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冲突
“喂，你这小家伙是谁啊？”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柳馨，几个男子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脸不屑地回答道：“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讲话，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多嘴……”
“你们别管我是谁，难道你们不觉得你们的这种行为是对死者的亵渎吗？就算他们是罪犯，你们也不能这样做吧？人死后也是有尊严的，也是应该被尊重的吧？”
“哪样做？”听了柳馨的话后，其中的一个秃头中年壮汉率先说道：“我们不过是打了个赌，看看那个女的会在什么时候断气而已。”
“我赌的是一分钟以内……”秃头男子指着旁边的另外一个头发散乱、脸上留有刀疤的男子，说道：“而这个刀疤脸，他赌的是一分钟以上……”
“可真是够可以的，那个女人。哈哈哈……”未等秃头男子说完，一旁的刀疤脸男子就大笑了起来，说道：“今天老子走运，赢了这一把。今天的酒钱有了，哈哈哈……”
刀疤脸男子完全不把柳馨的话当一回事，依旧和其他几人在谈笑风生，聊着极为粗俗露骨的话题和段子。
“你们该适可而止了吧，最起码也应该尊重死者吧。没听过一句话叫‘死者为大’吗？”
“你在开玩笑吗？”刀疤脸男子看到柳馨仍旧不依不饶的样子，有些恼火了，上前说道：“你个臭小鬼不要搅了老子的兴致。‘死者为大’，开什么玩笑？”
“在这个世界上，人命是最贱的东西了！不要说看着这三个人死去了，老子就是杀三十个人、三百个人，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
“你说什么？你们真的是南兴城的居民吗？”一旁的冯渊听到刀疤男子的话后，感到了不可思议，说道：“在下这几天所接触到的南兴城居民，还没有一个像你们这样冷血无情、不讲道理的！”
“哈哈哈哈！冷血无情？说得好！”刀疤男子狂笑了起来，说道：“没错！别把我们和你们南兴城这些软骨头相提并论了。我们是‘游荡者’，不属于任何一个城市和村落。哪里有活干，有钱赚，我们就会到哪里！”
“游荡者？好像在哪里听过？”听到刀疤男子说出的这个词后，柳馨好像想起了什么。
“所以说，老子们向来都是我行我素的，不依赖于任何一个城市，也就不必遵守任何一个地方的法律。”刀疤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宽刃大刀，在柳馨和冯渊两人面前摆弄了起来，说道：“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吧。不然让你们脸上开花……”
“喂，刀疤，收敛一点，不要惹事。”一旁的秃头男子按住了刀疤男子的刀，对着冯渊和柳馨两人说道：“没什么事你们就快点走吧，别再纠缠我们了。我们一会儿也还有约……”
说完，秃头男子又在刀疤男子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话，便先一步离开了。
“那好吧……柳馨，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还是先走吧……”冯渊明显看出了对方不是善茬，很清楚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便抓住机会，拉上柳馨的手就要离开。
看到秃头男子走后，刀疤男子转头便翻脸不认人了，让人拦下了就要离开的柳馨和冯渊，说道：“现在才想到要走了吗？你个臭丫头，让你打搅老子的兴致！”
说完，刀疤男子上前就要扇柳馨一个耳光。
冯渊见状，赶紧将柳馨推开，自己则是替柳馨抗下了这一记耳光，嘴角都被打得出了血。即便如此，冯渊还是低声下气地给他们赔笑道：“不好意思了，各位。这是在下的朋友，年纪还小，不懂事，得罪了各位。在下在此替她赔罪了。我这就带她离开。”
说完，冯渊便一把拉起了旁边有些受惊的柳馨，想要赶紧离开。
“欸……别急嘛！”另外几个男子看到冯渊被打了也不还手的样子，便开始得寸进尺了起来，说道：“要走也可以。但是你看看，你们耽误了大爷们这么多时间，是不是得赔偿我们一些……”
“那是自然的。”冯渊从兜里掏出了几张南兴城的纸币，递给了那些壮汉们，说道：“各位不好意思啊，在下出门只带了这些……”
“欸，纸币怎么够呢？”几个男子眼见有利可图，便打算狠狠地敲诈他们一笔，继续说道：“这些东西在外面都是废纸一张吧？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到时候岂不是拿了一堆厕纸？”
“哈哈哈哈……说的对！”这群男子闻言，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啊？那你们想怎么样？”
“再怎么也得给一些通用的东西吧？比如说，金币、银币。这些东西到哪都可以用的。”
“在下一时间哪里去替你们弄那些东西？”
“没有？那你们就别想走了……或者说，把这个小妞留下，好好伺候伺候我们几个大爷。伺候得好了，说不定大爷们一高兴，不但不要你们的钱，还会赏给你们几个银币呢？”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冯渊眼见事情不妙，一个猛扑就将刚刚说话的男子扑倒在地上，对着柳馨说道：“柳馨，你快跑，别管我！”
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柳馨一下子被吓傻了，完全没有了主见，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快跑，去找尹无！”冯渊看到柳馨没有反应，又再一次地大叫了一声。
听到了冯渊的大声呼喊后，柳馨这才反应了过来，刚要逃跑，就被一个满身横肉，浑身冒油的男子给一手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柳馨挣扎着喊道。
“小宝贝，今天就好好伺候我们几个大爷吧。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说着，这个满身横肉的男子就要用那冒油的手往柳馨的脸上蹭。
“把你的脏手拿开！”冯渊虽然被几个人压在了地上，但看到这一幕，还是大吼了起来说道：“你们别动她。如果要金子的话，在下会想办法凑出来的！”
“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要是真的有金子，刚才会做那种事吗？还是让大爷们玩点现成的吧！”
“住手！……刚才是在下脑袋发懵了。其实在下可以搞到金子的。你们知道，在下是谁吗？”
“谁啊？”
“在下是‘簇迁城考察团’的，来到南兴城是以贵宾的身份受到市长接待的。”
“所以呢？”
“只要你放了我们，在下可以立刻回去，找市长先生商量，借一些金块、银币来。就算实在是接不到，在下也可以从我们考察团的物资中取一些送给各位……”
“物资？”刀疤脸男子对冯渊的话来了兴趣，说道：“看来你们‘簇迁城’这次派你来不是单纯考察这么简单吧？”
“对，大哥您说的对。考察只是一方面，另外我们还在和南兴城谈着大买卖。我们带来的物资中，就有一部分的煤块。您应该清楚的吧，煤块在现在这个时代，虽然比不上金子，但是价格可是远超银元好几倍的。而且各地都需要……”
“哈哈哈……这个条件听着有点诱人！”刀疤脸大笑了起来，说道：“不过，只能放一个。剩下的那个必须在这边作为人质。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那好吧！那你们就先把她放了吧。让她去找市长先生……”
“嗯……”刀疤男子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你们应该知道的吧。如果敢和别人说起此事，我们可是会撕票的！大爷们可不是说着玩的，在我们游荡者的字典里，就没有‘法律’两个字！杀人对我们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在下清楚的很，大哥！我们一定不会乱说的。还请您先放她离开，让她去找市长先生……”
刀疤脸男子犹豫了一会儿后，竖起了三根手指说道：“嗯，好吧。不过，我要这个数！”
“行，只要放了我们，一切好说……”冯渊急于脱身，便也不讨价还价，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爽快！那好吧……”刀疤男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说道：“喂，老四，把那小家伙放开吧……”
“喔？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