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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跟谁睡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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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黎明盛开,我会再爱你一次。——周匪

    -

    “太太?您怎么又吐了?”

    一见她呕吐不止,这总共六段山腰里的佣人怕是连夜都会跑过来伺候这位周家正儿八经的太太。

    可那些人里,总是没有这个家的男主人,不过那位太太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他当然不会出现了。

    这么个姣好的夜色,白雪银丽,风霜觥筹,他应该是又跟哪个女人正玩着呢。

    不过这回,她倒是能给他添添堵了。

    毕竟他那么恶心她可能会怀孕这事儿。

    只等住家的几位医生过来忙碌一阵子后,露出的那个表情告诉她——

    她真的怀孕了。

    四年的婚姻,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天。

    可程罪期待怀孕却不是为了挽回他的心,而是……

    她摆摆手,人如山巅清风,“都回吧。”

    人群散去,没过多久门外就走了进来一个男人。

    他一身黑色大衣,长至膝盖,皮鞋上铺着几片转瞬即融的白雪,短发贴着头皮,侧脸上尽是不符合上流社会的匪气。

    “先生,太太怀孕了。”负责照顾女人的佣人折月,第一时间说了出来。

    正脱下大衣的男人动作一顿,他缓慢地看向木椅中的程罪。

    那么漂亮的一张脸,与记忆深处却一点都不一样。

    男人没看开口说话的折月,只吩咐:“你先出去。”

    折月有些担心身旁的太太,倒是程罪笑了笑:“无妨,他不会打我的。”

    然,待门一关,程罪的脖颈却被人捏住,整个人被按在了椅背上。

    男人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崩得骇人,他眼中的戾气越来越浓:“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你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啪!”

    任谁也想不到,看似柔弱的程罪居然能打开男人的手。

    她慢慢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裙,那双从小到大带着几分妩媚妖娆的桃花眸里渡满了气质:“我是谁?”

    “我是程罪,是送你最亲爱的大姨进监狱里的人,也是周家现在的女主人。”

    “听清了吗?没听清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

    他们之间,每一次碰面都剑拔弩张。

    所以怀孕这事儿,真是稀奇。

    男人笑着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程罪:“你跟谁睡一起了?怀了孕就按在我头上?”

    “喏。”程罪扬了扬下巴,“窗户边呢。”

    他回了头,可下一秒眼底充着血丝。

    那是程罪养的蓝湾牧羊犬,三个多月的小狗仔正茫然地望着自己的两位主人。

    “程罪!”

    “周匪。”

    时隔四年,她终于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自打结婚以后,她都是叫他周先生。

    他们的那场婚礼闹得满城风雨。

    毕竟谁家婚礼会见血呢?

    但他们两个会。

    那一天,程罪把周匪的大姨送进了监狱,又把周匪的脑袋开了瓢,到现在他左侧头皮那里还有一条特别特别清晰的缝合过的疤痕。

    醒目地横在那里,又清楚地告诉他们,他们之间到底隔着什么仇。

    程罪走到他面前,一双眼睛明明很诱人,却暗藏攻击性:“你玩女人了?”

    她用两根手指捏了捏男人衬衫领口,靠近闻了闻。

    于是摇了摇头退了回来。

    “这味道,一闻就没我的贵。”程罪喊了一声门外等着的折月,“把我梳妆台上的那瓶香水给他的新女朋友送过去。”

    程罪随后亲自替周匪整理了下衬衫,“火气不必这么大。你放心,但凡是你周匪的女人,我肯定好好对待。”

    周匪知道,无论他怎么折腾,这个女人都有的是办法反挑他一把,恨不得把他恶心到死。

    他挑起女人的下巴:“程罪,咱俩之间也就这样了,我玩我的,你玩你的。”

    “先生你……”门口的折月叫了一声,却并没有喊住要走的男人。

    程罪满脸的笑容在这一刻,终于消失殆尽。

    每一次与周匪碰面,都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可是第二天一起来,她还是要去面对这些早已让她厌倦的生活。

    “今晚上的女人是谁啊?”程罪坐下随手要碰茶,不知想起什么,又推开了。

    保镖晋堂从门外探出脑袋来,悄声道:“是一个叫方姿的女人。”

    他与折月都是太太带到周家的,也都跟着太太姓程。

    听罢,程罪说:“明天把那个女人请过来。”

    这个’请’字,用的相当微妙。

    “好。”

    对于她这个举动,晋堂似乎习以为常的样子。

    -

    这夜悄无声息的,连雪落下的声音都被她听到了。

    客厅的灯已经暗了些许。

    周家的管家老宋身披寒霜赶来:“太太,先生喝多了,看样子很不舒服,您……”

    程罪拿起了桌上的十八子儿,折月立马去拿上大衣跟上。

    -

    雪夜临风而下。

    女人走在这山巅中的庄园,一株株松柏目睹了她的俏颜。

    还没等走下台阶,不远处雪地里只穿着衬衫的男人突然滑倒。

    程罪有些夜盲,看不太清,“是他吗?”

    折月点头:“是。”

    “都退开。”

    没人敢不听这位女主人的,只能默默走远。

    滑倒在雪夜里的周匪自己又站了起来,他看见了程罪,随之走来。

    扑面而来的,除了风霜还有温热的酒气,以及那一根猝不及防的利剑——

    “明天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他的言语与风雪纠缠,无形中把两人本就生疏的距离,推得更远了些。

    程罪眼下的笑很是柔美,然而转瞬——

    “咚——”

    周匪突然被迫跪在了地上,他扶着大腿,痛到咬牙却没吭声。

    程罪则慢慢收回修长的腿:“清醒了吗?”

    风雪愈演愈烈。

    不知过去了多久。

    周匪眼里满是红血丝,头顶盖了一层飞雪,雪刮起的白烟围绕在他们身边不肯走。

    女人弯下腰:“清醒了就回房睡觉。”

    他声音很哑,眼底的笑像是藏着缕欣慰,“我记得踢人下跪这活儿,是我教你的。”

    程罪扶他的动作微顿,视线上移,瞳色尽染风霜——

    “可学会爱你这事儿,也是你教我的。”

    所以,为什么先走的人可以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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