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回程
文莺像是卸掉伪装,看人时不再浅笑,放下清粥小菜,没有任何停留的走了!
饭菜简单的过分,却也比没有强。
吃过饭,我倒在沙发上眯觉,让步星纬守着舒瓦。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天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舒瓦和步星纬的对话,揉着眼睛起身看了过去!
步星纬端着粥碗,一口一口喂着舒瓦
“老大,不好吃也多吃两口,你快瘦成骷髅了!”
舒瓦含着粥,摆着手虚弱的说:“浑身疼,不吃了,你俩怎么来了?”
我起身走到床边,询问舒瓦还记得什么不!
舒瓦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说:“答应你们的事,能不记得么,明天就带你俩去买!”
好么,这小子对昨晚的事,半点印象也没有了,只记得放假前答应买队服的事了!
舒瓦像是几宿没睡觉一样,闭上了乌青的眼皮,没一会儿就响起鼾声,都没给我再问两句的机会!
我和步星纬商量后,最后决定,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把舒瓦带回学校养着,也好方便照顾!
提包走人时,黄浩浩提醒我把晴雪的盒子拿上!
我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网约车,回到了学校!
这一折腾,舒瓦整个人都不好了,两条腿像面条似的站都站不起,我和步星纬把人背回了寝室。
看着舒瓦面无血色的脸,我有些担忧,升起了把人送去医院的想法!
心念一起,身上的仙家也就知道了!
“主家就是太虚了,多吃点好的补补,以后怎么样就看他造化了!”
黄浩浩这话让我打心眼里膈应,不由的回怼道:“啥玩意就造化了,你说话怎么总是不着听!”
“弟马!”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胡文山现身在我身旁,看着床上的舒瓦说:“主家的情况和你相近,却也不同,想要避免邪祟上身,只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
胡文山哪都好,就是有话不直说,总是绕着圈说!
“以后有啥直接说,别总兜圈子,招人烦!”
胡文山听到我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略微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主家想避免邪祟上身,只能娶鬼妻”
这话可太雷人了,让活人取鬼,这不是闹么!!!
听完胡文山的解释,我无力的坐到舒瓦床边,长叹道:“那就让他自己拿主意吧!”
舒瓦现在的情况和我差不多,都是通了窍的人,只不过我的窍里都有仙家占着,外鬼进不来!
可舒瓦没有堂口,就相当于门户大开,啥人都能进来转一圈,万一来个鸠占鹊巢的玩意,轻则久病不起,重则驾鹤西归!
让舒瓦娶个厉害的鬼媳妇,不仅能挡外鬼上身,也能让他避免关口的劫难,看似好处多多的办法,也有一个不好的弊端,那就是二十年内不能近女色!
我们眼瞅着都20了,再有20年就成老白菜了,这不是断送了半生的‘幸福’么,这不是小事,我没法替舒瓦做决定,只能等他醒来再说!
步星纬愣愣的看着满面愁苦的我,干巴巴的问道:“老四,你怎么了,是不是老大他他咋了!”
步星纬的舌头打了个结,没把不好听的话说出来!
“没事,别瞎操心了,去看看食堂开没开,弄点吃的回来!”
我把步星纬支了出去,把昏睡的舒瓦叫醒,开门见山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舒瓦有没有听明白,竟然一口答应了
他答应道的倒是痛快,可‘那位’去哪里找呢!
我的余光看到了小盒子,在心里询问,新娘子去哪里找!
“弟马不是已经有人选了么!”黄浩浩一口道出了我的小心思。
“那位是个女色鬼,别到时候外鬼没来,她在把舒瓦吸干了!”
“弟马大可放心,断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只是还得问过那位的意思!”
我没搭胡文山的话,腹诽了几句不再吱声了!
舒瓦的事,比我想的要顺利,和晴雪谈话的事自有堂口的清风去谈!
次日一大早,胡文山就告诉我,晴雪那个女鬼同意了,不过人家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们把她的骨灰送回老家,去谈事的鬼仙也同意了!
就这样,我们跑了小半天在一家寿衣店,订下扎纸、冥纸、香烛,红衣、牌位,留下送货地址回了郊区的家。
舒瓦跟没长心似的,看着我们忙里忙外,倒在沙发上翻弄喜服,有气无力的说:“这跟寿衣似的也太难看了!”
“你是不是忘了,这玩意在哪买的了?”步星纬嗤笑道。
这话是一针见血,让舒瓦闭上了嘴!
午夜来临时,舒瓦拖着虚弱的身体,换上寿衣店里买来的马褂,站在白烛香案前!
一旁穿着喜服的纸人,盖着红盖头,画面并不诡异,反而有些好笑
“老二,我出去烧纸,你在家里做证婚人怎么样?”我看着步星纬玩笑道。
“别了,还是你留下吧!”步星纬说着话就出去了。
我跑了一小天,两条腿早就累的不行了,听到步星纬这么说也没反对!
若有若无的微风吹过,烛火摇动了两下
“弟马,时辰到了!”
马鸿熙现身在烛案前,夹着嗓子说道。
我轻点了一下头,走到舒瓦身边,随着马鸿熙的唱调,让舒瓦看着牌位行礼!
没有阴风四起,也没有鬼哭狼嚎,就像小孩过家家,结束了这场‘婚礼’!
舒瓦自打醒来后,不知是躺久了还是腿没劲,走路一瘸一拐的!
“老四,这就完事了?”舒瓦坐到沙发上,看着我问道。
我把房灯打开,看着往下脱衣服的舒瓦说:“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媳妇咋办?”舒瓦玩笑道。
“我去把她烧了去,你去我奶奶那屋睡,要是害怕就等我回来,在扶你上楼!”
我把舒瓦脱下来的马褂装进袋子,抱着纸人出了门
一阵风吹过来,把红盖头吹起,露出大红脸蛋的纸人!
月色下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脸,才有了点该有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