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避之
因为陛下要求海桑的衣裙必须按贵族阶层的标准去订制。卷头有些为难，做这么素淡的衣服，怕陛下会怪罪她们怠慢了他的贵客。“那我和陛下请示一下。”
“啊？这个还要问过他？”海桑有点扫兴地说道，“不是给我做的吗？我自己不能决定？”
卷头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回答。
“算了，你看着办吧。我先去休息了。”海桑也不想卷头为难。
卷头求见埃克，把海桑的话复述给他听。
埃克听完说：“她说得没错，是给她做的，她能做决定，以后这种事不用请示我，就按她说的去做。”
卷头有些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几秒才答道：“是。”为何陛下会下放这么多权力给这位贵宾？这不是王后才拥有的话语权吗？这太不同寻常了……
海桑午休醒了之后问拉吉，埃克有没有来找过她。拉吉回答说没有。
海桑有些失望：他还没有来给她道歉。“那晚饭我不过去吃了，你到时候帮我端点饭菜过来。”省得见面尴尬。
“为什么呀？小姐。”
“没有为什么，照做就是了。”海桑想了一下，“对了，你去书房拿几本图画书给我。”不然呆在房里也无聊，她又不想出门，怕碰上埃克尴尬。
“是。”
……
祭司居住的庙殿群的某一间房厅内，巴卡布洗了手正准备入席和妻儿们吃饭，家里的奴仆传话：“基瓦勇士传话，陛下请您过去喝酒。”
“陛下让我过去陪他喝酒？”巴卡布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
在来的路上巴卡布还忐忑地想，陛下为什么会突然叫他过去喝酒？他和大祭司关系较为亲近，和陛下却甚少来往，怎么突然……
看着座榻上盘腿而坐的埃克，巴卡布赶紧入席。
“陛下叫巴卡布来，是有……”
“好久没和你喝酒了，随便聊聊。”埃克说着斟了点酒。
“陛下，我来。”阿卡布伸手想接过酒壶。
“吃菜，不必拘礼。”
两人吃了点菜，喝了点酒。埃克问道：“你小孩多大了？”
“大的3岁，老二1岁半。”巴卡布就当他关心下属式的问候。
“听说你妻子又怀了一个？”
“是……”巴卡布羞涩一笑，“前几天巫医刚诊出来。”
“恭喜了……”埃克公式化地说道，端起酒杯，“干了。”眼里难看懂的思绪涌动着。
巴卡布22岁，比埃克大一岁，埃克又想起叔叔伊扎数落他的话：巴卡布就比你大一岁，孩子都两个了，你什么时候才肯结婚？
酒过三巡，埃克说道：“听说你以前追你妻子时费了不少心力。”
“是啊。”巴卡布这件事在当时也是蛮多人知晓的，他追求一个贵族女子数月，对方都没有点头，后来家里人要给他介绍一门亲事，那贵族女子竟又答应了他的追求，成为他现在的妻子。“当时我追了她很久，我都快要放弃了，准备答应家里找的那门亲事，她竟然又同意嫁给我了。”
埃克陷入沉思。
酒喝得有点上头，巴卡布喃喃道：“女人的心思真难琢磨，当你觉得没希望时她又回过头来找你。”
“我也遇到一个女孩，她对我时冷时热，忽近忽远。”
“竟然还有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整个穆塔的女人都想嫁给陛下。”巴卡布有点喝高了。不过他说的也算实话，他长得没有陛下帅，身材、家世背景这些陛下都是一等一的好，哪个女人不想嫁给陛下？
“反正我一靠近，她就后退……现在干脆躲着我。”
巴卡布沉思，想起以前追老婆的时候，刚开始他也是很心急，对方就抗拒、离他远远的，“那对这种女孩子你不能操之过急。”巴卡布端起被倒满的酒杯一饮而下。
不能操之过急？心爱的女孩就在眼前，怎能不急？
两人又喝了许多酒，聊了些话语，直到巴卡布不胜酒力趴在桌案上。
埃克起身，朝门外喊，“基瓦，把巴卡布送回去。”
基瓦进来一看，巴卡布都醉成这样了，扶回去有点困难，恐怕得背着走了。
埃克是故意把巴卡布灌醉的，这样第二天他醒来断片就不记得他（埃克）说过什么话了。
……
第二天一早，埃克坐在餐厅里等着海桑过来吃早饭，只见拉吉一人前来。
“海桑呢？”
拉吉唯诺答道：“小姐让我把餐食端到她房里。”
埃克沉默：前晚到今早，海桑都不来和他一起用餐，她这是在避着他？
拉吉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请示一下国王：“陛下，喂火鸡的橡子没有了，海小姐想去林子里转转，顺便捡一些回来。”
“哦？”
其实海桑是呆得无聊了，想找些事情来做。
海桑吃过早饭，靠坐在床边拿起图画书翻阅起来。深蓝色的无袖连衣裙盖至膝下，一双雪白的藕臂露在外……长发过肩，柔顺地垂在背上。阳光透过墙上数个采光口柔和地照进屋内，使得这个画面恬静而美好。
埃克推开房门，“海桑。”
“呃？”海桑转过头来，瞪圆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埃克：他怎么来了？
海桑下床站起来，“拉吉~”海桑说着就想跑向门口。
“桑。”埃克拉住想从他旁边走过的海桑扯了回来，握住她的手臂，强迫她正视自己，“还在生我的气？”
海桑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开口：“……也、也不是……”她就是觉得尴尬，“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听拉吉说你想去林子里转转？”
“呃……嗯。”海桑不由心里嘀咕：拉吉怎么那么多事？就不能她们两个悄咪咪地去吗？
埃克说道：“我陪你去。”
海桑抬眼看他：“你不用忙吗？”
“我今天一天都有空。”埃克的嘴角带着笑意。
不要这样笑……海桑低下了头，她竟然心跳加速了。
虽然没有抬头，但海桑感觉得到埃克的目光在盯着她，等她的答复，海桑轻轻推开埃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