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 37
黎夏的脸因为激动和暂时的喜悦红润了几分, 五秒收到回复这个信号增强了她的开心，谢和风好像在专门等她的信息一样。
谢和风：[现在方便吗，通个视频？]
黎夏赶紧回不方便。
思念还没有冲昏她的头脑。
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可怜巴巴邋里邋遢的模样, 妈妈说像鬼, 她往对面的穿衣镜里看了一眼, 真挺像的——
苍白的面皮，红肿的眼，嘴唇干的起皮，头发乱糟糟, 一身汗味药水味。
然而瞒不了他。
谢和风猜到了, 语音说：“是不是怕我看到你哭过，我觉得你会感冒。”
暖意自心间掠过。听到他的声音, 思念被无端放大。她想了想, 通过文字如实以告，又问他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她听出来他鼻音有些重。
自然地，他的语气和话语带上浓浓的疼惜：“夏夏受苦了。别担心, 我就是今早有点儿鼻塞, 吃了次药已经好了。你不要着急，先安心休息治疗, 好起来我们就能见面了，我也想你。”
黎夏回了个小猫蹭手的表情包，自动结束了此次的温情交流。
放下手机。起床先去洗了个澡，再把昨天的衣服和床单被罩分类放到洗衣机, 启动了洗着。
宵夜黎夏努力多吃了一点。有外公外婆在，加上对她之前说的那件事的愧疚还新鲜着，妈妈从头到尾没说话。
吃了饭, 黎夏又吃了次药。外公外婆准备去睡了，睡之前叮嘱喻婉菱，不论如何，先等孩子病好。
喻婉菱在沉默中应答下来。
黎夏睡了一天，这会儿睡不着了，她关了主灯，留下床头灯散着温和的光，躺在床上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儿，喻婉菱进来看她睡没睡。
黎夏欠起身来，看见妈妈穿着绸缎睡衣，盘发放下来，妆卸了，俨然洗过澡了。她柔声道：“妈妈怎么还没睡？挺晚了，您快去休息吧。”
“一会儿就去了。”喻婉菱走近，打量黎夏一眼，“你是不是睡不着？”
“嗯。”黎夏笑了笑，“中午睡多了。”
“那我们说会儿话？”
“行啊。”
见喻婉菱去拿椅子，黎夏让出一半床，邀请妈妈上床睡。喻婉菱眼神闪烁了下，放下了椅子，走过来替黎夏盖好毛毯，隔着一床毛毯躺在她身边。
黎夏忙伸手去掀毛毯，被喻婉菱阻止了，“妈妈不冷，你多盖点，烧还没全退。”
暖气很热，这话是真的。
黎夏没坚持。
母女俩面对面躺着。
浅淡灯光下，妈妈的眉眼依旧艳丽却不似白天那么凌厉。
黎夏鼻子还塞着，微张着嘴巴呼吸，等着妈妈开口，喻婉菱踌躇良久后才惭愧道：“转眼你都十八了，妈妈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在你身上做错了很多事。”
语气很真诚，不是以前那种为了刺她而故意说自己错了的情况。
推心置腹起了效果。
黎夏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说：“我跟您说那个不是想让您愧疚，我就是想告诉您有那么个情况和原因。也正好想借这个契机和您以心换心，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我们可以交流沟通。”
这话出来，黎夏在喻婉菱脸上看到茫然神色。喻婉菱抿唇犹豫了两秒说：“我现在心里很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那听我说吧。”
见喻婉菱没反对，黎夏几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先喊了声妈妈，才慢悠悠地开启话头：“您知道的，您把我放出去，我就更不可能放弃了。”
喻婉菱展示出了一个好听众的修养，眉心蹙紧了，却没打断她。
“既然没办法改变，那就尝试着去接受吧。我这半个学期思考了很多，我以前挺不懂事的，不知道是不是成年了思想成熟了一点。我现在一点也不怪你的。我知道您爱我，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爱我，都是爱。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是可以敞开了再好好重新认识一下的，慢慢熟悉，慢慢摸索良好舒服的相处模式。”黎夏说完，心跳莫名有些快，她的这些话没什么逻辑，但都是内心话。
喻婉菱忽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思绪如乱麻找不出头在哪儿。但是黎夏这番话，她是认同的。女儿比她以为的要成熟许多，这些话按理说应该出自母亲之口。
不由地生出了深深的挫败感。
有她这样的妈妈，挺不幸的吧。
黎夏认真地看着妈妈，眼眸清亮。从妈妈的表情来看，她知道妈妈也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她乘胜追击道：“您如果执意要反对，我也做不到对您不管不顾。您想我终生不嫁，那我就一定会终生不嫁。只是我肯定做不到不想他，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实话说，您越是反对，我的心就越坚定。您的反对，会让我把他放在心上一辈子。此后一生，无论如何，总会有些遗憾和思念会伴随着我。”
黎夏一边说一边一直在观察喻婉菱的脸色，确定妈妈在听且听进去了，她心下微喜，继续说：“人的情感很复杂，在爱情上，我是有点儿偏执的，认定了，就不会再对别人动心了。就跟在亲情里，我只认您是妈妈一样。世人常说相思成疾，不是说着玩而已。”
她故意用了一些绝对意义的词汇，果真见喻婉菱脸色变化，被她所说的“相思成疾”吓到。黎夏喜悦又愧疚，怀着复杂的情绪添了最后一把柴：“我不是威胁恐吓，是真的会这样。您不会愿意看到一个整日病恹恹的女儿吧？”
听到这，喻婉菱脸上已是十分动容。黎夏知道她成功了一半，今天说的够多，剩下的就先不说了。只要有余地，她会一直努力。滴水都能穿石，人心也可慢慢感化。
黎夏趁机从被子里钻出来，抱住喻婉菱撒了撒娇：“您就为了我试一试嘛，好不好？”
喻婉菱替她梳了梳滚乱的头发，没说好与不好，只问了一个她最关心担忧的问题：“你会离开妈妈吗？”
“这个要分情况。”
喻婉菱呼吸一窒，黎夏连忙补充：“短期时间是会的，比如我开学之后，就得长时间待在学校不能陪您了。但您真的不用担心，也不要想太多。您永远是我的妈妈，我也就您这么一个妈妈。我离开了您，不就没妈妈了吗。我很感谢您，辛辛苦苦十月怀胎，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感受到这么多美好与快乐。我觉得我现在挺优秀的，这里面也有您的功劳。”说到这里，她委婉地提示：“只是任何关系都需要空间，哪怕一点点。凡事过犹不及。”
“我的宝贝这么通透，显得妈妈愈发狭隘自私了。”喻婉菱虽然这样说，面上却带着笑。对黎夏，她偏执的很，也自私的很。
妈妈是心病缠身，这一次心病爆发得彻彻底底。黎夏早就意识到，妈妈也需要来自她的安全感，她也一直在努力给她安全感。
现在的情况下，更要强调重申她的态度。“我绝对不会抛下您的，您是我的妈妈呀。我们这半个学期的相处状态不是挺好的嘛。有些东西不必太纠结的。”
软萌的语气乖巧的表情，惹得喻婉菱笑了笑，她摸摸女儿的脸，起身时说：“你好好休息，我回去好好想一想。”
黎夏说：“不用想。您一会回卧室，只用做三件事，上床，关灯，睡觉。”
黎夏的“三件事”让喻婉菱莫名有些想哭，“夏夏，妈妈觉得很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黎夏听出来妈妈的声音不对，看脸又没看出什么来。愣了两秒后弯了弯眼角，认真地问：“您需要我说一句没关系吗？”
“不用不用，妈妈出去了。”
“嗯，晚安。”
“晚安。”
望着妈妈离去的身影，黎夏勾了勾唇。
哪计较得了这么多。你也有错，我也有错，角色不同，看待一个事的角度也不同，你做的对，我做的也对。曲折复杂，怎么计算的过来。
最好就是尽力朝前看，认识错误后，以后不再犯是最好不过，即使一时很难改变，能有意识的注意和规避也挺好的。
今晚这局，搭建起了一个还算牢固的石基。
她会继续搬砖砌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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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配合地打针吃药。第二日晚上就跟外公外婆说自己好了，其实还没好透，一眼就能看出还在病中。外婆笑她心急，黎夏被笑得脸红红的，身上的病态因为这笑削减了不少，外婆心念一动，决定第三天就去。
外公派了家里的司机跟着。
外公有冠心病，不宜远途。外婆身体没什么太大的病，从b市到a市这点距离对她来说挺轻松的。
出发时，喻婉菱没到场，黎夏发微信跟她说了一声，意料之中的没收到回复。
再怎么思想成熟，黎夏也不过才十八岁半的小姑娘。毕竟还小，经验不足，发生了那么不光彩的事，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谢家人。
外婆劝慰她：“不是你的错，等你妈妈想明白了，我肯定要让她亲自登门致歉的，你不要有太多压力，外婆陪着你，他家人若是找你寻气馁，外婆给你撑腰。”
黎夏不由笑起来，眉眼明媚，“这倒不至于，伯父和爷爷都很好。就是他们太好了，我才觉得无颜面对。”
外婆不知道能说什么，抱了抱自己的乖孙女，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没多大点年纪，别的小情侣热恋阶段只管甜甜蜜蜜，乖孙女和谢家那孩子也是难，甜蜜没多久就遭亲近之人棒打鸳鸯，一个两个被打得元气大伤。
外婆的安抚让黎夏如沐春风，她渐渐放松下来。抓心挠肺的思念逐渐占据上风，后半程深刻体验了一番归心似箭的滋味。
因为外公外婆挑选和准备见面礼在b市花费了不少时间，她们吃了个早午饭才出发，到达a市已是傍晚。
外婆舟车劳顿，见面时间安排在明天。
还没过收费站，黎夏就看到了谢家的车，以及车边的人。
a市暖和一些。谢和风穿了一件浅灰色毛衣，外搭一件驼色风衣，勾勒出修长清朗的身形，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同样在收费站，黎夏不由忆起那晚，绵密疼痛穿心而过，好在只持续了两秒钟。意外惊喜接踵而至，之前他没说会来收费站等她们。
见到真人，思念不减分毫，反而被染的更浓烈。过收费站这半分钟在她眼里格外漫长。
外婆已经通过外孙女儿的视线注意到了谢和风。眯着眼打量一番，外形条件属实难见，气质也干净。站在公路边，如冬日劲松般挺拔屹立。
黎夏让司机把车停在旁边，怕风吹到外婆，决定下车去跟谢和风说两句话，正准备开门，看见谢和风进了他的车。
“……”
她立刻发了个问号给他。
他回：[风太大就先不跟外婆问好了，您替我跟她说一声。至于我们，待会再见。]
黎夏刚看完信息，谢和风的车就开走了。她顾不得反应，吩咐司机跟上。
他肯定跟她一样急不可待，所以先跑过来看她一眼。
甜蜜笑笑，她无可奈何地跟外婆转述了一遍谢和风的意思。
外婆听完，笑了起来，慈祥全在笑里。
送外婆到龙鳞湾，陪外婆吃了晚饭，黎夏跟外婆说她先去探一探情况。
老人一眼看穿小姑娘的心思，打趣道：“几天不见，肯定是要先腻歪腻歪，诉诉思念之情，撒撒娇。”
黎夏杵在原地红了脸，反倒是外婆催她赶紧去。
黎夏应了一声，说马上回来，然后拿着手机火急火燎地出门去了。
约好了在龙鳞湾配套的酒店见面。
谢和风半个小时前就发来了房间号，2012。
黎夏直奔2楼。
按了按门铃，捏着袖子喘气。
刚刚走太快了。
现在运动后劲儿上来，心跳很快，身体逐渐变热。
没等几秒门便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没开灯，傍晚了，光线变暗，而且窗帘只拉开一条缝，进来的光线没能把屋子照亮。
谢和风站在朦胧的黑暗中，伸手去按开关，黎夏一进门就往他身上跳，他没来得及按开等，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屋子暗暗的。
人脸入目，呈半剪影貌。
谢和风借着微薄的亮度垂眸，看了黎夏两秒。
隐约瞧她神色松和，心下一松，起了调|戏的兴致：“一来就投怀送抱，这么热情我可忍不了。”
此时两人之间是很亲密的考拉抱。嗯，人也像只考拉，毛绒绒的外套还没脱。
身下穿了一条短裙，少女打底裤包裹着的纤瘦双腿牢牢圈住他的腰，手臂也紧紧环着他的后颈。
黎夏没说话，所有的慌乱、无措，在抱到他这一刻化作烟飘散。委屈和脆弱蜂拥而上。
她像猫儿一样拿脸亲昵地蹭他的侧颈，瓮声瓮气地说：“那就不要忍。”
视觉受限，触觉嗅觉便被一放再放。气氛一下灼烧起来，黎夏手上使了些许劲，谢和风顺着那道下压力把人怼在墙上，很不客气地吻上来。今晚的他，不见往日温柔，动作急切又粗鲁。
黎夏也热情，极力迎合，可她的热情满足不了他，自己很快被猛烈攻势亲懵了，反射性地往后缩，可身后是墙，她能缩到哪里去。晕乎乎的状态，正好方便他予取予夺。
幸而他是个理智的人，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是一味的只顾自己，亲一会便留一点时间给她换气。
想起四天前她急切之下喊了他的全名，他亲了亲她的耳朵说：“以后可以换个称呼，喊我和风，或者——”
话音断在这里，抓人心肺，黎夏眼眸微眯，撩起眼皮看他：“嗯？”
“喊哥哥。”
他的鼻息撒在她耳廓上，痒棱棱的，这个称呼光在心里想想，就一阵腿软。就快要圈不住他。他察觉，一手移过来把住她的大腿根，帮她稳固身形。
“学长不好吗？”她声线慵懒，微颤。
他哑声：“也好。”
即使学长大家都在喊，但她喊的总会多那么一点儿暧昧出来。
他从她带着弧度的嘴角亲到唇珠。
手上的力度和亲吻的力度不相上下，底裤下方的皮肉被他捏得火烧火燎。
情意过剩，黎夏有些承受不住，不得不哼唧唧地推他。在他微退的暂停中大喘气，含糊不清地说：“我腿要抽筋了。”
谢和风什么也没说，温柔舐掉她嘴边的水液才抬起头，颠了颠她，把人换成最舒服的姿势后，抱着她往床边走。
黎夏被放在床旁边的半圆形单人沙发上，在谢和风欲起身时，她伸手揪住了他的毛衣下摆。
四目相对，两个人眼尾的红暴露在彼此眼里，还未完全褪去的炙热顺势而起。
黎夏站起来，抿了抿唇，反把男人推到沙发上。
谢和风极顺从，黑沉沉的眼安静地注视着她，对她接下来的举动表现出浓烈的兴趣。
黎夏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但动作一点儿也不含糊忸怩。岔开双腿坐在他腿上，主动吻上去。
她的亲吻温柔多了。
却逼得他眼眸泛起更多猩红。
小姑娘手很不老实，一路作祟，腰腹一凉，毛衣衣摆被撩起一角，旋即一只柔软的小手颤巍巍的覆上去。
他没阻止，纵容她胡乱摸，只是，放在沙发扶手上慢慢收紧的手，和内腕鼓起的青筋昭示出他的情难自抑。
亲了不到一分钟，小姑娘忽然停下。外面已是灯火辉煌，连带着屋子也亮堂几分，能看清她脸上的绯红，她语气紧张，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我……嗯？”
他喉结上下一滚，发出一个短促撩人的单音：“嗯？”
这个嗯没什么意义，就顺着她支支吾吾的话说的，有点儿逗她玩儿的意味。
黎夏的眼睛极快地朝下瞥了一眼。
谢和风轻笑出声，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脸上半丝窘态没有，还抬起手，闲心十足地刮了刮她的鼻头，话音残留零星笑意：“你撩出来的，怎么还懵了。”
黎夏耳根瞬间红透，清了清嗓，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谢和风舌尖顶了顶腮帮，忍不住笑：“倒也不必道歉。”
他眼尾上挑的眸子风流多情，黎夏撇开了视线。
想着她是零经验，此刻必定六神无主，谢和风语气放的很轻：“吓到了？”
小姑娘摇摇头。
“你刚那样，我很难……”话说一半，顾及她的感受，他没说完整。
黎夏听懂了，这事超出了她的预知，她现在很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犹豫了下，小声问：“可以自己，嗯，”停顿了下，后面三个字囫囵含在嘴里：“下去吗？”
“有点难。”
谢和风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下去，黎夏秒速滑下去，差点被脚下的地毯绊倒，下一秒听到他愉悦的轻笑声，她连忙在旁边站定好，背着手偷偷拿眼眤他，犹豫地说：“要不我先回去了。”
谢和风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毛衣，上半身微微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方，双手交握。这个姿势正好可以挡住。
不过这个姿势也让领口松弛，喉结锁骨展露无余，勾人视线。黎夏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就这样，就是时间长点儿。才刚来，再待一会儿。”
她其实也不想走，屋内暖气烧的热，她脱掉了外套，里面也是一件毛衣，樱花粉的，很衬她肤色。
在毯子上席地而坐。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互相望着对方。黎夏不可避免又被美□□|惑，这会儿才发现他的额发竟微微湿了，染上浴色的脸，平添朦胧人气，令她心潮暗涌。
她怕他憋坏，没过多久就问他好了没有。
谢和风坦诚说没有。
黎夏轻轻啊了声，啊完之后不作声了。谢和风看着她偷偷捏了捏拳头，脸上表情变化，从茫然慢慢变得坚定，她下了一个决心。
与他有关。
心脏猛地一跳，怕由着她来今晚难以收场，谢和风在黎夏开口之前，指着窗外树梢上那抹冷月和周边的几颗星让她看。
黎夏的注意力被转移开，看了两秒欣然道：“好看，亲自看到更好看了。”
昨晚他给她发了一张月亮图，a市这几晚，星空格外纯净。
谢和风看着她柔软的侧脸，整颗心满胀到极点，眼眸渐渐有了几分湿意，“昨晚你给我发微信说今天来，我一夜没睡着。我在想，我的夏夏怎么这么好，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受伤。今晚见到你我找到了一点答案，也意识到，你也跟我一样，见到了就满心欢喜。星星和月亮一直都在，日日高悬于苍穹，只是时有乌云遮盖我们看不见，我会坚定自己，方方面面，保持着现在的初心。夏夏，愿我如星你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1”
注1：改自范成大《车遥遥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