第74章 选择
黑风山处理的差不多以后，赤梦灵先回到上风城。
她现在心里很乱，律天和青魔，她到底该如何选择？
赤梦灵刚要将自己沉浸在床上芥子空间内，突然有人敲门。
“梦灵……”门外传来律天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赤梦灵问道：“有事吗？”
“能否开门？”
这是黑风山后二人第一次单独相见，赤梦灵想他为了她，跟着黑魔一路走蛟，也很是辛苦，罢了，有什么是当面不能说的？
“进来吧……”
律天进门后，半晌不语，神色有些忧郁。
“怎么了？”赤梦灵疑惑道。
“我听到青魔对你说的话了……”
“哦”
二人都沉默了。
“你要嫁给他吗？”律天嗓音有些沙哑。
“我还没想好。”赤梦灵如实道。
“我一样可以助你成神，你知道的……”言辞恳切。
赤梦灵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反讥道：“律天，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没用？”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青魔，所以她不可能答应青魔的话。
但是，她本想答应律天的百年之约，因为对她这样的万年修士来说，百年不过只是一瞬而已。
但是若是她的放纵，会影响到成神大业，那也不是她所求的。
“我不会答应青魔，也不会答应你，你走吧，离开魔界，去历你的劫，做你的天道主神，人世繁华并不适合你。”
这是对百年之约，赤梦灵的回答。
律天沉默了。
赤梦灵也不再看他，起身。
律天突然走上前，狠狠将赤梦灵推入芥子空间内！
“你！”
赤梦灵还没说完，律天突然附身其上，狠狠的咬上赤梦灵的唇。
赤梦灵没有推开，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律天吻了一会，抬头看着赤梦灵，赤梦灵也睁眼看向他，怒目而视。
律天不看她的眼睛，又俯下身，温柔的亲吻她的嘴角，缓缓磨蹭着。
“你为碧凌时，我消你记忆，毁你仙根；你为林令时，我灭你满门，断你仙途；你为梦灵时，我毁你修为，变成凡人。三生三世，我待你，总是苛责……”
赤梦灵心中突然涌上无尽酸楚，不禁眼圈一红。
律天揉揉赤梦灵的头发。
又接着道：“今日你不答应，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想赶我走，是不可能的。我定会助你成神，到那一日，再做我的神后可好？”
“律天，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凭什么？还有，身为主神，不是不能动情，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是何必？”赤梦灵倔强道。
律天沉默片刻，又轻吻她一下：“别担心，我会扫平一切障碍，相信我。”
“可是……”赤梦灵还要说。
律天伸出食指堵上她的唇。
“嘘……”
“你听我说，若是百年之约让你为难，不要也罢。我还是那句话，回归神界，我不再封闭五感，会在太一殿一直等你。你到了神界，若愿意见我，就来找我，若是不愿，自在潇洒，我也绝不纠缠……”
看他今日作为，这句话的可信度存疑。
不过现在律天压在她身上的姿势，让赤梦灵也不敢太过顶撞，真惹怒了，怕也落不到什么好。
赤梦灵识趣的闭嘴了。
“好不好？”律天看她神色，继续追问。
“好。”
“不过，我希望答案不像今天这样，让我失望。”
嗯？这是威胁？
律天这个人，有时候让她搞不懂。
当日枫华山初遇，赤梦灵为了恢复修为，想方设法骗他。
坠魔谷幻境后，他说他那时就恢复了记忆，可是还一样陪她回蓬莱山。
天一教偷袭后，赤梦灵被绑架，他义无反顾去天云寺相救，还差点把命搭上。
赤梦灵原本以为两人缘分已尽，萍水相逢共行一路，能落个相忘江湖，不怨不恨，便已是奢望。
没想到他竟一路追到魔界，去黑风山探秘，去阴域司找白魔，还有三个月不眠不休，帮她监察黑魔动向。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也是因为我是碧凌吗？”
“为什么这么问？”律天有些惊讶。
“若我不是碧凌，好像自从我二人在凡间初遇，现在也应该是敌非友。”
“你这么想？”
“难道不是？”赤梦灵疑惑。
“我们二人为什么会是敌？”
“因为胡白蕊，你将我重伤，我又一路隐瞒自己身份，还骗你私定终身，你不恨我吗？”
律天突然揉揉她的头，“梦灵，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应该这么想吗？”
“不是的，对我来说，当日我只是路过枫华山，一时意气，就将你打成重伤，是我不对。后来你为了恢复，欺瞒与我，不过是想让你帮你，我又怎能倒打一耙，怨恨于你？”
“你这么想。”这跟赤梦灵想的完全不一样。
“去天云寺，也是我自愿的，你一个失去修为的弱女子，若是落在一群邪教人手中，即便不是你，我也会出手相救，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赤梦灵好奇。
“更何况你一路上，说我们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我刚开始可能会疑惑，但是后来怎么可能不动心……”
原来那时候，律天就已经喜欢她了吗？
“还有幻境的事，当我附身在大帝身上时，能感受到他的情意，他只是不自知，到后来出幻境，我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神仙下凡虽然千年难见，但是身上确实有太多巧合了……”
“我听邻居大娘说，你在卞京城等了我大半年？”
“嗯，我一醒来，准备与你说清楚的。谁知你却不见了人影，我找不到你，只能在那里枯等。”
“后来你怎么想来魔界？”
“我等的时候，左思右想，怕你以为魔修身份暴露，或者恨我毁你修为，与我永不相见。只好又找到天一教，打听魔界下落……”
“原来如此。”
赤梦灵终于弄懂了，这人心思良善，总是先替他人着想，有点像她的父亲，都是迂腐的好人。
“你先起来。”
赤梦灵发现他还压着自己，重的要死，忙说道。
律天刚才冲动，现在也有些不好意思，赶忙爬起来坐到一边。
“你这人，怪不得普世天尊能压到你头上，我在阴域司偷听到白魔和青魔的对话，好像神界现在也不太平。”
“他们说什么？”律天慎重道。
“就是说主神势弱，奸臣当道的话。”
赤梦灵顾及他的面子，没有说“主神无能”的原话。
律天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