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引蛇出洞
迷迷糊糊间，商君又睡下去了，而我的神识还在认字，继续看看商君的著作，毕竟比后世编撰的《商君书》要强不少吧，毕竟第一手资料。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可能可以对付老氏族的办法，不是可以削爵吗？找找蛰伏的老氏族毛病还是可以的，罪不至死，但爵位，他们却依旧高高在上，毕竟变法初期，为了稳定老氏族，给出的妥协是，可以用新法对老氏族评爵，但商君初到咸阳，压根就没有人脉，更不可能对他们的斩首记录进行核实，至于他们有没有杀良冒功，完全是有可能的，或者直接杀自家的奴隶去冒功，也不觉得奇怪，更甚是把昔日奴隶野人的斩首算到他们头上，确实是实打实的行为。
但是，老氏族忘却了一点，秦献公和魏国打了二十年，每年几乎都去打一次，但每年几乎都是失败的，只有唯一一次胜利，石门之战，斩首六万是唯一战果，没有获得丝毫土地，更因为赵国出兵相助，导致秦军灰溜溜的撤走了。毕竟是战国时期唯一一次对中原六国的战役大胜，这个时候的周天子依旧略有权威，居然破天荒的派使者带了一大堆礼物到秦国朝堂表扬了一番。
这一表扬不得了，全国像打了鸡血一般，随后四年，更是出兵20万，年年都去打河西，目的就是向东扩土回复穆公霸业，黄河以西的冲积平原，是极好的良田耕地，一旦收复河西，秦国就可以借助黄河天险而不用全线防守了，否则只能退守关中。如果能拿下河西，渡河就直接兵临安邑，后世的魏国在河西之地尽失直接放弃了安邑东迁逃窜到新都大梁。然后让韩国当了自家盾牌，至一统大战起，韩国第一个被灭。
秦穆公年间，晋国灾荒，秦国接济，几年后，秦国灾荒，晋国不救，还出兵打了过来，晋惠公被抓住了，签盟约后放了晋国国君完成了秦晋之好，秦晋之好好了几年因为秦国灭了晋国附属国滑国后，秦晋失和，孟西白三将被活抓后侥幸逃回秦国，第二年秦国出兵罚晋败退，第四年秦穆公亲征，渡过大河，三将更是烧掉渡船，在孟明视当先锋，穆公在后，一路追着晋成公（也就是晋文公重耳的儿子）的晋军按在地上摩擦，晋军守城龟缩，秦军绕过安邑狠狠的攻下了“郊城”、“王官城”，装x成功后在“茅津渡”渡过黄河，进入崤山而后回国，这一战打出了秦国的威风，更是第一次得到了周天子表演，可惜，三年后穆公薨逝，人治的国家就这样，二百多年的秦国再无雄主，东出无望，山东诸国更是虎视眈眈，最惨一次50万秦军就被兵家亚圣吴起用五万魏武卒按在地上摩擦，河西又丢了，连函谷关都丢了，64战，亚圣每战必胜，而秦国，只能退缩回陇西关中，穆公是很牛逼，可惜啊，因秦穆公期间没事就去拿西戎练兵刷经验，两百多年后所谓“中原人士”活生生的把秦国等同于西戎。西戎也就罢了，被魏武卒按在地上摩擦的秦国，失去了信仰，差不多要国破家亡了，朝堂上更是昏君辈出，四代乱政，兄弟相残，叔伯夺权，内忧外患之际，小甘龙力挺了秦献公上位。
功劳，没错孟西白在穆公期间确实是国家栋梁，小甘龙在献公期间也进行过小小的新政，更是树立了国人信心，至少打下了石门之战的斩首6万战绩，这一战，完全满足了“大战攻城斩首8千，野战斩首2千可以升爵，0斩首要刑罚。升爵：指挥的大将、后勤、参谋升三级爵；其余1级。”分成若干段，孟西白三族、甘氏一族，爵位收获颇丰。
至于所谓的马革裹尸，哪有那么多革给你裹？所谓马革裹尸不外乎都是将领级别战死才有的待遇，普通行伍，低位爵，野人奴隶，想都别想，能入土为安就不错了。穆公时期的秦晋交战，灭掉滑国后，被追杀的孟西白三将虽然被活着后逃脱，但那些将士尸骨，都是4年后，穆公御驾亲征获胜后且在孟津西渡进入崤山才有了所谓的祭祀。石门大战可是在赵国出军援助后，秦军灰溜溜逃跑的，第一斩首数量必然存疑，第二战士秦军必然得不到入土，更别说什么马革裹尸了。至于老氏族的百夫长及以上的旧军军官如果家族有钱，或许会运回故里安葬。
想着想着，我就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是日中，但商君已经在练剑锻体了。
【小子，怎么这么能睡？我都以为你回现代了】
【商君，你可小看小爷了，小爷可是在思考如何把老氏族给引出来。】
【哦豁。你说说有什么计谋？】
【通过连坐，引蛇出洞！】
【你小子是想钓鱼执法？】
【对对对，商君果然牛逼！】
【欺男霸女时有发生，但命案却一宗都没有，削掉两级爵位，对老氏族可没办法伤筋动骨啊。再说了，抓人，他们都有不要命的下人门客顶罪。那年郿县县府外，为了处理白族与归附农耕的义渠人血斗，孟西白三人在大营内顶撞了本君，也只是去劳改了三天，修了三天的城墙，这三人压根就没有劳作，老夫我也是只眼开只眼闭了事，之后他们都夹着尾巴做人，老夫也奈何不得啊。】
【商君还记得前三年黑冰卫汇报说公孙贾在陇西大山逃回了咸阳？既然黑冰卫可以执法，虽然公孙贾已经易容，但您的老师尸佼可是易容大师，他老人家肯定有计策揭穿这种下三路的易容术，大家大族或许在国丧期间不好办，但只需在公孙贾做客于老氏族的旁系小族，直接抓捕，在县不上郡，然后嘿嘿嘿，这包庇人犯与人犯同罪，直接在郿县再来一次，让坏人脸上都写上“囚”字让你丫的老氏族忘掉初心！！！】
“屋顶的，下来！”
简单吩咐，嬴华领命去布网抓鱼了。
商君继续锻体练剑，也不再对我吩咐认字了。提供了一个祖龙二世而亡，商君给了两级，估计是怕我犯事，也不至于体罚，献了个曲辕犁，多半有三级，现在也成大夫了，孔夫子一直念念不忘的“刑不上大夫”，或许对我的体罚终将成为历史，以后是不再有了。至于这次震慑老氏族，会不会得爵，目前不得而知。但是，现在五等爵位也不能贪得无厌啊。有就有吧，反正傍上了商君这棵大树，在秦国还有谁敢徇私枉法？也不知道墨家、农家那边搞得怎样，不过还好，一万锐士，三大巨头景监、商里子、许行在指挥，曲辕犁多半可以在秋耕起大作用的。
至于记忆中的墨家孟釐、孟赍父子，现在应该在军中，如果一切安好，或许有缘会相见的，现在也不敢叫商君动用国家力量去寻找，毕竟这两货也不一定如史书记载那般牛逼。就算后世和自家都很赞许的《史记》里面都是莫名其妙的前后矛盾，其他的杂七杂八历史，就更不敢“迷信”了，商里子参与了咸阳城建造，到是在商君脑海里有过记忆，所以问题不大，也可以确认他是墨家钜子，而许行，他的事迹更是见证与多部史书，虽然记录到的年份不同，其他都是大同小异，也就是战国最牛逼的农家大师了，或许还有隐于世的，但就商君被五等分这年，就他了！
午饭，继续老四样，午休了半个时辰，商君都在不断的看各地公文。
没什么大事，小爷我继续认字了。
魂穿第四天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