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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相父在上,嬴驷有礼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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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鞅兄,我坐不住。”景监刚刚坐下就站了起来。

    “先君刚去,我心乱如麻,但嬴驷这小子,居然就和老氏族勾搭上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午间得报急行至此,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更不会不顾我这老骨头急性商议。”

    “景兄,别急,鞅已然知晓,早有安排。”

    “鞅兄如何安排?”

    “我已经打算‘谋反’,后逃出秦境回老家卫国颐养天年啊。”

    “卫国?那是要经过魏国的,你逃得出去?”,其实景监也累了,只要卫鞅能功成身退,已经无妨。

    “景兄,我是这样打算的”,商君对景监和盘托出了他的智囊团“赵良”等人的计谋,找一个5分相似的人物,夜半单人到秦魏边界的秦地投宿,假装没有“验、传”去住店,店家肯定会上报也不会让其入驻,后让荆南等贴身侍从护卫突出秦境,越过伏牛山,进入魏境,后诱出十三弟,咳咳咳~~~(不对)是战国音乐家公子卬,露个脸,突破一次,让荆南也威风一番让十三弟咳咳咳~~~公子卬魏卬知晓卫鞅已经叛逃,之后换大队继续东进,这时黑冰卫在公子华一众人等护送商君和荆南等回到卫国境内隐姓埋名,和白雪过着没羞没耻的后半生。至于那队被公子卬发现的逃离“卫鞅”们,是让魏国斩首送回还是秦军越界追捕,商君已经没有想法了。

    “景兄?”景监听得入迷,感觉可行,商君也能脱离嬴驷的追捕,唯独可能要牺牲那十几口隶臣妾了。

    “景兄啊,这是君上为我探寻所得的十条可用之路之一啊,隶臣妾都是赢氏直属,忠诚度没任何问题,他们都是能为秦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存在。”

    “这已经是思前想后最好的解决方案了,至于老氏族,新君能处理好的,先君卧床一年多,无需鞅任何提点,新君都能按法令行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哪怕十几个隶臣妾,就算秦国上下能为商君效命,我也觉得值’,当然景监只敢说出前面的甚好,后面的全然不敢说,然则当年孝公初登君位,内忧外患之际,几乎在亡国灭种之际,是商君力挽狂澜,当然也是孝公定力支持,但景监看到的更多是十多年,商君每天休息不过两个时辰,如遇大事更是三天三夜无法合眼。

    “景兄请回,勿要为鞅的身败名裂担忧,鞅死不了,秦法更是死不了。”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随后景监欲言又止的离去了。

    “莹玉公主到”,

    “快快有请”

    “公主,你”

    “夫君,我嬴驷那小子太放肆了”

    “别,一切都在鞅的意料之中”

    “夫君,你是他姑父,商君‘之位说撤就撤?’”

    “公主,大秦新法全面铺开,大秦行伍皆得普法,我一人退而全面乐,何乐而不为?”

    “夫君,这商君之地不要也罢,但那小子要车裂你。”

    “无妨”,“罢了”,如果我能逃出生天,那小子到时降临到其他人身上就行或许,他的祖上山甲嫡子?我被车裂又如何?

    “公子嬴华求见”,“这?”“夫君,我回避一下!”“不用”,“管家,让她进来”

    “嬴华见过商君,见过公主”

    “免礼”

    “商君,敢死之人已经带到,我也不走了,在此听候商君调遣。”

    “好吧,公子请先休息”

    “管家,带公子华去贵宾房”

    “嗨”

    “公子请”

    “商君,告退,如有差遣,随时吩咐”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嬴华下去了。客厅就剩莹玉和商君,半年前,莹玉为了寻回玄奇(孝公红粉知己)探视孝公,十几年难得的同枕眠怀上商君血肉,结果坠马流产。但那时没有时间悲伤,孝公病危,商君主政,太子实习。也就半年时间,变故不断,孝公薨毙壮志难酬,嬴驷在太子太傅、少傅和老氏族的“教唆下”不断疏远商君,乃至于昨天灵堂第一天就闹出了商君悲痛回想“公为青山,为松柏”那还正好是我穿越夺舍之时。

    这时的商君已然52岁,而43岁的嬴渠梁反而走了。君臣相互相成也不过21年,回想31岁的商君和22岁的秦公,为了秦国繁荣富强,为了华夏一统,没日没夜,奋进心思的全面变法,攻魏两次无所不用其极略有成绩,收回了秦穆公时期曾几何时梦寐以求的部分(不足一半)河西之地,孝公给卫鞅封了个商君,他必须承诺当年“裂土共享”的承诺。

    流放在外十多年,目前年仅18岁的嬴驷,却如此这般的对待自己“人心不古啊”

    “雍城令到”

    “老叔”,公主和商君同时问好

    “小鞅、小玉,老叔混得挺好,也就渠梁那小子,哎”

    “老叔,渠梁已走,勿要悲伤了。”商君忍痛回复

    “鞅啊,太后去的那天,让老叔我掌管赢氏族法,渠梁那小子去的时候,让我统领了山甲1万步兵,也就是说,赢氏宗族、山甲兵团,老叔都掌控了,就等你的命令了”

    “这”

    “老叔我啊,没什么本事,但谁对大秦好,谁能带领咱们赢氏一统天下,老夫还是明了的”

    “老叔,你啊,别添乱,让我想想”

    “好,老叔就等你一句,废不废嬴驷那小子,就凭您一句话了。”

    “老叔,我”

    “鞅啊,太后对你是不是如儿子?渠梁有没有把你当外人?”

    “老叔,太后对我比亲娘还要亲啊,而先君,渠梁,更是举国交托给我,而我现在也不得不退啊”

    “鞅,你小子嬴驷那小儿居然和老氏族亲近了,更是和太傅、少傅穿一条裤子了,赢虔、公孙贾这两小儿,什么德行,你我都心知肚明,当年对新国人屠戮,少不了它们教梳。”

    “叔,一朝君王一朝臣,鞅还是知晓的。”

    “渠梁对你可是给予了最高期望的,秦国不能乱啊,秦国更不能穷,好不容易,你和渠梁呕心沥血的二十多年,打下了现在基础,嬴驷这小子,我觉得不踏实。”

    “老叔,驷儿还是可以的,实习了半年,所作所为,虽然有些人情世故,但也依法办事。”

    “鞅,知人知脸不知心,懂不,不要怪责老叔倚老卖老,老叔就一句,如果你的辞呈批了,老叔打你的旗号直接反到咸阳。”

    “叔,别激动,嬴驷不是那种人,他,懂大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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