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壬国王子,危险味道
颠末继续道:“我原打算观察你几天,却没想到,月王会突然出现,并令原先容器受损严重,因此,刚不得不提早转魂,幸亏天狗食日的虹水能保持很久,非平虽只有6色,但还是成功了,不错!不错!!”
“你不错个屁!枉我这么信你,一直喊你师父,你居然只是把我们当容器,你个老骗子,老混蛋,老不死,老妖怪……”
采斐见颠非悟越骂越激动,恨不得将所有能骂的词都骂出来,不禁有点莞尔。
“颠非悟,不对,你原名叫壬厚,乃壬国最后一个王子,被新月国攻占后,一心想要复国!而你之所以会拜我为师,只不过是想找到颠覆之术罢了,我说得没错吧?”
“你……”
不等颠非悟发话,颠末继续道:“你也不用再装下去了,大家心照不宣,各取所需罢了!怪只怪,你的体质刚好适合虹水,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入门,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你说是不?”
“你……”
见颠非悟,不对,现在应叫他壬厚,又再次一阵语塞,采斐突然想到什么:“那我呢?为何拜你为师?”
“你?”颠末语气一顿,道,“你都已失忆,不论以前如何,一切都已忘记,这样不是很好?何必自寻烦恼?”
“你说的对!不过……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停下笑声,采斐道:“我笑那些来你这找颠覆之术的人,为何都这么傻?”
“哦?傻在哪里?”
“如真有颠覆天下之术,你应也不会窝在这鬼地方,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想不明这其中道理?”
壬厚听着采斐的话,顿时神情一变。
“呵哈哈哈哈!!!!不错!你小子自从失忆后,真像是换了一个人!要不是我知你没转魂,否则还真要怀疑你一下!”
“多余话就不用说了!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何一定要杀死我们?我们可发誓效忠你,绝不背叛,怎么说,大家都曾师徒一场,可否放条生路?”
话落,蚌外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就在采斐又开始等得不耐烦时,颠末惆怅声响起。
“千年来,我不是没有给过他人机会,但最终,都落了个背叛下场!我能相信的,只有我那四个弟弟以及死人!”
“四个弟弟?”
“好了!问得差不多了!既然扑针现世,我也得出去一下,等我回来时,想必你们早已变成珠子!”
没有理会采斐的话,颠末继续道:“最后,再告之你们一个本门之秘!本门虽无颠覆天下之术,但确有改变天下之术,壬厚,可惜你没机会看到了!”
“你……你别走!别走!!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壬厚,你,复国无望!而非采你,不对,你的原名应是……算了,反正说不说都已无所谓!你现最大心愿,是结婚生子?看来也无法实现了!两位,告辞!”
“你个老不死的,给我回来!回来!回来啊!!!”
听着颠末趟着水声远去,采斐看着壬厚从歇斯底里的喊叫,到垂头丧气地击打着蚌壳。
虽然,采斐经历过太多,早已看淡生死,没有像壬厚这么反应激烈。
但,这并不表示,他不想活下去。
毕竟,结婚生子,心愿未了,他就绝不允许自己去死。
周围的水流已快上升到脖子处,踮起脚尖,并仰起头的采斐心知,留给他们的时间,已不多。
按照生物学角度分析,这团黄肉,应是这蚌的大脑,一旦大脑受损,这蚌身大概率就会不攻自破。
可问题是,此肉无法触碰,一碰,就会被吸魂。
他的转魂虽失败,但也只限失败,并非代表无法吸收,所以……
对了,就没有什么工具,可以破坏这团黄肉?
采斐想到这,突然看到壬厚脖子上的红色尖牙在水中飘荡,双眼不禁一亮。
“壬……壬厚,快用你脖子上的尖牙,破坏那团黄肉!”
“哎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壬厚闻话一愣,重重用手拍了下脑袋后,边摘下红牙,边道:“此牙乃炎狼之牙,但这蚌却是千年兽……不过,也只能试试了!”
壬厚当即手握尖牙,正准备朝黄肉上刺去。
突然,周围旋转水一散的同时,蚌身抖动一停。
紧接着,蚌嘴居然缓缓打开。
面对如此出乎意料的情景,采斐和壬厚一下都呆滞在了那。
好半晌后,两人互看一眼。
采斐看向壬厚的尖牙,道:“这是怎么回事?它不会是怕这牙吧?”
“谁知道?既然开了,就赶紧出去吧!”
采斐跟在壬厚身后,突然心中一动,道:“是不是你,推我下的悬崖?”
已经一脚踏出蚌嘴的壬厚,当即身子一顿。
他背对采斐,道:“你……的记忆恢复了?”
“没有!”
“那为何这么问?”
“既然推我下悬崖的不是颠末,就只可能是你们三人之一!”
采斐盯着一动不动的壬厚背影,缓缓道:“记得一开始进狂虫之道,我曾感到稍瞬即逝的杀气,原以为是颠末,但现可排除!当然,也不可能是虫子发出!当时在场的,也就我们两人,因此……”
“就凭这吗?”
“再加上,当时你说要带我出去,却中途脱手,原以为是我没抓住,现想来,应是你故意为之,好杀我灭口!”
壬厚两脚跨出蚌外,转身看着采斐,憨笑道:“小师弟,就因如此理由怀疑我,是不是太没道理了?”
采斐看着他,淡淡道:“确实没道理!所以,刚我只是试你一下!没想到,真的是你!”
随着壬厚脸上的憨厚笑容,渐渐消失,就在他脸色一沉之时,却见蚌嘴“啪!”一声,突然关上。
“怎么回事?为何又关上了?难道一次,只能出一人?”
没想到有此变数的采斐,当即冲到蚌嘴边,想要使劲掰开缝隙,却发现纹丝不动。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什么天意?”采斐朝蚌外的壬厚,叫道,“你赶紧拿颗珠子,帮我开下吧!”
“你是要我救你吗?”
听着蚌外传来壬厚冰冷之声,采斐突然有种不详预感。
“你刚这话的感觉,怎么有股危险的味道?”
“危险?”壬厚的声音,透出一股杀气,“小师弟,既然当时是我推你下的悬崖,你觉得,我现还会救你吗?”
“有道理!能杀我一次,自然也能杀我第二次!”
“不错!你明白就好,那我就先不奉陪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