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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高位者主导这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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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惊寒匆匆赶到霄谷,直奔着暗夜阁而去。

    “鹤大人,夜煞大人正忙着呢!您先稍等片刻!”

    “让开!”鹤惊寒难得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鹤惊寒不管面前的影卫,抬脚上前,伸手推门而入。

    夜煞太阳穴一突,起身看着来人。

    “鹤大人突然来访暗夜阁,是有何要事?”

    “敢问夜煞大人,我师妹是如何上了生死台?”鹤惊寒带着些质问。

    夜煞心里有些惊讶,这么多年,他倒是头一次见到这鹤惊寒失了分寸的模样。

    看来,那小丫头份量,在玉鸣山可不轻。

    夜煞一笑:“鹤大人莫急,人一切安好。此刻正在石室里休息。”

    鹤惊寒听说人无事,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她为何突然上了生死台?还去无药阁取了丹药?”

    夜煞反问:“鹤大人不知为何?”

    “我如何得知。”鹤惊寒皱眉。

    “她是为了救人。”

    “救人?”

    “今日生死台,台上有三个人,都与她交好。其中一个,等她来时,已经快没了命。”

    这么一听,鹤惊寒心下又生了些担忧。

    夜煞见他的面色,瞬间会意。

    “来人,带鹤大人去药王徒弟所住石室。”

    南弋此刻给清逸检查完了身体,面色冷的可以杀人。

    “阿弋,怎么样了?”阿落满是担心问着。

    南弋知道自己只是会一些医学外科常识,她粗略地检查一番,发现清逸不仅是断了胳膊,还断了肋骨,伤了膝盖、脖子,更不用谈论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剑伤。

    她死死捏着拳头,满是愤怒。

    这时候燕无归从外面走进来,南弋立马问着:“如何?”

    燕无归摇了摇头,双臂垂在身侧。

    “谷中的医师听闻清逸是因为上生死台受的伤,不答应医治。”

    “为何?!”

    “谷里的规矩……”

    “去他妈的规矩!”南弋终于忍不住骂道。

    “人都要死了还谈规矩!这子霄谷就是吃人的地方!”

    一旁的阿落似乎也震惊南弋突然地爆发,反应过来才道:“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听了阿落的话,南弋突然抬头,这才想起什么。

    “我要回玉鸣山,请我师父。你们守在这里,我快去快回,如果半个时辰之内我还未回来,将这个丹药给清逸用水让他服下。”

    南弋将怀里一个玉盒子塞到燕无归的手里,便转身就要离开。

    可刚出了门,她便看见不远处石道上的鹤惊寒。

    “师兄,你怎么来了!”

    鹤惊寒大步上前,打量了她一番以后,确定人没有伤着,这才放下心来。

    可他见到南弋现在身上沾了不少的血,头发也散了一缕下来。

    鹤惊寒叹了口气:“无药阁的人传信去了玉鸣山,说你拿了许多丹药。我一听便觉得事有蹊跷,便立马赶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知,一进谷便听闻你上了生死台。”

    南弋一时间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像是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鹤惊寒。

    “让师兄担心了。”

    鹤惊寒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头。

    “你没事就好。”

    南弋抬头,愣愣地看着鹤惊寒:“师兄不怪我?”

    鹤惊寒淡淡笑着,“你有自己的立场,为了朋友上生死台,我为何怪你?我相信,师父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师父也知道了?”南弋更加不知所措。

    “传信的人到清风堂,我与师父正在一处,是师父让我立马赶来。这无药阁,都是师父的东西,你要什么,师父会理解你的。”

    南弋只觉得眼睛涩涩的,胸口仍在堵着一口气。

    “师兄,我的一个朋友,他……他的情况很不好,我不知道怎么救他。我想回玉鸣山一趟,求求师父救救他……”

    鹤惊寒知道南弋着急,便出言安抚道:“你先带我去看看。”

    南弋一听,瞬间亮了眼睛,拉着鹤惊寒走进石室。

    “师兄,他便是我的朋友了,你看看他该如何治疗?先前,我已经给他喂了一颗凝虚丹。”

    鹤惊寒立刻给清逸检查了一番,起身道:“性命无碍,大多是皮外伤,只是胸口和膝盖处恢复起来有些麻烦。不过,也不是大问题。”

    阿落在旁边一听清逸暂时没事,才放下心来。可是她心里也疑惑,凝虚丹,是什么,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阿落不知道的是,凝虚丹,乃是“续命”丹。其功效,不言而喻。

    鹤惊寒用银针给清逸扎了十几处,开了他的穴位,让其能够更好地吸收丹药药效。

    交代好一些事情,南弋便立马随着鹤惊寒又回了玉鸣山,一则是准备疗伤的药材,二则是她想取些或者炼制些丹药给阿落和燕无归。

    生死台这一仗,他们打得也不容易。

    回到玉鸣山,南弋见了药王,交代了事情来龙去脉。

    药王也为南弋考虑周到,直接从丹房里拿了许多丹药出来,只说让她去用便是。

    “师父,这怎么可以!”药王的丹药的贵重程度,她到底还是知道的。

    “既然是你的朋友,为师我自然也是要帮你的。这些和人命比起来,到底没那么重要。”药王拍了拍南弋的肩膀。

    药王知道生死台是什么样的地方,她能够为朋友义无反顾上生死台,当真是将朋友二字看得极为重要。

    原先,药王心里有些觉得这小徒弟性子有些冷漠,许多人许多事她总不会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她还是重情重义的。

    鹤惊寒陪着南弋回到子霄谷,给清逸包扎治伤。

    “师兄会医术?”南弋颇为意外。

    鹤惊寒淡淡一笑,“早些年跟着师父云游四海,便学了点,算不得厉害。”

    他低眸,不知想起来了什么,停下手里的动作。

    岁月如风,他仍旧记得初见谷尘的那一面,眼前的人伤痕累累,像是个被人无情丢弃的娃娃,经过的人都会投去嫌恶的目光。

    谷尘能够活过来,也是上天的眷顾。

    后来,他便央求着师父多少教他一点医术,日后,总不至于谷尘受伤,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一向讨厌自己无用。

    南弋看着鹤惊寒给清逸包扎的手法,在一旁也多留意了一番,佯装学习。

    “师兄给人包扎的手法,甚是熟练。”南弋随口道。

    谁知鹤惊寒一听,突然愣了一下,却并未说话。

    结束以后,鹤惊寒起身交代着南弋。

    “最迟明日早上,他便会醒过来。养伤不能沾水,十天之内不能下地,这一瓶的丹药一日一颗,纱布每日一换。治疗外伤的药我都给你放在桌子上的箱子里了,特意给你多拿了些,以备你不时之需。”

    “多谢师兄。”南弋见鹤惊寒细心,倒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

    鹤惊寒笑笑,“师妹若是真的想谢谢师兄,下次回玉鸣山可要专门烤两只山鸡给师兄。”

    南弋见鹤惊寒逗弄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好!”

    鹤惊寒走后,南弋打算给燕无归包扎伤口,毕竟他们也伤了不少地方。

    可燕无归怎么也不让看伤口,只拿了纱布和一些药说自己包扎。

    南弋恼怒,以为燕无归讳疾忌医。

    阿落见南弋有些生气,便哄着她几句,示意燕无归离开。

    等到南弋给阿落包扎结束,一边收拾药物一边忍不住道:“瞧瞧我的手艺,还能委屈了燕无归那厮不成?死活不给包伤口。”

    阿落轻笑,抬眸看着南弋。

    “笑什么?”南弋不解。

    “你还看不出来燕无归他是在害羞么?”阿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南弋停手一愣,更加不解,“害羞?”

    阿落见南弋还为懂的模样,又叹了口气:“燕无归都十六岁了,自然是会害羞的呀。他一个男子,怎会在女子面前袒露胸膛?”

    阿落此刻更是想直白一点讲,这叫男女有别,男女大防。

    “他不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屁孩么……

    南弋说完一半,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世界,男女成熟得早,虽说提倡十八才结婚,但是燕无归十六岁的年纪,已经可以娶妻生子了。

    而南弋似乎也忘记了,她早已经不是上一世活过二十六七岁的她了,自然不能用大人的眼光来看。

    话说燕无归从南弋那里拿着药便逃跑似地离开了,回到自己的石室里,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第二日一早,清逸便醒了过来。

    他张开干涩的眼睛,无神地看着石壁,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微微歪着头,他看到外面的光亮刺眼,给周遭都染上一层朦胧至极的光晕。

    神思终于游游荡荡回到满身伤痕的身体里,痛楚一点点钻心入肺。

    可这痛觉,却让清逸更加明白……他还活着。

    到底是还活着。

    “你终于醒了。”

    南弋走到床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清逸似乎意识到什么,挣扎了下身体,一开口,便听到自己沙哑无比的声音。

    “……阿落……和燕无归呢?……他们……”

    他昏死之前,还看到燕无归和阿落挡在他的身前,受着对方一重重的攻击,拼死护他。

    南弋不敢将他扶起来,瞧了瞧他的脸色,见没有什么异样才道:“放心,他们很好。”

    “夜煞准许你修养,燕无归和阿落今日还在训练。”南弋压着情绪,将手里微热的药端到清逸床边。

    “喝了这药,然后告诉我,到底是谁逼得你上了生死台。”

    中午时分阿落和燕无归才有空来看望清逸,南弋见他们两人的脸色果然不好,便逼着他们各自服用了一颗丹药。

    “清逸日后好好休息便没事了吧?”阿落还是有些担心。

    南弋冷哼一声,“他没事,可有的人倒是有事了,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那一夜,南弋睡得有些浅,像是入了清明之梦。

    她走马观花回顾了来到这里的这些年,愈发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牢笼里。

    这里从不是什么慈悲的地方,即便是学莫堂那三年里不需要忧患生死的时日,终究是为如今的这些血腥残暴的现实铺路。

    高位者主导这场游戏,操纵着所有人的性命。

    这场生死局,本就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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