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陛下撑腰
阿霍日宫的庭院中，长身玉立地站着一个人，他伸开左臂握拳唤道：“哈佩，来。”
名唤哈佩的角雕即展翅而来，缓缓降落，稳稳当当地抓在埃克长筒状的皮质护腕上。海桑把他赶走，他只能无聊地来逗鸟。他也很久没和他的猛宠们亲近了，自从把海桑带回来，除了政事、祭祀等要事，他把所有时间精力都放在了海桑身上。
只听一声“陛下”，埃克侧身回头。
基瓦禀报：“哈索求见。”
埃克思量了下，说：“让他等着。”右手拿着生肉喂给站立在他左手腕上的哈佩。
哈索在正殿等了良久，埃克才徐徐走来，坐在了帝王榻上，基瓦站在王座旁候着。
“陛下。”哈索跪拜，“哈索求娶莎克。”
“哪个莎克？”埃克把玩着手中还未雕琢成形的玉器，明知故问。
“哈索求娶yaxsackuk（雅克斯·莎克·库克）。”
昨天埃克看见莎克扶着哈索，就知道莎克并不排斥哈索，加之基瓦对他说了哈索醉酒的原因和对莎克的情意，吃完晚饭他决定去莎克家找她聊聊。等了很久莎克才回来，细问之下莎克才说出是因在哈索家照顾醉酒的哈索才晚归，而莎克脸上那娇羞绯红是瞒不住埃克的，只是他当时没点破。
原本低头看着手中玉器的埃克，抬眼看哈索：“这也需要大祭司点头才行。”
哈索呆了呆，望向王座旁边的基瓦，基瓦表□□说不能，哈索目光又移回埃克身上。
埃克开口道：“新挖到的玉矿给你一角，作为娶莎克的彩礼，原本打算给莎克做嫁妆的，你……今后要好好对待莎克。”埃克作为兄长嫁妹妹的一些嘱托，当然哈索的品行他是放心把莎克交给他的，只是大祭司那边……
哈索震惊，回过神来才想起叩谢陛下：“谢陛下赏赐！谢陛下隆恩！”
埃克抬手示意：“起来吧。”
“谢陛下。”哈索心情激动地站起来，有国王的支持事半功倍。
“你可以拿其中一部分在你家旁边修一座小房子，可不能委屈了莎克。”哈索家那房子，将来要是莎克生个几胎怎么住得下？
“是！陛下。”哈索犹豫又说道，“哈索有个不情之请。”
“你讲。”
“哈索求亲当日可否请陛下出面为哈索美言几句？大祭司……”哈索担心的是大祭司这关不好过。
“这是自然。”埃克应允，转念一想：哈索都要结婚了，自己还没结呢，自己的事情都没解决，怎么能让其他人结在自己前面？“这几日不适宜提亲，你过几天抢在迫克面前提就可以了，我会和你一同前往。”
“是，谢陛下！”哈索欢喜之意溢于言表。
“退下吧。”
……
哈索又徘徊在莎克家门前，直到出来一个家仆，哈索拦住他问：“大祭司在吗？”
奴仆答：“大祭司出去了。”
“能不能让我进去见见莎克小姐？”
“小姐这几日不能见客。”
哈索思量了下，奴仆的话语中透露了莎克在家的讯息，只是被禁了足，“帮我把这个交给莎克。”哈索把一张折好的小纸条塞给仆人，“这是给你的，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哈索把一小串贝壳塞给了奴仆。
奴仆本想拒绝，但是钱财的诱惑驱使他答应了。
……
书房内，海桑坐在案前，拿笔蘸了蘸墨汁，埃克问：“喝点什么？”
“可可。”海桑抬起小脸。
“要什么口味的？”
“香草，加点蜂蜜。”
玛雅人早在数千年前就开创了巧克力的食用史，甚至还创造了一位可可神，被视为神灵一般的存在。这种热巧可以是苦味，辛辣味，玉米味，香草味，但就跟“甜味”没半毛钱关系，而海桑特殊，一定要加了蜂蜜才肯喝。
埃克和门外的婢女复述了海桑要的可可，并说：“我的照旧。”
玛雅贵族偏好加了辣椒的热可可，重口、变态辣！因为辣椒的颜色接近人体的血液，他们觉得那是神带给他们的礼物，往热可可一加，摇身一变成了玛雅贵族的至尊催情汤，没那么重口的则加点香草，品质较差的可可豆会被做成可可玉米粥。除去风味上的创意，他们还想尽一切办法来使热巧克力增加泡沫，液体黄金。
不一会婢女端了两杯热可可过来，香醇的巧克力热饮飘着香气吸引海桑抬头，一杯加了蜂蜜的香草可可放在她面前，而重辣口味的可可则放在埃克面前，婢女就退下了。
海桑拿起热可可喝了一口，继续写字。
埃克喝完了一杯辣可可，看着海桑写的字，愈发觉得不对劲。前面照着写的几个是对的，后面的越写越走偏了。她对他的名字竟如此心不在焉？十八虎这个名字她都记得，为什么他的名字记不住？是不是他在她心里一席位置都没有？辣椒的火气由胸口蹿至喉咙，埃克一把捏住海桑的下巴吻了上去……
海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埃克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蹿入她的口腔中扫动着里面的每一寸，夹杂着可可的醇香，炙辣的感觉遍布口腔……海桑想推开他，但埃克另一只手牢牢固定在她的腰上，他惊人的臂力让她挣脱不开。
埃克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海桑被辣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喝的是变态辣可可……
埃克亲够了才放开她，海桑被辣得险些说不出话：“你…混、混蛋……”呜呜，竟然欺负她……她能感觉得到她的嘴部已经红肿了，“我要回家…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反正大祭司的船也造得差不多了。
埃克愣住，质问道：“你难道从没有想过做我的王后？”
海桑怔愣，一两秒才懵懵地摇摇头：王后……？她从没想过……
看着海桑摇头否认，埃克大受打击，难怪连他的名字都如此不在意…如此不上心……“你……有没有……”
看着埃克一点一点地逼近，海桑有些被他的气势吓到，“我、我想回家……”海桑快速起身下榻。她确实没想过在这里做王后，只想着怎么回去。
埃克一脸受创的表情，身体颓然靠后，似乎打算放弃追问了。他怕他问下去，心只会承受不住。看着海桑逃也似的离开，埃克没有去追，原来一直都只是他一厢情愿……
她对他片刻的喜欢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