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封印的人,封印的魂
这地下室仅有丈许宽,左右两侧柜子靠墙而立,在烛台的映照下,可见存放着不少的书籍和宝物。
韩一哲灵识外放,四处敲打摸查,最后走向了正中挂画的墙壁。
又是一堵墙,不过与此前的完全不一样。
“小子,可有什么发现?”
“前辈啊,这墙壁里有人!”
“啥?老瞎子一把年纪你可别吓我!”
“我说的不是活人!”
这下子,秋禹不淡定了,自己此前检查数次都没有发现异状,他一来就有鬼。
再看这小子一副严肃的模样,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只见韩一哲凝拳一击,墙壁顿时坍塌出了一个大窟窿,里面的黑气更为浓郁,幽黑至极,无光能入。
一路摸爬着,凭感觉识别,忽地摸到一个尖锐之物,好似一杆长枪。
最后进入了深处,双手又是一阵瞎摸,触碰到一个椭圆状的东西,触感光光滑滑的,也不知是什么玩意。
忽然,他的耳旁冷气流动,森森响起一道恐怖轻唤。
“小鬼!你摸到我的头了!”
韩一哲冷汗顿生,噌的一下蹿出了洞口,倒把另一侧的怪老头吓得一大跳。
“咋啦?小子,咋回事?”
“前辈,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人说话?”
“我只是眼瞎,又不是耳聋,刚才哪有什么人说话!老夫还想多活两年,你可别乱说哦!”
奇了怪了,韩一哲想了想,还是准备再进去一次。
这时,那幽灵般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鬼!还我的头来!”
头?什么头?
韩一哲急忙四望,除了微弱的烛光,就只剩一片黑暗。
忽然感觉手中之物动了动,他低头才见是个骷髅头。
一把甩飞骷髅头,抱歉而言。
“前辈,在下只为朋友解咒,并无恶意,恳还请现身一谈!”
“他们打扰我的清净,就该承受老鬼的惩罚!”
地下室突然涌出无数阴煞之气,冲进骷髅头开始凝聚成了一头面目狰狞的煞鬼。
这已经成长到以气塑形的鬼修,必然历经了很长的年头了。
紧接着,便响起了桀桀之声,毛骨悚然的怪笑随之响彻整个地下室。
“水盾!”
水蓝色的护盾迅速加持两人,准备迎接大敌。
煞鬼看到这个架势,如若无视,向前凑近深深一闻韩一哲特别的气息。
“无影指环!金子牙的气息!还真是令人难忘啊!”
“前辈认识金老祖?”
韩一哲惊于煞鬼认识金子牙,而煞鬼更讶于旧人还活着。
“唔?他还活着?也对,他之身份,他之实力…”
一受刺激,魂魄不全的煞鬼即将暴走,好像触及了什么禁忌。
韩一哲还没开口,就见煞鬼袭来,一旁怪老头听风辨位,为其挡了一招。
一招之下,双双重创,水盾力竭由此破散。
待见煞鬼再次张牙舞爪扑来时,一个钵盂的东西护住了两人。
龙魂流转,天克阴邪,那煞鬼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急忙喊道:
“快走!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赫见煞鬼的体型迅速膨胀,韩一哲哪里不识得这是魂元自爆。
扫过地下室里的宝藏,两人迅雷般地遁了出去。
一声惊天爆,震响整个王都,就连秋府的地皮都被卷了几丈高。
只见无数条沟壑中,房屋倒塌,池水倒灌,顷刻就成了一片断石废墟,不少来不及躲避的人葬身其中。
韩一哲两人虽然灵力耗尽,但所幸金钵护体,只是被活活埋在了土石堆里。
魏老带着秋馨月飞来,那边齐元敖也带了亲卫军来救。
将狼狈不堪的两人弄出后,他急忙封锁住了现场。
“韩兄!秋老!你俩没事吧!”
“还好,命还在!咱们先过去看看!”
原来的地下室成了一个深坑,而深坑的底部是一个黝黑的洞口。
似乎怯于外面的天光,洞内的黑气凝而不出。
韩一哲再次朝里探去,越到深处,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才想起在抱丹城所凝出的那颗光之石,一照前方,方才看清大概情况,乱石堆积,有一处封印的阵法。
毫无疑问,封印仍是出自金子牙之手。
韩一哲再三检查后转身便走,一缕残魂悄悄飞进了他的无影指环。
经过一番商量,深坑将会填平,秋府将会再建,派驻重兵把守,对外宣称今日乃高人修炼走火入魔所致。
否则,洞内封印被有心人破坏,天宝王国将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借此机会,齐元敖主动邀请了秋馨月搬去了自己府上调养。
“前辈,你可好些了?”
“唉!勉强有口气吧!估计也就这指环能待了!”
在无影指环内的残魂指引下,韩一哲解了秋馨月的阴魂咒,地缚效果自然而然消失。
宴会上,人就那么几个,可佳肴美酒却是丰盛无比。
齐元敖的修为虽然到了筑基巅峰,但是与韩一哲相比,还是慢如蜗牛,兴许是女人影响了他拔剑的速度!
“韩兄,多亏有你,小月才摆脱了痛苦。这一杯,元敖敬你!”
此时此刻,他毫无一国皇子的架子,与韩一哲碰了杯,一饮而尽。
似乎他有愁绪在身,韩一哲也没有道破,将通天宝稿往他头上一照,便见了个大概。
“齐元敖,二十三岁,筑基四层,天宝王国十皇子,天劫七曜体,太白破损,岁星,辰星,荧惑,镇星,太阳,太阴,灵根体质不全,修炼缓慢且每隔七日筋骨受冻毒之苦…”
一杯再尽,韩一哲开了口。
“齐兄若有什么麻烦,韩某愿意相助!”
“没什么!都是些许小事,多谢韩兄挂心了!”
宴席的一处,王府单独为白辰设了一桌,还专门准备了一些虎豹之心,有专人的服侍,倒也吃的畅快淋漓。
好久没开荤,吃相甚是难看,却是没人敢嘲笑。
“晚些时候,还请齐兄来我房间一趟!”
哈?
齐元敖一惊,酒水顿时撒了一地。
韩一哲见状,为其再斟了一杯,笑了笑。
“韩某可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有桩买卖要和你做!”
什么买卖,还要深更半夜地做?
齐元敖有些失态,还是干笑了一声,点头答应后,急忙转移了话题。
“不知白辰是公的,还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