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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陈敬怜街边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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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的程罪并不知道她们三个在研究什么,因为家医在给她检查。

    就在半小时前,程罪见了一点红。

    “孩子有事?”程罪眼底藏着紧张。

    付中医皱眉:“太太,您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切记不能大怒大悲,已经有了流产的先兆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吃几服药安安胎就没事了。”

    流产的先兆……

    程罪的掌心贴着小腹,脸一寸寸的变白。

    她忽然想起了当年失去的那个孩子。

    那是她跟周匪的第一个孩子,她没保住,后来落下了病根,挨了不知道多少针才治好。

    “太太,您的底子有点问题……”付中医欲言又止,他已经看出来程罪有什么问题了。

    他隐晦的提醒:“如果再流产,以您的身体状况,以后想再受孕,可能……”

    程罪的心上像是被砸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石头撞在心脏上,又弹到了其他地方,滚滚落落,差点撞碎了五脏六腑。

    不过她却依旧保持着端庄:“我知道了,我会小心注意身体,辛苦你。”

    “太太客气了。”付中医弯了弯腰。

    折月送走付中医,而后回来,“您赶紧好好卧床休息,最近什么都不要管了。”

    “哪能不管呢。”程罪靠着床头,“周匪还在医院,新闻的事还没压下去,外企合作谈没谈成也不知道,我停不下。”

    谁不想做个不用操心任何事的阔太太呢?

    如果她没那么爱周匪,也许她就能了。

    霍慈临走时说的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耳边。

    做事业,强大起来……

    她一直以为好好做个贤内助,陪着他拼,就能万事无忧。毕竟外婆说过,家里不乱,男人才可以在外面踏实的做事。

    但外婆却没告诉她,这个时代,只知道顾家的女人,也可能被嫌弃。

    事业……

    事业……

    “把晋堂叫来。”

    等晋堂进去后,折月便等在了门外。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晋堂才走出来,眼角眉梢还挂着几分雀跃。

    折月挑眉:“太太交代大事了嘛?”

    晋堂打了个响指,“对的。”

    说完他匆匆往外走,要不是没翅膀,晋堂都想飞着出去。

    -

    雪落在红梅上时,女人走在林子中。

    红梅与白雪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形成了这个人间二月最美的颜色。

    程罪伸手摘下了一片梅花,放在鼻尖儿闻了闻,味道很轻浅。

    回顾这婚姻四年,如果要做个总结,那么对于她来说,大概就是——

    理性让你清楚的知道你是错的,但感性却让你不顾一切的将错就错。

    程罪早已不再期待周匪会重新信任自己,她也不再期望他们的爱情会死灰复燃。

    岁月压垮了程罪的傲气,只剩下掰着手指过一天算一天的从容。

    “程罪。”

    女人回头来的那一刻,坐在轮椅上被推回来的周匪,一眼就捕捉到了她变红了的眼睛。

    最前面是一层层雪帘,在那之后是随风荡漾的片片红梅,它们交织着,在这个冬季的尾巴里,尽情的再为这个人间再跳一支舞。

    美丽的梅雪之舞的身后,就是穿着一身雪白的程罪,她的脸都是白的,墨发挽在脑后,鬓边的几缕碎发在她的眼前调皮的左右摇晃,仿佛试图遮挡住她红了眸子。

    程罪回过神,踩在雪地中,一步步走向他。

    周匪穿着羽绒服,坐在轮椅上不太能有太大动作,脸上也有几处伤痕,不过那对于他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你怎么回来了?”程罪声音是哑的。

    这一句问出口,滚烫的泪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而下,坠向地面。

    然而一只手凭空出现,竟接住了程罪的那一滴眼泪。

    周匪看着掌心很快消失的眼泪,“程罪,你打我一顿吧。”

    此刻,他的内心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寸寸都像是长了刀子,刮着他的血肉。

    懊悔,痛恨,自责,歉疚。

    当情绪全部堆积在一起时,反而让人的道歉无从说起,尽数化成了无言。

    程罪睫毛一颤。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男人,“为什么呢?”

    周匪咬着牙,尽力控制情绪,“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的好,你的信任。尤其……”

    “尤其……”他抬了头,盯着女人含着泪光的眼眸,“我居然让你羡慕起了别的女人。”

    一想到这一点,周匪就痛的想把心脏挖出来。

    他说他错了。

    程罪愣了好久,白雪都趁机盖在了她的发顶。

    从前她不知道多么期待周匪说出这句话,可是几年过来,如今真的亲耳听到,她却没有预想的那么激动开心。

    这一刻,程罪扶着他轮椅的扶手缓缓蹲了下去。

    她终于相信,任何激情与期待,时间久了,都会被消磨殆尽。

    她曾天真自信的认为,只要是真爱,就不会被时光打败。

    那只是童话故事里的浪漫桥段,王子可以等待昏睡的灰姑娘几年,但现实中,几年不联络不交流的情侣,只会分道扬镳。

    程罪看着眼前变得厚重的大雪,将额头靠在了周匪膝盖处,红梅与白雪尽数围绕在他们身边,像是只为了为他们做一场陪衬。

    她喘出一口气,“周匪,我差点就要向命运低头了。”

    幸好,你来了。

    我终于等到了。

    眼泪是无法自控的。

    泪水滑落嘴角,程罪抿了抿。

    原来,历经时光摧残后喜极而泣的那滴眼泪,是酸涩的。

    周匪摸了摸她的头顶,目中的愧疚愈演愈烈。

    十四年后的风雪中,他依然在陪着她。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

    主卧。

    南振随后赶来,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叙述了一遍,其中在陈敬怜说的那些话里,他还添了点油加了口醋。

    卧床打消炎针的周匪并没有致命伤,只是失血过多,外伤有点重,随意一动,就有地方撕扯般的疼。

    “你告诉他们,从今以后半山腰任何人进出,都要得到程罪的同意,不愿意的话就自己搬出去。还有六段这里,所有人不能随便上来。”

    “这事儿别惊动陈敬怜。”周匪的眼神变得有几分疯狂。

    这一次,他没叫大姨,而是叫了陈敬怜的大名。

    南振笑起来,“好。”

    -

    制香房。

    周匪输完液控制轮椅过来时,就看见女人在往小箱子里装着什么。

    “你不休息过来做什么?”程罪回头。

    周匪盯着她:“想看看你。”

    “……”

    程罪也没管他,收拾完,坐下继续弄什么香料,那一排排的小瓶子里放着不同颜色的东西,她耐心极好的一遍遍的试。

    试香的过程中,程罪能感觉到那一束无法忽视的灼热目光。

    她颇为不自然的抬头:“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

    “我看我自己老婆都不行?”周匪讶异,“你收拾那些东西是要出门吗?”

    “嗯,有点事。”

    周匪没敢多问,小心翼翼的开口:“那可不可以……带上我一起?”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出门?”程罪不赞同。

    周匪却道:“只是伤成这样而已,哪怕缺胳膊断腿我也得跟着你。”

    他突然的腻歪劲儿,让程罪有点招架不住,“先去休息,这事儿再说。”

    周匪也不烦她,轮椅到门口他回头:“你早点,我等你一起睡。”

    程罪不自然的咳了声:“嗯,知道了。”

    等周匪离开,她却停下了手里的事,坐在那里出神。

    “太太,出事了。”折月进来。

    程罪回神,“怎么了?”

    折月弯下腰耳语:“陈敬怜傍晚出了门,等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一群酒鬼强行拦下了她的车,不由分说的直接动手,也不抢钱也不干别的,只抽陈敬怜的耳光,还是把她按跪在地上打耳光,打完再磕头。”

    说完后她直起身,笑着啧了声:“那群酒鬼真是有意思,听说陈敬怜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程罪的手一抖,滴管都掉在了桌面。

    这事儿,会是周匪做的吗?

    -

    隔壁。

    周匪听完南振的话,低下头沉声道:“以后但凡她出门,就找一群人堵着。”

    南振并不意外,却只是说:“如果有一天这事儿被传了出去,外头的人会不会说你……”

    为了老婆打亲大姨?

    周匪抬起了头,目色平静:“南振,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

    南振愣住。

    “可陈敬怜差点让我失去她,我欠她的,欠一辈子。”

    所以名声?

    跟她一比,都不重要了。

    “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是程罪一直在给我机会。我今天在大雪里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心慌,我奇怪的觉得她马上就要放弃我了。”

    他到现在也不敢去试想,结婚四年来,程罪是怎么熬过来的这每一天。

    周匪觉得,程罪没有宰了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所以他怎么还有脸和资格再去因为其他人,而不去保护她?

    周匪眸色清冷,“你去查程罪跟陈敬怜私底下到底有什么矛盾,重点查陈敬怜前几年都做过什么,尤其是程罪母亲死亡的事。”

    南振一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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