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货不对板,佛子病娇
傅归渡一手落在她后腰,掌心贴着她的腰骨,她穿的少,薄薄的棉质衬衣透着体温,细腰仿佛稍重点力就能掰折,但他还是意态懒寐地着力往下压她的腰,让她紧贴他的。
随后,他慢条斯理地往后一靠,微仰着下颌,薄唇轻启,任由她突然回来的兴风作浪,“去做什么了?”
徐溺舔了舔嘴唇,从他这里尝到了咖啡的味道,余光一瞥,桌面果然放着一白骨瓷杯,冒着徐徐热气。
“你知道我的身世处境的……”
“嗯?”
这声漫不经心地从喉结发出音来,虽像是疑问,却听不出多少好奇,但天生好嗓子,不费力气就能烧的人难耐口干。
徐溺润了润嗓子。
视线始终盯着他的唇。
“我跟徐家断绝关系了,大概……以后没有亲人了。”
说完。
她感觉落在后腰骨的那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脊骨往上轻轻划,她一下子卸了力,趴在他肩膀上,软得一塌糊涂。
须臾,才听他缓淡的声音入了耳。
“做得好。”
徐溺一愣。
趴在他肩膀上失神了一会儿。
傅归渡就那么贴着她的脊骨抚了抚她后背,像是安慰的动作,语气轻描淡写,不着痕迹地抚平了她的波动:“人虽是感情动物,但任何感情给你的只是负面情绪,那就应该及时止损,他们是你的累赘,留着无用,弃了也不可惜。”
徐溺嗫嚅着嘴唇,“噢……我不是可惜他们,只是难免觉得空荡,人生在世亲情也算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跟爱情似的,总能令人愉悦。”
他神色淡然,就那么攫着她的面容,一寸寸巡视,有连绵不绝的侵略感,捏了捏女人的下巴,声色轻慢:“想暗示什么?”
徐溺眨眨眼装作无辜:“没有呀。”
傅归渡淡淡勾唇,托着她臀站起来,走到阳台上,风雪袭来,冷的她打颤,抱他抱的更紧,只听他说:“真不老实。”
说着。
他将她放在护栏上坐下,徐溺紧张的脚指头都抓紧,小脸儿防备又怪罪:“你……不会把我推下去吧?”
傅归渡单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抄兜,好整以暇地:“你也不用暗示,既然在一起,你收到的爱绝不会少,物质的,精神的,你想要什么样的乌托邦,我都可以为你搭建,在这个世界里,任你傲慢张扬,过去的任何畏手畏脚,都不复存在。”
细雪飘进徐溺眼睛里,激的她眸子发酸,好像在寒冬腊月里,被喂了颗酸梅,又甜又涩,微妙的中和,引人无限回味。
他好像正在为她建造起一座坚不可摧的童话城堡,华丽,盛大,所向披靡。
扑灭了她过去所有灰扑扑的痕迹。
好像在告诉她。
你看,你也是我掌心的公主。
管他所谓保质期,管他们关系是否正当合理,管他所谓爱与不爱,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他们在取暖,她就是无所顾忌。
“那你今晚还忙吗?”徐溺细腿勾住他腰身,纵然身后是五层高度,稍有不慎就会坠毁,她仍旧笑的愉悦。
傅归渡描摹了下她的唇,阳台内的书桌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隐隐可见上方的一张照片,一男一女,亲近至极。
“大概会有别的事可忙。”
徐溺吞吞口水,“我买了药和……”
他长睫一挑,忽而倾身,薄唇吻了吻她下巴,就站在雪夜里,描绘她小腹线条,亲密之中漫不经心地闲问:“你出差那一周,有什么新鲜事和新鲜人吗?”
徐溺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脑子里顿时想到了褚颂,何止新鲜,她都跟偶像拍了广告杂志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线。
“没有,寡淡无味,天天想你。”毕竟她也是个情话girl,此等氛围,不该提的不提。
傅归渡指节曲起,猛然掐住她的腰,眼神悲悯中暗藏涌动的残戾,字字吐息冰凉:“还不老实——”
褚颂微博那边,高调招摇地挂出了广告封面,女人宛若甜美的猫咪伏在他腿上,纵然没有任何其他暧昧接触,但是徐溺的不老实,大大的加重了性质。
徐溺身子晃了晃,有些坐不稳。
她下意识惊叫一声,急急忙忙抱住他脖颈:“你不怕我摔下去啊?坏男人……”
傅归渡眯眼,“看来你还不是特别了解你的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徐溺察觉微妙,她圆睁双眸,“啊?”
下一瞬。
他摩挲了下她腰窝,冰凉纤长的手指拢着她后颈下压,她被迫低头俯在他面前,他嗓音轻佻,冷淡又溢出浓郁的侵占:“我不是随便能招惹的男人——”
“但你惹了,我就得告诉你。”
徐溺呼吸遏制。
他仍旧意态轻慢:“我占有欲极强。”
指尖抚过她脖颈大动脉,仿佛野兽随时咬断她的血管那般,痴缠又令人阵阵寒颤:“我的娇娇——”
“你得忍着。”
徐溺浑身一颤。
被那声仿佛缠绵又极端的娇娇酥的发蒙。
惊窜一层细密的汗意,心脏在胸腔都开始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骨,不知是被震慑,还是太过毛骨悚然。
她一眼望到他瞳眸深处。
暗流涌动,她就是他口中猎物,一寸寸蚕食。
徐溺浑身烧暖,红唇瓮张,说话都磕巴起来:“你干嘛这么凶啊……”
毛!骨!悚!然!
说好的佛子!
怎么属性突变???
货不对板,有没有赔偿???
可傅归渡并不轻易放过她,风雪寂灭中,她坐在护栏上摇摇欲坠,而他却欣赏她的岌岌可危。
她被冰雪激的发抖,又细细密密的落汗。
眼泪不停滚落,深藏难捱。
又气又恼又羞之下,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咬透那薄薄的羊绒衫。
罪恶至极。
“我简直失足少女……”
“我还错上贼船……”
“你欺负美女……”
“混……”
徐溺快要崩溃。
她全程被困在阳台护栏上,身后是二十多米高度,惊险求生中,他轻描淡写地让她崩溃。
这莫须有的惩罚……
是为何?
还是单纯他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