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逃不出去的“梦”
“怎么样，你要去吗？”尹无看到柳馨震惊的表情后，说道：“虽然去了也不一定有什么收获，但是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可以破例带你去看看……”
“去，我要去！尹无大哥，你带我去吧，我也想要知道那个洞穴和疯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现在，我闭上眼睛仍然会感觉到那个疯女人就在某个地方盯着我……”
“我想，只有亲眼确认过这一切后，我才能真正和过去道别，才能摆脱那个疯女人。我可能才能重新决定自己今后的道路该怎么走……”
“嗯，随便你吧。”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柳馨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等你身体好点吧……”
“咕……咕……”就在二人聊天时，一旁冯渊的肚子不禁叫了起来。
“哎呀，有点小尴尬啊……”冯渊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说起来，你们还没吃饭吧。”尹无伸手指了指病床旁边柜子上的两块芝麻烧饼说道：“刚才买的，饿了就拿去吃吧，不过可能已经冷了……”
“芝麻烧饼？”冯渊走到柜子旁，看了看尹无买来的烧饼后，摇了摇头，说道：“尹无，你没听到大夫说的吗？她这几天得吃流食。”
“是吗？我没注意……”
“哎，真受不了你啊，你对待任何事都太不上心吧。”冯渊将芝麻烧饼递还给了尹无后，说道：“算了，就让我带柳馨去外面的稀粥店吃饭吧，正好也把昨天她没听到的一些东西告诉她，跟她讲讲这个世界的一切……”
“嗯，随便你们吧……”
说完，尹无便抬头看了看挂在大厅外白墙上的机械钟表，发现此时的时针已经指在了“7”的位置了。一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处理，尹无起身便要离开。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一等，尹无大哥。”就在尹无准备走出房门时，柳馨叫住了她，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想确认一下。”
“哈？什么事？”
“昨天傍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以前我们三个有在街上见过面吗？……对了，还是在上午的时候。”
“没有，昨天下午是第一次见。”
“这样吗？那看来昨天看到的都是梦了……”
“什么梦？”一旁的冯渊好奇心又一次被勾了起来。
“我依稀记得，我们三个曾经在某一个上午见过面。那次好像是在去往时代广场的路上，冯渊大哥你和我正在人群中走着，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一辆失控的马车向人群冲来。”
“然后，多亏是尹无大哥及时出手，才没有让马车伤到人。然后，我就晕过去了，感觉自己去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对了！我记得后面我又一次回到了那个梦境中，又看到了你们。然后不知怎么的，又一次昏睡了过去。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我还听到你们好像在讨论了什么事情，好像是有什么血腥的，不可以让我看到的场面……”
“行了，那些都是你的梦吧。也可能是在接受‘记忆刺激治疗’的时候，大脑信息出现了紊乱，把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一部分内容都杂糅在了一起，形成了新的幻象……说到底也是一个梦吧！”尹无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柳馨的话。
“是吗？果然还是梦吗？因为在那个梦里，我哥哥和吴炎市长他们都不在，所以我觉得可能不是虚拟世界的记忆，而是现实世界的记忆。这样看来，这些原来都只是个梦或者是幻象吧……”
“嗯，你自己好好捋一捋吧。要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尹无说完，走到了冯渊身旁，在冯渊的耳边小声交代了什么事情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他说了什么？”柳馨看到了两人交头接耳后，便在尹无离开后问了起来。
“哦，没什么，只是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同时避免去人多的地方，以免你受到刺激……”
“哦，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冯渊拉起了柳馨的手，说道：“先不说那些了，我们现在先去吃饭吧。吃完饭，我再把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还有昨天听尹无说的‘两个世界’的情况都跟你好好捋一捋，这样也可以让你快点适应……”
说罢，冯渊便拉着柳馨的手，走向了医院旁的稀粥摊贩处，点了两碗皮蛋葱花粥，外加一份腌制的萝卜和一盘酱瓜，二人就埋头吃了起来。
“相比较于其他的复兴都市，南兴城的生活还真是清贫，甚至有些荒凉啊！”冯渊看着碗里清淡无味的粥，又看了几眼街边的风景，边吃边发出了感叹。
“哎！待了几天，连一点肉末都看不到，每天都是清粥小菜的，伙食还真是清淡啊……”
“你刚才说什么？复兴都市？那是什么？也是和南兴城一样的城市吗？”
“哦，你不知道啊。复兴都市，指的就是在‘天异’发生后，在废墟上重新建立并且得以复兴的城市。”
“包括你我所在的南兴城、簇迁城，都算得上是‘天异’之后的复兴都市了。要知道，大部分的城市在那场灾害后就再也没能重建……”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感觉这个世界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柳馨说道：“我真的可以适应这个世界吗？”
“没事，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之后我再慢慢跟你介绍这个世界。”冯渊微笑着说道：“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快点恢复身体要紧……”
“哦，那好吧……”
“都给我让开，不要挡路！”就在两人还在路旁吃着早餐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的街道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吼叫声。
一听到这个声音，冯渊便下意识地起身，试图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同一时刻，柳馨手中的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
“柳馨，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此刻，冯渊看到了柳馨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嘴中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是她，是她，就是那个女的！”
“喂，柳馨！你怎么了，快点醒醒！”冯渊看到柳馨不对劲的表情后，赶紧用手拍打着她的肩膀，不停地在她耳边呼唤着。
“我……”柳馨渐渐听到了冯渊的呼喊，这才缓过神来，说道：“是那个女的！”
“啊？哪个女的？”
“昨天下午我遇到的那个斗篷女子！就是那个拿着匕首挟持我的那个女的……”柳馨一把就丢下手中的碗，冲向了街道中央。
“喂，等等，柳馨！”冯渊看到柳馨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赶紧也追了出去。
二人一直跑到了街道中央，这才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穿着斗篷的女子，正驾着一辆马车，朝着柳馨和冯渊他们二人的方向疾驰而来，仿佛在躲避某个人的追赶一样，女子大吼着，挥着马鞭驱散着周围人群，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与柳馨昨天下午听到的完全一样。
“快点闪开。”冯渊看到马车马上要向他们撞来，赶紧拉上柳馨躲到了一旁，就差半米的距离，马车就可能撞到他们俩。
看着马车从自己的面前飞速驶过以后，这才忍不住地开口抱怨道：“真是个疯女人！”
“那辆马车……”
“嗯？那辆马车怎么了？”
“和我梦里的一样。我们当时也是在路上遇到了一辆失控的马车，然后……”柳馨眼看着马车从自己眼前驶过，不由将它和自己梦中的情节对应了起来，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处境，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处在梦境中。
“我现在还被困在梦里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都已经过了一天了吧……难道我还是逃不出那个‘梦’吗？”
“冷静点，柳馨。你看着我的眼睛……”冯渊眼见情况不对，赶紧站到了柳馨面前，用手扶着她的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听我说，这里是现实。”
“而且，你梦中的马车应该是失控了吧？但是你好好想想刚刚看到的，那马车上是有个疯女人在驾驶的，不是失控的马车！”
“真的？”
“对，我发誓！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都是真的，这些都不是梦！”就在冯渊不停地安慰柳馨，试图让她保持冷静的时候，突然——
从前方街道上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响声。
紧接着，就是一个女子惊恐刺耳的惨叫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