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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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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半,是这所高中下课的时间。

    学生们开始慢慢悠悠的收拾起了起来,有的早已收拾好走了出去,而有的才刚刚收拾。

    小胖跟在江禾旁边,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先冲了出去,没有在江禾旁边,但是他吃饭的时候听说了江禾被张凯云表白的事,又听说了江禾打了张凯云一巴掌,不禁有些担心江禾的安全,张凯云的家里是做生意的,官员和社会上的人都认识,他怕江禾吃亏,便要跟着江禾一起走。

    江禾拧不过他,便让他跟着自己一起走,江禾故意走的很慢,她知道张凯云一定早就等着自己。

    小胖有些害怕,虽然单打独斗他不怕,但是对方肯定叫了人,己方只有两个人,小胖捏了捏藏在兜里的小刀,江禾是他唯一的朋友,实在不行,那就拿刀出来,他不信这帮混子还敢上来。

    江禾随意的把包背在后背,“走啊,去会会他们。”小胖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虽然有刀,但还是害怕,他以后想要考警校,是不能背案底的。小胖还在纠结等会起冲突拿不拿刀,江禾却已经拉着他走了。

    大不了挨顿揍,也得保护好江禾,不然小姑娘的清白让人毁了会留一辈子的阴影。

    小胖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偷偷的把刀放好,免得等会掉下来给对方把柄。小胖很怂,他怕留案底,但是他又很仗义,朋友出了事他愿意帮忙,哪怕一共就两个人也要放着校霸欺负朋友。

    小胖想了想自己之前练散打的动作,开始紧张了起来,低着头想着该怎么打的时候,两人被叫住了。“江禾,我再问你一遍,你同不同意?”

    张凯云拎着甩棍一身痞子样的站在江禾二人回家的路上,眯着眼睛瞅着两人,江禾刚想说话,小胖就先开口了:“人家想不想处是人家的自由,哪有强迫的?”

    张凯云原本不想理这个小胖子,但是他既然和自己叭叭,自己还忍了一晚上的气,这下再也忍不了,垂下的甩棍想要拿起来打小胖,小胖下意识地护着江禾,这个击打方向搞不好会打到江禾,江禾被一百八十斤的体重一压,气息直接乱了,一下没起来,让小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子。

    小胖缺少实战经验,这一下给他打的有些懵了,一下被江禾推开,江禾沉着脸,挡在小胖身前,“你想要干甚么?”张凯云好久没打架,忽然起了兴趣,“你起开,今天我要打死他。你也别想着跑,我今天必须↑了你。”

    江禾捏着录音笔,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残忍的勾起嘴角,既然如此,看看你有人还是她有人?

    听说张凯云之前把人从楼上扔了下去,家里给了受害者家里一大笔钱,再加上夜深人静,还没闹出人命,这才没闹大,若不是没人报景,他恐怕也要判刑。

    今晚看看是你能在医院找人改报告还是我江禾的法术更像真的?

    江禾看了看监控,这个二货怕是不知道这里新安了一个监控,小胖已经爬了起来,又把江禾护在身后,刚才那一棍子差点把他胳膊打折,若不是自己肉多,今天就要挨揍了。

    小胖被打了一下,原本还害怕的心理瞬间叠了buff,看着张凯云身后的五六个人,暗自调整了站架,这是散打的站架,很适合快进快出的打法,虽然和比赛规则有关,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招架的。

    江禾在小胖身后小声说道:“让他们打,今晚咱俩演戏。看看头上。”小胖悄悄地瞄了一眼,摄像头正冒着光拍摄着一切,当下心中了然,他相信江禾。当下小胖就开始挑衅张凯云:“怂货,除了会用你爹地关系以外还会干什么?你今天有本事打死你小胖爷,你看我吱一声都是你儿子!”

    “妈的!给我上!”张凯云被激怒了,招呼几个死党拎着甩棍就打,小胖护住头部和腹部还有裆部,其他位置打一打顶多骨折,打到头。腹部和裆部那才是大事。

    怎么不疼?

    小胖悄悄地看了一眼正在打自己的几个人,跟没吃饭一样,打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管了,先保护好自己。小胖继续缩成一团,保护重要脏器。

    江禾给小胖施了一个法,防护十分钟内的击打。看了看时间,几个人打了三四分钟,也是累了,一个瘦子扔下甩棍,“妈的,这个胖子真抗打。”

    “就是,嘴真他妈硬。”

    张凯云还在打着,终于说出那一句最关键的话:“继续,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他!然后再强乐ta。”

    江禾捏着录音笔,很好,都记下了。江禾抬手捏了个诀,给监控探头下发出一道灵力,使摄像头短暂的失灵。

    “拿起来!”江禾冲着小胖喊道。小胖睁眼,看到一根甩棍在地上,麻溜的捡了起来,“打他!”来不及多想,小胖冲着瘦子的小腿就是一棍,瘦子应声倒地,小腿奇怪的弯曲角度让剩下的几个人心中一惊,一棍子打折了?

    瘦子还在打滚,张凯云率先反应过来,“打!”

    小胖勉强招架住几人的棍子,四根甩棍从四个方向打来,要不是自己感觉不到疼,早就被打趴下来了。

    江禾看准机会,一腿放倒背对着自己的一个小跟班,夺下棍子两棍打倒了剩下的两个小跟班。

    张凯云看着四个小跟班一个腿折了,三个不知死活躺在地上,不由得有些慌了,“你们要是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小禾,你若是让我走,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骚扰你了。真的。”

    看着江禾步步逼近,小混子欺软怕硬,竟然不敢打,江禾嗤笑一声,扔下棍子,站出了自己才会的传统武术的桩。

    江禾学的很杂,各种招式都会一点,但都不精,不过打这个小混子足够了。小混子看机会扔下了棍子,以为对方要放了自己,心里冷笑,直接抬起棍子打向江禾。

    小胖放松了警惕,没来得及阻拦,却见江禾直接用八极拳的招式,一肩膀把张凯云撞飞了。“草,你这么能打?”小胖瞪大了眼睛,张凯云穿的厚实,但是明显江禾没用全力。这一下放自己身上至少是骨裂。果然,张凯云哼哼着,但还没吐血,估计是没断,要是断了,江禾就得进去了。

    江禾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嗯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小胖的热血逐渐冷了下来,有些担心自己的案底。江禾拍了拍他,说道:“没事,相信你姐我。”小胖有些怀疑,还是在低头想着。

    江禾又报了景,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法定程序。

    张凯云他爹张锋云看见儿子被打成这样,气的打了一晚上电话,却都没人接,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方的来头已经大到自己找市里的都不好使了。张锋云咬着牙亲自上门,却被拒之门外,当他失魂落魄的打开车门,准备再去下一家时,被一拥而上的警察摁住了。

    张锋云绝望的看着 逮 捕 正,他知道,他完了。

    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事,恐怕都要挖出来。

    陷害竞争对手,雇佣打手伤害要起诉自己的百姓,给张凯云把人扔下楼的事掩藏

    罄竹难书,他甚至触犯到了所有中国人都厌恶的东西。——当年映国为了打开兔子市场的那场战争。

    一晚上,公检就完成了对自己的批准,其中肯定有警察先前的侦查,但是自己的儿子刚出事,就批准了,他可是都送钱的,这怎么可能没有风声?

    这个瘪犊子,整天不好好学习,就会坏事!

    江禾在局长办公室惬意的吃着水果,局长赔着笑,这个小姑娘他是真惹不起,不仅这件事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张凯云主观和客观上都有杀人和强的意图和行为,并且厅里直接给自己消息,从重从严处理这个犯罪分子。

    这件事要挪到刑警那里,接下来将会是漫长的取证和侦查,审讯。局长有些庆幸,当时张锋云要给自己塞好处,自己看他不是什么好人,敲打了一番让他收敛点,也没收,不然自己恐怕会和那几个半夜被抓的官员一样。

    江禾吃饱了,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站起身来,局长见状也连忙起身,江禾看着升起的太阳,冒出一句话来:“你是个不错的官。至少你没有冤枉好人,放过坏人。”

    局长笑着抹了一把汗,心说何止,要不是他从警校出来的,知道自己的使命,他肯定早就进去了。

    江禾迎着刺眼的阳光说了一句不搭调的话:“人们恨你们,只是因为他们不是你们。”局长一愣,随即苦涩的笑了起来,是啊,从警多年,从最小的一个杠干起来,很难啊。

    每天处理最多的就是纠纷,一块钱的事都能找到警察,一帮没成年的小屁孩,为了什么义气、爱情打架,要不是没成年不能管那么严,也不能这么麻烦。

    总有人不理解,说警察耍威风,要不是这身皮,谁怕他们。

    还有的人说,绿衣服,藏蓝衣服,橙色衣服的人,他们只相信橙色衣服的人。当看到这句话时,他难受了好久。

    当年进大学时那个稚嫩的天真大学生不见了,看了许多黑暗的东西后,他的脸逐渐变得麻木,疲惫,还有凶狠。

    他听见别人开玩笑说自己凶,也不再解释,哪有时间对他们解释,不凶怎么镇得住别人。

    局长长叹一声,有的人想要权力,用来欺负别人,但又说的好听,可是自己又得不到,便抹黑他们,可是不管怎样,黑暗中,都是有人默默的在承受。他们能说出这种话,那都是有人在保护他们不被更多的黑暗伤害。

    他们不是天生如此,不管有心之人如何抹黑,不管害群之马如何招黑,总有人带着信仰,服务人民。

    江禾早已偷偷走了,临走之前,她塞给局长一个橘子。酸酸甜甜的,没有酸,哪来的甜。

    没有黑暗,哪来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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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宇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人有些头疼,他现在是个管治安的小官,这两个人触犯了律法,破坏了一个女人的清白,按秦律应当斩首。可是这两个人家里有很大的势力,硬是改成了未遂。可是那女人明明流血了,韩宇看见血迹时就知道,一定是既遂,可是对方家里的势力太大了,自己很难抗衡。

    一边是正义,一边是现实。

    证据充足,判斩首。

    疏通关系,判流放。

    一边是女人家里喊冤,一边是两个烦人家里给钱。

    韩宇很想建议判处这二人死刑,可是他只是一个旁听的人,对于此事有权的人是坐在中间的郡尉。韩宇看着郡尉的大头苦恼的脸,默默地叹了口气,他们也是人,脱下这层官服也就是个小百姓,面对地方豪强的报复,他们实在是承受不起,这就是现实,这就是自己的内心苦恼的原因之一。

    大头的苦恼则不是地方豪强,军队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讨好自己还来不及,敢报复自己?不怕自己派兵平了他们,再报上去一个叛乱?这个时代官员的权力远远大于地方豪强,地方豪强想要和郡尉撕破脸那你得先有军功,那咱们才是一个体系内的人,那还能勉强对上。单靠钱和人,那可收买不了也动不了真正的有军权的人。

    大头苦恼的是这二人一口咬定未遂,仵作马五前段时间莫名其妙被打伤了,没法验尸,只能由实习的仵作来验尸。这实习的仵作收了钱,硬说是女人生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可是那鲜血就在眼前,仵作却说假话,这让大头气的想拿刀砍了他。

    大头无聊的看着底下那两个人狡辩,直接判了二人斩首。

    顺便把实习的仵作给抓进来一块判了。

    大秦是法家的天下,但法是人制定的,也是人判的,怎么还治不了你?大秦律法规定,做这种事伤人,无论既遂还是未遂,都要判你斩首。

    大头看着女人沉默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这件事在民间反响很大,希望能给那些热血上头的男人提个醒,不要做违法的事。如果这两个人没有伤到女人,那他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可惜,他们给了女人一刀,导致这个女人再也无法生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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