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们没恶意
一间摆放着医疗器械的治疗室中,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穿白色医护服的医生站在一面显示屏前面。
年轻的医生看着屏幕上不断显示的各项测试指标,眉头微微皱起,抿着嘴若有所思。
旁边走过来一名年轻的女护士,递给医生一份报告。
“吴主任,检查结果出来了,所有指标都很正常,没发现什么问题。”
医生接过报告,仔细的翻阅了起来。
看完报告,医生缓缓走在一扇玻璃门前,里面是一间观察室,观察室中央是一具冷柜。
冷柜恰好能放下一名成人大小,下部是泛着金属光泽的底座,上面则是一扇透明玻璃材质的上盖。
冷柜不断冒着白色的寒气,从观察室外看过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冷柜四周连接了不少检测设备,这是一套标准的复疗设备。
医生稍微沉吟了一下,“小刘,既然检查一切正常,可以唤醒患者了。”
“好的,我马上唤醒患者。”女护士有种莫名的兴奋。
“小心点,”年轻的医生提醒着,“算了,还是我来吧,你去通知狄夫。”
“滴,滴,滴,滴,滴——”
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闫毅尝试着控制手指,手指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闫毅的意识开始快速苏醒。
这是一个短暂的过程,如同摄影对焦一样,达到某个适合的点,镜头中的世界会因为清晰而变得真实。
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头顶一扇玻璃上盖自动弹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戴着黑框眼镜年轻的脸,一身白色的医护服在天花板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天使般的光芒。
“倒霉,竟然是个白衣‘男’天使!”闫毅喃喃自语了一句。
“闫毅先生,请问您感觉怎么样?”医生有点尴尬,因为听见的闫毅的自语。
“不好。”闫毅果断回答。
“哦,您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忽然有点紧张。
“心里不舒服。”没好气的回答。
医生恍然,微微站直身体,笑道,“我可以给你推荐心理医生。”
闫毅猛的坐起身,恍然所悟的看着医生,“原来您是生理医生。”
“我只负责你的生理健康,不负责生理卫生。”医生没好气的转头就走,“外面有人要见你。”
“男的女的?”闫毅从冷柜中起身。
医生顿住脚步,回头仔细的看着闫毅,“你很变态。”
“是你想歪了。”闫毅张开双臂,原地转个圈,“我在考虑是不是该给我一套衣服。”
“咚咚咚——”
年轻医生带着闫毅,转过几道长廊,来到一扇门前,轻轻的敲了敲。
“进来吧。”门内传来声音。
大门自动打开。
“我就猜到是他。”听到声音,闫毅转头就跑。
一条暗红色的长鞭,悄无声息的从门内探出,向着闫毅缠绕而去,速度极快。
转瞬之间,长鞭将缠成粽子一样的闫毅拖进房间,大门顺势关上。
年轻医生抹了一把冷汗,满脑子都是刚才闫毅那张生无可恋的脸。
房间不大,圆形,约莫一百多平。
中间是一个圆形空地,周围布置着一圈圈的沙发。
闫毅被长鞭捆绑着垂挂在正中间。
最前排的沙发上,狄夫正襟危坐,饶有趣味的看着闫毅。
“啧啧啧,”卫夫满脸贱贱的笑容,围着闫毅转圈,口中不停,“这才几天不见,你可真行,带头围杀神境,你小子莫不是吃了豹子胆。”
闫毅闭着眼睛,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任凭卫夫说破天,就是一声不吭。
当天围猎狄夫的关键时刻,卫夫从天而降,结束了那场战斗。
要是没有这个人,他们几乎已经成功了。
闫毅来到这个世界满打满算不到二十天,其中有十来天就是跟这个卫夫一起“渡过”的。
恨的牙痒痒。
“真想把你切片研究研究,小身板不咋滴,秘密还真不少,这么快就恢复了,还不到一天。”伸手捏了捏闫毅,“我记得你才刚刚复生之地复活过来吧,我想想,还不到二十天,啧啧啧。”
“你说说看,准备怎么感谢我?”卫夫得意洋洋,“都伤成那样了还死不了,多遭罪啊,亏得我心好,封闭了你的精神世界,否则疼都能活活疼死你。”
昨天闫毅的模样着实把卫夫吓了一跳,接下来更被闫毅不可思议的恢复能力惊呆了。
“要不你干脆拜我为师吧,我老人家爱才心切,便宜你了。”卫夫凑到闫毅眼前,贱贱的模样,“不好不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莫忘古训,莫忘古训啊!”
“对了,要不让你当我儿子吧,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传授了。小子,算你有福气,别说儿子,老夫我都不知道比你年长了多少岁,当你爷爷的爷爷都绰绰有余。”
“要是我认真教你几年,哪会象今天这么惨,狄老鬼早趴下了,不过今天也不错,视频我已经录好,回头传给兄弟们乐呵乐呵!”卫夫越说越兴奋,口沫横飞。
“老卫,你可做个人吧!”狄夫实在看不下去,怎么说着说着把自己扯进去,典型的躺枪。
“行啊,你要是能说服这小子给我当儿子,我把录影还给你。”卫夫笑眯眯说道。
“这小子又臭又硬,我可没撤。”狄夫双手一摊。
卫夫满脸遗憾,“看来只能吊他个千年万年,磨磨性子再说喽。”
“你要保他我管不着,但是其他几个小崽子,我非给他们挨个扒皮不可。”狄夫一脸狰狞,“那个小胖子,一会就去给熬了油。”
“那个小女孩叫啥来着,闫敏是吧,啧啧啧,金龙魂体啊,可惜了,这次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卫夫不失时机附和。
“呵呵,放心好了,一个也别想跑。”狄夫重重一拳砸在面前的石台上,咚咚作响,“尤其是那个夜峪枭,典型的刺头,抓出来弄个狠点的,杀鸡骇猴!”
两人就这么一唱一和,生怕闫毅听不懂,就差把他们意图直接刻在脸上了:你赶紧求饶,我们没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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