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本源誓约
“我们可以签订个契约……”
这一刻杨尘的刀离它只有001毫米，它紧张极了。
不过杨尘却生生止住了长刀的去势，就这么双手持刀继续安静的看着它。
巴尔扎哈理解了他的意思。扭扭捏捏的将缎带伸进大嘴里掏了掏。
随即拿出一张古老的羊皮纸道。
“这是一份上古留下的血契，只要你在这里按下手印。从此之后我就只能听从你的命令。”
巴尔扎哈说着，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杨收刀顺手接过羊皮纸。
只见上面用一串串歪歪扭扭的蝌蚪文写着整篇的文字，但这些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看了一眼巴尔扎哈，见它只是小心的看着自己，那目光之中隐约可见的求生欲很好的掩饰了它的那点小心思。
“按在这里？”
杨尘伸手指着羊皮纸最下方的空白处试探的问道。
“对对对”
巴尔扎哈忙不迭的点头认同着。
“就是那里，只要你划破手指，沾血按下去，契约就算完成了。”
杨尘点了点头，双手一动，在巴尔扎哈目瞪口呆之中。
“撕拉”一声将这张羊皮纸撕成了两半。
巴尔扎哈目瞪口呆，它愤怒的质问道。
“你……你在干什么？”
杨尘却冷冷的看着它道。
“我不信你，你既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也不相信你的话。”
巴尔扎哈有些心虚，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这么谨慎。
曾经无往不利的招式，忽然不奏效了，这让它既愤怒又无奈。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那可是最后一张古契了…”
杨尘没理会它的抱怨，对于这本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书的玩意，从它身上得到的任何东西，杨尘都无法相信。
“什么古不古契的我不在乎。”
说着杨尘再次举起了长刀道。
“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么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方法，要么你就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巴尔扎哈恐惧的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的杨尘，它忽然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竟有了杀气。
这一次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巴尔扎哈。
因为对于杨尘来说，一个无法控制的存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带在身边会有危害，就这么丢掉，未来的隐患更大。
他不想时刻与一本书斗智斗勇，更怕未来在全力战斗之时，收到来自身后的偷袭。
对于这种存在，既然无法真正为其所用。消灭无疑就是最好的办法。
巴尔扎哈似乎看出了杨尘的决心，它内心强力的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
“无论你信不信，我的身上带有远古时期的封印之阵。
如果你真的与我契约，也将同样收到来自封印阵的针对。
到了那时，你的实力将十不存一，并且永远无法再进步。”
听到这话，杨尘却并未改变表情，依旧冷冷的看着它的每一个动作与神态。
那表情冷的好似万年不化的冰山，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它，缓缓开口道。
“那是你的事，我说过我不会与你签订任何人契约，但你必须给我一个相信你的方法，这是你最后活下去的机会。”
巴尔扎哈愤怒了，它气的手舞足蹈的道。
“你是个魔鬼，你就是个恶魔，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杨尘看着面前装弱疯狂的巴尔扎哈，嘴角微微上翘，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噌～”长刀出鞘，刀锋未近，巴尔扎哈就已经感觉到了遍体生寒。
“等……等一下！”
或许是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让它的思维高度活跃。
它是一本魔法书，一个伟大的奇迹，它本拥有着漫长的寿命、超越时代的知识，以及神迹。
但此刻它却忽然发现，在真正的生死一刻，什么长生、知识、魔法与奇迹，都比不过活着。
什么癫狂与愤怒，在死亡面前都会不药而愈。
杨尘很配合的再次停住了刀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如果这一刻巴尔扎哈能够出汗的话，恐怕它的全身都会被冷汗所浸湿。
“等一下，我…我有一个主意，不需要你签订任何契约，你也无需承受封印的约束。”
杨尘好整以暇的人看着它啊。
“说说”
巴尔扎哈小心的侧了侧身子，轻轻的用手推了推刀锋，却无法撼动这把刀分毫。
它只能放弃了反抗，摊了摊手道。
“或许，我可以发个毒誓……”它说完这句话，看着杨尘满脸你tm在逗我的表情，继续补充道。
“我可以以魔法本源发誓，如果我违背誓言，将收到魔法本源的反噬。
这种反噬，轻则一瞬间抽走我所有的魔力，并让我承受魔力焚烧之苦。
重则……”
巴尔扎哈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
它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重则…我将在魔力焚烧之中痛苦的死去。”
听到这番话，杨尘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后问道。
“你之前有发过这样的誓吗？”
巴尔扎哈摇了摇头，就听杨尘继续道。
“那么你有亲眼见过这样死去的人吗？”
巴尔扎哈梗住了，它僵硬的再一次摇了摇头。
杨尘笑了，他嘴角勾起，略带嘲讽的道。
“那么，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听说的？”
巴尔扎哈羞愧的低下头道。
“额……这。这是曾经我们那个世界的隐秘之一，是大家口口相传的故事，我确实没有尝试过。
毕竟……我还不想死………”
巴尔扎哈说着，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杨尘道。
“无论你信不信，我是一个神迹造物，我还不想死，不想回归虚无。
我之前骗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现在我却是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巴尔扎哈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这个理由和方法，在被杨尘点破后。
换位思考，如果它是杨尘，那么它一定不会相信这些说辞。
甚至其实连巴尔扎哈自己，也不完全相信那些传说中的故事与所谓的本源誓约。
它几乎已经预料到了杨尘的的刀，会在下一秒狠狠挥下，将它斩哥粉碎。
巴尔扎哈闭上了眼睛，或许这一次，他真的要回归于虚无了吧？
它这样想着，就听到了杨尘的回应。
“发誓吧，我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