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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八十四)蜀道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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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吁嚱,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也如此 一作:也若此)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前335年,嬴驷和商君不由的想起小爷脑中的李白《蜀道难》,1500里的咸阳到成都栈道,总算搞成,最窄处仅够一匹马通行,这条道路自前蜀王有意求救于秦到孟釐司马错修筑再到嬴驷有意入蜀进行扩路,修筑从未断绝,历时50载有余,而孟釐和司马错甚至使用现代化炸药、电动工具等等进行修筑,也有两年之多,最高峰时期,二十万有余的壮丁活跃在沿线,分段修筑,工地、工具永不停息没日没夜的三班倒,也仅仅做到绝大部分路段最窄处只有1马之宽,换言之也就是又一条五尺道,但也满足了嬴驷车通过,开春后,嬴驷把镇国重担落到了赢虔身上,继而赢熙、樗里疾、孟夫子等等也都回到咸阳协助,以免军机处失衡,当然赢熙得接手国府文书了,此行的嬴驷车又是一款魔改版,绝对能快速通过五尺道,带足粮草,甚至车队还备用了三四十套无线电通讯,沿途驿站严阵以待,这一切,耗光了嬴驷国君封地这两年的所有收成。嬴驷又是兴奋又是心疼,可他哪敢叫商君挪用国库,能动用国家力量扩建国道都没叫嬴驷给钱,已是幸甚,不过嘛,这国道日后就有巴蜀粮草源源不断的运输出来,更别说可快速派兵平定可能的割据叛乱,想想前几年才通车的西成高铁,就知道有多难了,先秦的五尺道,没日没夜的使用了小爷可知的一切现代知识,动员了20多万人才修出这个效果,秦岭山脉、大巴山可怕又可敬,可怕的是蜀道真的太艰难了,压根不是古蜀人不想出来,而是实在太难出来了,甚至比松茂古道还要难,至少那边老早就有五尺道,走走盐、茶、蜀锦,完全不是问题,可陈仓古道,是另一个概念。沿半山腰石头山,一锤、一钻的打孔,塞入原木,再铺上木板,走走嬴驷车还是可以的,当然当年司马错也是这样缓缓的走路进入,而马匹全部走的松茂古道,会师后到了成都平原才有战马。

    陈仓到南郑600多里地,一行人在一人三匹优选战马并配备了762秦弩的三千商君卫前后护卫之下,这是明哨,而黑冰卫在黑伯布置下设置了暗哨更可谓数不胜数,数十辆的嬴驷车拉足了50天以上的补给(压缩军粮、肉干、箭镞、762、还有最重要的电瓶、甚至是为了防止山崩地裂而需要抢修道路的工具、更有早早就出发的先遣舟船部队),急行军仅三天,直达南郑(汉中、梁州,下文全部用汉中代替),这三天在连绵起伏、蜿蜒曲折、仪态万千的群山褶皱的秦岭穿越,经历了四季,山脚还是蓝天白云,盘山而上后又是雪花纷纷,穿过一片竹林之时,还出现了黑白相间的异兽,传说那是蚩尤的坐骑,可在呼啸而过延绵数十里的黑色巨龙面前,憨态可掬的食铁兽甚至有点小可爱,但是,出行多一个时辰,嬴驷的内府就得多支付一笔费用,这回的游巴蜀可没有和珅帮忙筹钱,更不是为了国事,只能是秦君自己花钱。

    除汉中郡守,还有原巴蜀两王也都到了幕府觐见秦君,毕竟是外出巡游,没有行宫,没有驿馆,一切的一切都如之前商君开进义渠,开进狄道那般。当然,那天嬴驷有钱了,在汉中,在巴郡、蜀郡建立几栋简易隐秘的行宫,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商君在陇西大山深处就有一处。搞不好相父又要在秦岭深处山泉旁再搞个行宫。那都是后话了。

    不愧是治水后人,前蜀王改造成功,把汉水治理得妥妥的,这是第二个受小爷影响而足够名留青史的能人——杜芦,虽说历史上,这玩意真不是玩意,可提前21年被撸掉蜀王位,通过一年多的劳动改造,骨子里的治水属性又出现了,治水属于一门学问,虽说司马错驱逐巴蜀之“王”出了“王宫”,可杜芦没有放弃那些冶炼、治水、种植、桑蚕、渔猎等等的相关竹简,都是先王、巫师一刀一刀刻画上去的如金文大篆般的知识,这些刻本虽说都被司马错抄录送回了咸阳图书馆供教授们研究(后来会慢慢扩建,并赋名阿房宫),可原版,杜芦是打死不肯上缴,最终在官吏看管之下,留在前蜀王身旁,慢慢的这位叫李氷的小吏也在杜芦熏陶下慢慢的学会了鸡毛蒜皮并成为了杜芦得力助手。

    前336年,巴蜀奴隶军全线哗变,本以为会被斩草除根的巴蜀两王,相互出卖对方,并深刻接受了秦德,离开自己熟悉的王宫,到汉中进行一番劳动改造,甚至那时的汉中还在楚国手中,一开始,都很不乐意,虽说也是一县之长,可一开始完全是政令不通,最终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自己的所有命令都得到彻底贯彻,或许是县尉、县丞得到了国府文书,只要不是违法害民的所有政策,一律全力协助。刚开始,楚国管理之下松散的农业连“蜀王”都看不下去了,于是乎一系列的耕作条文在开春前全部成文,鉴于水车的引入,大大小小的水利工程也都开始了动工,甚至连驻防的秦军也加入了行列,这个事情是杜芦完全没有想到的,“敌人”的部队居然会对自己曾经的寄望成为番薯国的汉中如此帮扶?慢慢的,杜芦发现,这支部队,和自己见过的所有部队完全不同,但和先祖记忆中的周武王麾下几乎一致,毕竟谁也没见过武王伐纣,也只能是在古籍和口口相传的周德之下进行一番臆想。70万奴隶兵倒戈?居然会落到我杜芦身上,孤的军队不就是奴隶兵?曾几何时自己的祖先也这样出蜀与姬发伐无道!!!最终屠龙者终成龙!!!想到这些,杜芦不禁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如果自己早早出蜀,再一次学习中原文明,再一次如商君那般,变法图强,自己的蜀国,不,自己的巴蜀苴国,还是可以再一次伟大起来的,自己有能力有信心,让蜀国彻底的再次恢复先祖的荣光,可慢慢的,他发现了太多的无奈,自己身边早已没了近臣,巴蜀的民心倒戈到了秦国。自己的想法太奢华,或许祖先的任性,才是覆灭了古蜀国的根源,自己的祖先虽然很伟大,在人民最爱戴的时候,蜀王生产了一大堆礼器,可礼器无法满足先祖愿望之时,却又无情的抛弃了这些礼器,当人民不再遵循先祖之王时,又偷龙换凤般绕身一变让自家亲戚成了最后一朝——开明。当然,一次次的王位更迭,连礼器埋葬在哪,当今蜀王居然也没了线索,本就很矛盾的古蜀传承史,如果说自家祖先杜宇把帝位让给了鳖灵,为啥自己还姓杜?这是绝对的有毒。别说小爷不清楚了,就是最后一位蜀王也搞不清自己身份,毕竟大篆文字的篆刻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没有竹简没有绢帛,口口相传的历史慢慢的经过数代,也慢慢的由真实历史变成传说,甚至是神话。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杜芦前几任蜀王终于想起来要记录有关知识,当然这些都是生活的家伙事,只要还有巴蜀人民在,技艺就能传承,这是一个绝对的再一次把巴蜀之地再次变成天府之国的良机。巴蜀两王,都算改造成功,一个是练兵、一个是治水。兵,不是战阵之兵,而是丛林密林之兵,这是一支可以往南直达南海的力量,当然这个事情如果小爷不穿越到前316司马错依旧会收巴国劲卒,不外乎也就提前了二十来年,当然巴王直接就归国尉司马错统领,至于如何练兵、成绩如何,国府那边有档案的,鉴于嬴驷是私行阅兵现在也不行,更不能示人,否则会如历史那般,张仪这大嘴巴直接把司马错要沿汉水南下偷袭楚国以配合武关商於的正面攻坚部队的战略性计策给抖去了楚国朝堂,导致了历史上司马错自蜀郡经贵州出兵罚楚战绩不咋地。这其实也是商君一开始对张义不咋感兴趣的主要原因,“兵者诡道也”。你咋把战略计策都给敌国明牌了?

    随着官、民文书对杜芦政绩推崇,终于到了商君和嬴驷注意到的时候了,可已经迷上嬴驷车的嬴驷,提出了要把陈仓古道扩展成可以通嬴驷车的新路,而商君和军机处几位需要的却是摒弃封闭的巴蜀盆地格局,或许嬴驷也是一样的想法,只不过说法不一罢了,能走嬴驷车,行军绝对没问题,只是军机处却按一举两得记录并制定了方案,通过扩路让两地(巴蜀平原、关中平原)穿越南北交界的秦岭融会贯通,日后甚至可以修筑驰道,方案在军机处难得的全票通过。修路可是要钱的,更是让民众脱产进行筑路,而农业收入也会下降,故而政儿的直道、驰道导致了多少问题那已经是后世学说了,但当前,由于水利工程的加入,更有了沤肥、选种,甚至是建造自动化蜀锦生产线,而修通了道路,更是可以大规模移民屯田,等等好处,勒紧裤腰带也得干,骨子里的耕战在这一刻暴露无遗,苦一点,后人就少吃一点苦,苦多点,后人就不用再吃苦,已经刻到了五丁一族血液之中,有了先前修筑便道的甜头,一大群功勋烈士子弟被政府义务抚养了起来,甚至是部分天资高的直接回馈到道路段当起了攻城狮,又一次无声的动员令,二十万壮丁义无反顾的加入了筑路大军,一天三班倒,一班劳作、一班学习、一班休息,孟夫子更是秉承了有教无类,派出了足够的学生、教师给劳工们普法、识字,其实也简单,简简单单的普法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者刑、盗者刑,至于识字,那就是真真切切的由数字、算数入手,两年下来大部分都学会简单的三五百方块字,这是商君的私心,只有这群真真正正的劳动人民识字了,自己的酷吏身份才能得到彻底的洗刷,否则那群识字却不肯劳动的玩意,肯定会对鼓励并制定了耕战策略的商君进行长达两千年的抹黑。留守的非精壮,更是在农家有序组织下忙完自家农田后,帮扶本亭、本乡的,已经外出修路的壮丁家族。许行,这位先秦的农业家,秦国的农业部长,在劳动力稀少情况下,依旧让巴蜀平原这两年亩产不单没有下降,反而整出了两年三熟的水稻,成为了秦国农业标杆示范区,而孟夫子视察成都平原蜀郡义渠学院分院也是感叹不已,最可怕的是许行,直接在田间教学,这就是不落下产量,反而得到增产的原因,毕竟许行及其弟子是真的亲自耕作示范教学,绝对不是那种需要铺红地毯下地“指导”农业的砖家。不单是学院弟子下田实践,甚至是亭里、乡里的老人家也都出来观摩并一起实践。

    虽说禁止汉中郡守摆出迎接排场,可自发围观的吃瓜群众还是把幕府围了个内三圈外三圈,嚷嚷着要见商君,嬴驷还以为民变要围攻军营,紧张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老秦人朴实可商君的敌人是那些老氏族,现在的汉中才收入秦国一年,或许自己真的太就在这时黑伯进来了。

    “启禀商君、君上,汉中民众说要当面跪谢秦君!”

    “君上,要不还是见一下?”

    嬴驷尴尬的放下了紧握剑柄的右手。

    “相父,我嗨!”

    随后两人在黑伯的护卫下缓缓的走出了幕府大帐,走出了军营,缓缓的出现在人群面前。

    “乡亲们好,我乃国君嬴驷,你等皆为大秦好子民,秦国自新法修正后,不再有跪拜之礼,新法之下,人人平等,杀人者死,伤人者刑、盗者刑,你我在同一起跑线上建功立业,上战场可立功得爵,耕种也可立功得爵,修路修桥不单能让家乡富庶、更可立功得爵,举报违法更能得到重赏。”

    “好!!!”

    “本公今日再次重申,我大秦从善如流,诸位有困难,一定要找各亭、各乡、各县、各郡,华夏诸邦国,自三皇五帝起,聚,则华夏兴,哪怕洪水滔天,亦可克服,散则如当今山东猪国之华夏,各国攻伐不断,胜者劳民伤财,败者亦割地赔款,并无半点体恤民众之国策。我等皆为华夏子民,该以战止战、以刑止刑,参军、耕田,多立功勋、多学知识,为大秦先祖遗训之一统天下奋斗!”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民众们也不知道哪里学到的,对这嬴驷、商君、黑伯三人深深的一鞠躬到底。

    就在这时,军营外来了一队人,身穿红袍面带纵目面具,口中念念有词。

    “躺金玉之上以上九天,化蛟龙法九州一统而随人皇攻成,登极乐殿宇而入天庭受职,论功绩封赏而得天帝封君侯以为城主,化神鸟以德明西方诸域,刑分明而待祖龙德明华夏合九州”

    “是巫首来了!”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

    “恭迎巫首!”众人对着巫首深深一揖,那些想如昔日下跪的民众都被前后左右各位乡亲给拉着,甚至是重重的踩了几脚。

    “参见商君、秦君”,巫女们没有理会信众,而是在嬴驷和商君面前跪了下来,嬴驷没有去扶,刚刚还是威风凛凛,此刻对于蜀山巫首却是无从抉择。

    “相父,你看”嬴驷小声的嘀咕了一下。而巫首也不敢做声,低着头等待着,等待着。

    “我等老秦人,可跪天、跪祖,除此谁也不跪!假以时日,我等谁也不许跪!”随机,商君扶起了为首的巫女,巴蜀之地已经设郡一年有余,可巫山至上的巫女们,没有收到任何打扰,依旧在山上逍遥快乐,甚至是验传都没有派发。只是有重兵防守在周边,她们自耕自织,生活倒也畅快,出入之时只要身着红袍神装,卫兵没有任何阻拦,甚至是慢慢的明哨都消失了,只不过,没有身着红袍的下山巫女倒是被暗哨盘查了,也仅仅是不上验传。巫山之上,几百号巫族弟子,都相继补全了验传,甚至各地小业主没有被清算劳改的小地主、富农,也会来巫山请求她们下山进行一系列的喜丧嫁娶礼仪。暗哨也没有任何动作。至此,一个脆弱的平衡产生了,民俗民风,秦国没有禁止。只是,大巫也是极其失落,昔日巴王、蜀王的座上宾,今日只能给普普通通的有资一族走过场,听闻秦君要入秦,所以早早的赶到汉中,提前先觐见了,毕竟这也是二十万漏嘴的几位五丁一族给泄漏出去的信息,本来一场非官方又似官方的西游,知道就知道吧,开始也不觉得咋的,商君倒是觉得是时候谈谈了。

    “谢过商君、秦君”。巫首很快的答谢并站立了起来,随后如民众一般,一揖到底道:“我等有要事相商。”

    “帐内一叙!”随后一个请的动作。

    “各位,日后咱们再见!”随后嬴驷和商君对着账外的民众一揖。

    “恭送商君、秦君!”账外民众也算是有参与修路识字的人物,早早的笔录了这次嬴驷、商君、巫首对话,随后搞不好会出现白话文的小说版本传播。

    商君、嬴驷、黑伯、商尚还有昔日和孟夫子游历的好几位百夫长都尾随了上来,进入幕府大帐,门外的感应器没有探测出金属,黑伯和商尚才松了一口气。

    “请坐、上茶”

    “嗨”

    “各位巫族同胞,我大秦国策,想必诸位已然知晓,宗教使人向善,我们不反对,但我们服务的最终主体,就是刚刚诸位都看到的,昔日最底层的奴隶,今日之新秦人。”

    商君没有等待答复,也不让她们回答,继续论战道

    “这已经不是当年周公旦的周德年代了,想必一年多了,你们早有耳闻,如果我大秦将士没有入蜀,或许巴蜀会因为苴国的宗主国权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这是一个大争之世,争于实力,我大秦之所以强大,是放手给了最底层民众上升的渠道,祀与戎再不是贵族专利了,这礼崩乐坏的年代,法家也罢、儒家也好、道家也行、巫家还好,但谁能在秦国提升国力,提升战力,提高民众生活水平,目前看来,只能是墨家、农家,墨家可以生产绝对的进攻也好、防御也罢的武器,农家可以让国民吃饱穿暖,至于要保障这一切顺利进行,需要的是对道德做最低限制,这个恶人只能是我法家当了,而儒家可以教化、道家可以提出最高理想,而巫家不知巫首可有想法?”

    紧张得喝了好几杯苦茶的巫首,透心凉,心也飞扬了起来。

    “商君,其实我巫族一脉,自逐鹿中原失败后,族人几经流离失所,终于穿过大山、恶水,到达了巴国这一天府之地,您说的一切,其实在这巴蜀之地,也是征战不断,上古庸国也在争霸之中灭亡了、髦国更是往西遁走、楚国对我们穷追不舍,而我们巫族都是见证人,虽说没有文字记录,可这片土地的君王、事迹都是口口相传的,甚至我们曾几何时也进入各国朝堂任职国师,是的,巫族一脉真得衰败了,毕竟前年我们还誓言旦旦的说一定给蜀国请回救兵,结果古蜀国作古了,成了蜀郡,也是阴差阳错吧,咱们大秦天兵真的是救兵,昔日的奴隶都解放了,而我们的蜀王,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也真正的如先祖般开明了,其实我们有一个愿望,可不可以回归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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