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每天都在破相还好遇上洁癖鬼（八）
【阮衔初：当然不会！】
【qq糖：那不就行了。】
qq糖的回答让阮衔初确定了，她是否能说话确实是受qq糖控制的，昨天晚上是一个意外——qq糖一定是忘记关她的语言系统了。
所幸，她旁敲侧击的试探没有引起qq糖的怀疑。
不过，阮衔初还有个疑惑。
【阮衔初：你不是说我刚刚的那种行为属于作弊吗？怎么没阻止我？】
【qq糖：在男主面前我需要尽量少用能量。】
【阮衔初：你之前不是说，是总部控制的吗？这下承认了吧。】这不一套话就套出来了。
中计了！qq糖一阵懊恼，但是话都说出口了，索性装死不理她。
【阮衔初：好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你为什么在男主面前不能用能量啊？】
qq糖这下不上她的当了，嘴巴严的要死。它早该知道的，阮衔初鬼主意多着呢！
有那个人的前车之鉴呢！
这边阮衔初在和qq糖打太极，佟佳慧已经站在门口了，还不忘记回头鞠躬道谢：“好的，谢谢您。”虽然不是直接同意，这个结果佟佳慧已经很满意了，至少说明还有希望不是嘛！
回去的车上，佟佳慧抱着手机自言自语说个不停，什么谢谢你之类的。
佟佳慧下车之后，司机往空无一人的后座看了几眼，觉得浑身发寒，默念“妖魔鬼怪快离开”。
宿舍里就佟佳慧一个人，所以她跟手机说起话来也毫无顾忌：“使者，你说，宋先生明天会联系我吗？”
又没动静了。跟普通手机没什么分别。大概是使者又走了吧。佟佳慧想。
阮衔初哪儿是不想回答啊，qq糖这家伙离开了男主就硬气起来了。又把她“禁言”了。
她现在对回到宋清砚身边这件事更加渴望了。
宋清砚啊。宋清砚。你到底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呢？
清里行——
“小砚。”宋戒站在宋清砚身后，爬满沟壑青筋的手里握着树瘤根木和竹节做的烟斗，上面袅袅冒着烟儿。这烟斗有些年纪了，是宋清砚五岁的时候给他做的，转眼间他已经72岁了。
“戒叔，你说一个人可能在眨眼之间变得完全不一样吗？”宋清砚随手把沾满颜料已经炸毛的狼毫笔一丢，稳稳当当进了垃圾桶，没有一点颜料溅出。
宋戒嗦了一口烟，舒服的眯着眼睛问：“你说今天来的那个小丫头？”
“嗯。”
“你打算留下来她？我看那丫头年轻浮躁，对你的画啊那是一窍不通。”宋戒又想到那丫头进门之后的种种举止，有些发笑：“那丫头啊，进门的时候还被浑沌吓了好一跳呢。对喽，她还是个怕黑的，怕是干不好助理这事儿。”怎么看，宋清砚都不该会录用这丫头啊。
“戒叔，你说万物是否都有灵气呢？”宋清砚回想起来，那部手机每次都出声得恰到好处，比人都有灵性。那部手机里有秘密，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操纵着一切。
“你说你奶奶那部手机？”宋戒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菊庆的手机。宋戒本以为宋清砚会把这部手机买下来的，毕竟谁都知道这对于宋清砚的意义。宋戒突然想到什么：“你是因为那部手机才想把那丫头留下来的？何必这么麻烦，干脆直接问她买来。咱们这儿，有初棠一个小丫头就够了。”
林初棠这小丫头生的可爱，人又善良，干活还勤快，宋戒打心眼儿里喜欢。准确来说，第一次看见这丫头，他就没来由的特别有好感。还是挺玄乎的。
“嗯。”宋清砚换了一支新的画笔，这个话题他显然是不想继续了。当初把林初棠留下来，是阴差阳错。可是这些日子，他越来越清楚，他们不是一路人。更重要的是——林初棠根本不懂他的画。
可是今天，佟佳慧说出的那番话，让他心中干涸的古井重新出现了回音。
那部手机——奶奶的遗物。
一开始他就认出来了，事实上他没有任何理由会忘记那常常出现在他梦里的紫红色海棠花。
可是他看到佟佳慧的指甲划过手机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一股厌恶，他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不要了，很脏。
就像沾上污垢的白衬衫，就像用完的画笔，它们的归宿就是垃圾桶——无一例外。
可是那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他平静的表象之下，是任何人看不见的纠结痛苦。
算了吧。不要了吧。
当《太阳と向日葵》响起的时候，宋清砚觉得只是个巧合。虽然那首歌意外地戳中他的心事，他没有多大反应，但还是凝神听完了那段音乐。
再后来，佟佳慧说出那些话，那些完全和她之前形象截然不同的理念。宋清砚承认自己是惊讶的，他承认那一刻他很激动，以致于失态了。那种感觉，就像，宋清砚静止了很久的冰凉血液因为那些话解除封印重新流动起来，他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甚至于，他感受到心脏的狂跳。
还有些，久违的熟悉感。对那些话，宋清砚脑子里似乎能自动补上那些语气，那不是佟佳慧的。
正是这种情绪，影响了他的选择。
他很好奇：那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万物有灵，宋清砚一直深信不疑。
第二天一早，佟佳慧被电话吵醒了。她是有点起床气的，开口的态度不是很好：“喂？谁啊！”
“什么？！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佟佳慧弹坐起来，兴奋地手舞足蹈：“好的，宋先生！我马上来。”
“啊啊啊！我选上了！！谢谢你啊！”佟佳慧把手机抱起来狂亲，舍友一拉帘子吓得目瞪口呆：“你你你……激动过头了吧。”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阮衔初：虽然但是……能不能先把我脸上的口水擦一擦啊！】
【阮衔初：你是不在笑我？】
【qq糖：我没有。】
【阮衔初：你明明就有！你一直在笑我都没停过！】
【qq糖：好吧，我承认。】然后，继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