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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章 何北辰第一次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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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多的是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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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北辰与韩宇蹲在地上一起看着那两只大小不一的鞋印。韩宇挖了挖鼻孔,“大人,这是贼还是凶手?”

    何北辰白了他一眼:“我没证据我咋知道。”韩宇嘿嘿一笑,“大人您好像也没看起来那么严肃。”何北辰愣住了,在这个年代,动乱多年,好人死光了,蠢人战死了,剩下的大多眼中失去了清澈。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你我本不会遇见的,老大。”

    “老大,我觉得你也没看起来那么凶。”

    “老大…”

    “大人?”记忆中的样子逐渐和韩宇重叠起来。何北辰摇了摇头,先办案。

    何北辰脑中灵光一现,他刚才翻到了两个不一样大的女人肚兜。张李氏不可能穿两个大小的肚兜,一是张李氏身材比较圆润,穿不下瘦瘦小小的肚兜。二是就算张李氏穿上了也不会很舒服,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床第生活并不是很多,显然也不可能玩很多花样。

    大锤是亲卫的一份子,经过训练后行为不再如此不端,即便是去青楼解决生理需求,也不可能让一个人去给他做如此下流的事!

    那张大锤的那里肌肉为什么这么松弛?何北辰听军中那些有龙阳之好的士兵闲聊时说过:因为经常塞入异物,后面十分松弛。

    可是张大锤明显是刚刚被扩开,当时发现尸体时还带有伤痕。

    那就排除了张大锤喜欢男人。而亲卫有种携带情报的方法是吃下层层包裹的传递物,在短时间内可以通过呕吐,排泄的方式取出。

    “大人?莫不是这张李氏和女人偷情!?”

    韩宇的话将何北辰从思考中打断。“还真有可能。”何北辰赞同这个想法。

    可是为什么要侮辱张大锤的尸体,裆部和后面都有不同的损坏。张李氏此事到底知不知情?可是她如果和张大锤感情不和大不了和离就好,现在对于女人和丈夫因为各种原因不想过了和离根本没什么歧视。难不成真的是张李氏对张大锤有感情?

    还是得从张李氏身上找出线索和口供啊。

    何北辰拍拍屁股,起身叫韩宇回大牢继续审张李氏。

    大牢。

    江禾继续对张李氏进行感情攻势。在何北辰出去走访的时候,张辙在人口册子中找到了张李氏的过往:邯郸人李氏名杳,女,身长七尺半,奴籍官妓。

    “姐姐,你说我这年纪轻轻,却和这个男人绑定在一起,唉,他不爱我就算了,作为女人那方面的需求他也不能满足我,姐姐,我过得好累。”江禾抱着张李氏的胳膊撒娇道。

    “妹妹,你家他要是其他人的话我就劝你和离了,可是他是狱掾,你这家里生活不错,何必出来受苦呢。”张李氏真情实意的说道。

    “姐姐,可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呜呜,这方面真的很空虚…”江禾假装抽泣,还抹了抹眼泪。

    刚刚回来的何北辰:?

    他和江禾在一起好几年也只是抱抱而已,哪来的不能满足了?

    韩宇目瞪口呆的盯着何北辰,眼里透露出一个意思:“你不行。”何北辰瞪了韩宇一眼,继续看向江禾和张李氏。

    “那…妹妹你实在不行,去鸳鸯台点个女人也可以。”

    江禾震惊了,这张李氏钻了礼法的空子,不找男小三,找女友。“姐姐能否细细道来?”

    “那个,你可以找个女人你俩买个那个东西…”张李氏红了脸。

    江禾倒吸一口凉气,她决定不要自己的形象了。“姐姐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我嫁给我夫君之前是在红花楼里…”

    红花楼是邯郸本地最大的一个青楼。流连其中的公子文人武者数不胜数。闻名于邯郸各个阶层。

    虽然底层百姓的消费水平不足以支撑去红花楼,但是经常有贵族公子哥为了博美人芳心而一掷千金。传闻赵国太子也曾光顾过红花楼,但是他不到一炷香就出了姑娘的房门,然后被太傅拎着耳朵带回宫。

    “妹妹你…”

    “我后来想脱离这个行当,幸运的是我碰见了我家他,他不介意我的过去,带我离开了那里。于情于理我都不该离开他。”江禾羞涩的拨了拨头发,“可是我出身风尘,玩惯了,他满足不了我,我也不想做对不起他的事…姐姐给我指条明路吧。”

    江禾猜测张李氏对张大锤死心塌地的原因,是张大锤给她赎了身。亲卫中的先头部队早就在攻打赵国前就潜入了,张大锤很有可能是在这期间给张李氏赎了身。由于嬴政扩张亲卫的规模和扩大了职权,亲卫现在有些混乱。既有专职保护秦王安全的,也有像张大锤一样的特务机构潜伏在每一个角落,使所有的情报都汇聚在亲卫系统中。

    张李氏有些怀疑,为什么江禾和自己的经历如此相似。江禾看出了张李氏的紧张,开口安抚道:“姐姐,若不是我看我夫君的卷宗,我怎么会来这里找你呢,咱们姐妹经历相似,姐姐竟然怀疑我!”说着,江禾哭了起来。

    张李氏连忙安慰起来,“妹妹莫要伤心,我只是暗自奇怪你我的经历如此相似,并无他想。如果你真的想找个伴,我若是能出去,一定帮你。”说着,张李氏想到自己的遭遇,也抱着江禾抽泣着。

    江禾:?我就装个样子姐姐你抱着我干啥。你也太好骗了这么善良。

    “天牢重地!何人在此喧哗!”

    江禾带头一看,立即起身行礼:“郡守大人。”

    张李氏一见这是个大官,连忙跪在地,“大人冤枉啊!草民夫君被人杀害,草民却被关在这里,冤枉啊大人!”

    郡守哦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抱着哭什么?你作为家属怎可参与政事!”

    郡守没有理会张李氏,反而开始责问江禾。何北辰咬了咬牙,现在还不能出去,一旦出去维护江禾,张李氏难免不会想出自己和江禾是演戏。

    现在只能看江禾能不能编好了。何北辰捏紧了拳,都快要问出来了怎么郡守会来这里呢?

    江禾正色道:“帮助夫君看管犯人本就是夫唱妇随的美事,夫君身体抱恙,我作为他的妻子应当来帮忙。”

    这话在郡守耳朵里是江禾是何北辰妻子,在张李氏耳朵里是江禾是狱掾的妻子。何北辰暗自叫好。

    郡守王震皱了皱眉,“这犯妇喊冤是怎么回事?”江禾抢在张李氏之前说道:“军中一名士兵失踪,大前日被发现尸体在城外乱葬岗。郡尉便抓了士兵的妻子张李氏入牢审讯。”

    王震看了看张李氏,转头说道:“我下辖邯郸郡都城竟有士兵被人杀死!我身为邯郸郡郡守,应当为我下辖士兵主持公道!”

    江禾心如乱麻,口不择言“大人此事乃郡尉份内管辖之事,您越级管辖只怕郡尉不好交代。”

    王震大怒:“大胆!你身为官员家属参与政事本就不合规,今日你是要让本官发怒吗?我王某人今日必须…”

    何北辰见场面无法控制了,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王老哥,我刚刚去走访附近的群众了,我这刚刚回来,不知您来我这有什么指示?”

    郡守、郡尉、监御史三个官职分别对应政、军、监察三个方面。郡守是郡的老大,但是郡尉和监御史和郡守分庭抗礼。郡守可以控制除了郡尉和监御史以外的所有官员任免,因此何北辰在官职上隐隐低了王震一头。

    王震看来者是何北辰,脸色缓和了下来,“老弟,我闲来无事到这地牢检查一番,发现有一妇人喊冤,我细问后发现这是我下辖军队一死亡士兵的遗孀,所以我…”

    何北辰打断王震的话,“老哥啊,大王设立三个人共同管理一个郡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防止地方独大吗。”何北辰一拍大腿。“老哥,你要是因为一个士兵的遗孀就挨上那监御史的一笔,老弟私以为这对您的仕途可是极为不利啊!”

    “还是老弟考虑的周到,我这也是最近劳累过度,忘了这是老弟你的管辖范围了,我也是考虑郡内人心,老弟见笑了。”王震拱了拱手,“老哥先行回去了。”

    何北辰笑着轻轻弯了腰,送王震回去了。

    张李氏绝望了 ,本以为郡守大人会为自己伸张正义,可是他却在几句仕途过后就走了。“妹妹,我招了吧,不然那郡尉看到我这副模样,白白给你添了麻烦。”

    “姐姐,你…”江禾隐去心中不快,快速投入状态。“虽然你我二人相识才不到两天,但是我能感觉出你是个好人。”

    张李氏叹了口气道:“我说出后,不知道那郡尉是会把罪名强安到我身上还是会把我一杀了之。算了吧,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去见我那夫君去!”张李氏的眼中透出一抹光。江禾愣了一下,这种感觉,好熟悉。

    何北辰黑着脸走了回来。张李氏见到郡尉回来了,生怕他迁怒江禾不让治狱吏打自己。连忙喊道:“大人,我招了!”

    何北辰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深吸一口气,看向江禾,见江禾的脸色正常,似乎没有生气。便先坐了下来:“犯妇张李氏,你可知罪?”

    “大人,民妇并无犯罪。”

    “你夫君张大锤大前日出去时你在干什么?那是什么时辰?”

    “回大人,民妇当时在家洗衣服。当时是巳时七刻。”

    “你丈夫一直不回来你为什么不报官?”

    “民妇的丈夫经常出去喝酒逛花楼,臣妇一说他他就打我。”

    “那你为什么不和离?”

    何北辰严肃的说道。

    “大人,民妇曾在雀笼里为奴籍官妓,是张大锤替民妇赎了身。民妇不敢背叛。”

    雀笼是赵国因各种原因贬为奴籍充当官妓的机构名称。

    何北辰摸了摸胡茬,“你在张大锤出去那天都干了什么?有何人曾进过你的房间。”

    张李氏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江禾,这才下定决心说出事情的原委:

    那天张大锤从军营里回来后,把一堆衣服扔给张李氏洗,张李氏半个月没见到丈夫,本是十分想念,但是见面就扔给自己一堆臭衣服,自己又去寻欢作乐了。自然引得张李氏十分不快,但是张李氏又因为张大锤给她赎了身,自认为和张大锤不是一个地位,于是憋着闷气洗衣服。

    期间那无赖翻进墙调戏自己,因为自己高声呼救才把那男子吓走。一直洗到下午才洗完所有的臭衣服。

    张李氏侧躺在床上偷偷的哭着,她虽然对丈夫一心一意,但是张大锤却不停的打击她的感情。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张李氏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生理需求。这时她在雀笼里认识的官妓熊氏来寻她,而张李氏和熊氏都喜欢女性。一来二去,于是两人便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那个东西是张大锤偷偷买给张李氏的,给她的时候张李氏羞得满脸通红,张大锤一再告诫:“我平时在军中不能回来,切勿寻其他男人。”

    熊氏与张李氏缠绵后,跟张李氏说她要去清洗一番,张李氏头一次和女人一起,便没有多阻拦,加上一天劳累,便睡了过去。

    张李氏睡得不稳,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和快速走路的声音。

    但是她太累了,便没有理会。

    随后张李氏花钱在熊氏工作的地方租她过来。因此熊氏每天都会来陪她一段时间,两人折腾到半夜沉沉睡去,直到张李氏被抓。

    江禾虽然压抑着怒火,但是听到张李氏的遭遇也是有些伤感,早年当官妓受人欺辱,后来被人赎身却缺乏夫妻生活、一旦多过问丈夫的事还会挨打,每周都要给丈夫洗那一坨臭衣服,夫妻间缺乏交流。

    傻姑娘啊。

    “那个熊氏在哪里?”

    “大人,她在鸳鸯台是头牌。她说…她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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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李氏被再次押入地牢,她招的很彻底,和何北辰等人猜测的一样,便没有再多为难她。

    江禾乔装打扮成男子模样,而何北辰则装成她的小跟班。二人来到鸳鸯台的老鸨前面,何北辰甩出一锭金子,“去把你们这里的姑娘都叫过来看看。”

    老鸨见到这么大方的客人,连忙把金子揣进袖子里,谄媚的笑着说:“二位请随我来。”

    江禾慢悠悠的跟上老鸨,一边打量着鸳鸯台的构造。鸳鸯台分为三层,一层是看才艺,选姑娘的地方,二层是小包间,专门给付费的客人一个私密的环境“吃饭喝酒”,三层是给高档客人满足各种需求的地方。

    中间是一个可供七八个人并排走的楼梯,走到一半分为两边走向上一层。姑娘们很懂的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诱惑,半露不露。

    “我看这姑娘不错。”江禾指着路过自己的一个姑娘。

    二人在出发前就看过了熊氏的画像,因此江禾一眼就认出了她。

    “公子您?”熊氏早就看出了这是个女扮男装的人,长的也很符合她的审美,因此她主动上前路过,没想到真让自己被看上了。

    “王妈妈,奴家…”熊氏娇羞的说道。

    “爷看上的就不必妈妈再找了。”江禾霸气的搂过熊氏。

    老鸨连声应下,为三人在三楼寻了个何北辰私下要求和审讯一样有装备的房间。

    “你疼的话忍着点吧,这是几个不缺钱的主。”王妈妈看着几人的背影。

    “公子您喜欢这种的?”熊氏看着满屋的审讯工具疑惑道。

    江禾一脱衣服,把胡子撕掉,露出了…健硕的胸肌和宽广的胸襟。

    攻气好足啊。熊氏冒出了桃花眼。

    江禾示意何北辰把熊氏绑住,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熊氏,你前几天是不是去了张李氏的家中服务?”熊氏警觉了起来。“公子,您是?”

    何北辰喝道:“大胆,敢问我家主人名号!”江禾踢了何北辰一脚,“姑娘不必多虑,我与张李氏相识,前日打听到你们这鸳鸯台有这种服务,特此前来尝尝鲜。”

    江禾舔了舔嘴唇魅惑的看着熊氏,熊氏看的呆了,直勾勾的瞅着江禾的脸,而何北辰酸了,幽怨的看着二人。

    “姑娘,我们开始吧。”

    江禾把迷烟点起,熊氏感觉浑身燥热,看着面前的女人走过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熊氏酥酥的嘟囔一声:“公子。”尾音上挑,江禾感觉这女人好魅惑,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天旋地转,这是熊氏最后的感觉。

    看着晕过去的熊氏,江禾开始上手摸熊氏的手,洁白无瑕。不像是练过武的。

    肌肉软绵绵的,不像何北辰的肌肉一样有力。江禾回头怀疑的说:“这身体素质能一击毙命吗?”

    何北辰端详着熊氏,没有回答江禾的话。江禾看何北辰的目光正看着熊氏的胸,“怎么你喜欢大的?”

    何北辰原本在发愣,下意识的回道:“你看她…啊!”江禾飞起一脚踢在何北辰腿上“那么喜欢你找她过去。”

    “哎不是,我说她长的像那天说张大锤有龙阳之好的那个。”江禾奇怪的说:“哪个?”

    何北辰回忆起那个瘦弱的女人,就是熊氏!“那个说张大锤让她塞东西那个。”

    “那咱们找对人了。”江禾蹲了回去,踢了一脚发泄出来了。这个王震敢恐吓她,要不是顾全大局必须揍他。

    “这是熊氏的房间?”江禾看了看四周。

    “对,我让老鸨把我要的的东西都搬到熊氏的屋子。”何北辰说道。江禾白了何北辰一眼,要不是相识多年,她一定以为何北辰有特殊爱好。

    “那先搜,搜完了再审。”

    熊氏衣衫半解的被锁在墙上,满屋春光。不管是男的女的看了都会心动。

    结果有两个不解风情的傻子满屋子乱翻,还一边评价一边骂。“这熊氏看起来这么干净一个人怎么屋子这么乱呢?”

    “呕,这东西她藏了多少个?怎么样子都一样?有的还有味,这个瓜皮是要收藏起来闻味?”

    “我受不了了,太臭了。”

    江禾打开窗子呼吸新鲜空气。这熊氏看起来干干净净,屋子里那些东西闻起来比军营里的汗脚都臭。

    “张李氏说她要去洗那个东西,可是她这样不像是爱干净的人啊。”何北辰自言自语。

    “怎么这个重量不一样?”何北辰带上羊皮手套,颠了颠其中一个。

    这重量和其他的相比轻了一点。

    而且石制的东西怎么会有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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