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每天都在破相还好遇上洁癖鬼（五）
没有得到天堂使者的回应，佟佳慧有点失落，她本来还想问问明天面试的事情呢。不过，使者应该也很忙，估计没时间一直跟她聊天。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qq糖：你怎么还不睡觉？】这都大半夜了，它都看完七八部电影了，一回来阮衔初屏幕还亮着呢。
还好宿舍里大家都睡着了，不然这大半夜，手机自己亮起来，还在闪动着光，没人操纵自己搜索东西，看起来就跟闹鬼了一样。
【阮衔初：睡不着。紧张。】干脆就继续研究宋清砚，她把男主所有的照片、记录、视频、画作等，能查到的又都翻出来看了一遍，还把之前qq糖给的世界和人物资料又看了一遍。这个好学的劲儿，qq糖甘败下风。
【qq糖：不过，你里面怎么会有这些信息的？】
【阮衔初：之前给我看的时候，我就拷贝了。】
【qq糖：你不怕被佟佳慧发现？要是被发现了，你会被惩罚的。】
【阮衔初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傻，是分身私密文件，佟佳慧发现不了的。】
qq糖“哦”了一声，让阮衔初继续加油，自己去睡觉了。
【阮衔初觉得很奇怪，就问：你们ai也要睡觉？】
【qq糖怪笑一声：呵呵……是休眠，休眠。】说完就不见了。
“无情无义。”阮衔初骂了一声。
“嗯？”
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现实世界的声音，而不是在识海中和qq糖交流那样！之前从来都没有过，她吃了一惊，一瞬间很多个念头闪过去：可能之前是qq糖控制了自己的语言系统，就像是它屏蔽外界声音的那个功能一样，而休眠的时候，自己就可以说话；也可能是自己之前确实不能说话，在世界待得越久，就越有灵气，就像灵物吸收天地精华成人那样……
第二种可能性最先被她否决了，这可不是玄幻世界，这个子世界和现实世界差不多，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第一种也不太可能，之前qq糖也会休眠，可是她没有能够发出过声音。难道是qq糖刚才走得太着急，忘记了关闭她的语言功能？
看来可以试探试探。
不过现在，还是藏好这个秘密，只要qq糖不发现，她岂不是可以说话自由了！
第二天，佟佳慧差点错过了面试的时间，还好炸天的闹钟声喊醒了。
不过她好像昨天忘记定闹钟了。
“谢谢你啊，天堂使者。”
佟佳慧赶紧下床换衣服洗漱。
这句“谢谢”，阮衔初收得问心无愧，毕竟手机音量越大，越消耗她的力气，她现在累得根本不想动弹——虽说她也动弹不了。
佟佳慧收拾完之后，拿着包就准备出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阮衔初：我啊！你忘记我了！
似乎是心灵感应到阮衔初的呼唤，佟佳慧跑回来的时候，手机正在自动播放音乐，震耳欲聋。
佟佳慧走过去，把音乐关上了。
【qq糖：你还好吗？】
【阮衔初：还好，还剩半条命。】本来就是旧手机，天天这么霍霍，阮衔初算是明白自己不仅是“白月光”，还是个“短命”的剧本。
经此一事，阮衔初深有感悟：原来当手机这么辛苦，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我的手机。
出租车开到清里行就把佟佳慧放了下来。
“我去，太好看了吧！”
听到佟佳慧的惊呼，阮衔初这个角度也恰好能看到全局。一栋中式复古的双层别墅，不是常见的咖色白色，而是蜜褐色，青瓦飞檐，雕砖门楼。
跟着佟佳慧往里走。
月洞门前的不是石狮子，而是浑沌——古书《神异经》中说：浑沌外表像犬，四足无爪，有目而不见，行走不便，欺负善良，喜欢残暴的人。乌色浑沌被一根枯青色麻绳倒掉在门前，墙壁上还有血色的颜料。
“啊！”吓得佟佳慧叫了一声，里面似乎是听到了这个动静，佟佳慧赶紧捂住嘴巴。阮衔初急中生智，赶紧把电视剧打开，坏人那句：“叫什么叫！”恰好跟上了佟佳慧前面那句。
“是面试的吗？”一个白发苍苍穿着唐衫的老人从门内出来，审视的目光从上而下扫过佟佳慧，最后落在手机上。
佟佳慧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把手机关上，马上道歉：“对不起，手机不太好用了，经常会自己突然打开。”她心里是清楚刚才多亏手机解了围，回头再感谢使者吧。
“跟我来吧。”
踏进门的那刻，佟佳慧不知道踢到了什么，痛得嘴都歪了，她想也没想就问：“为什么不开灯啊？”
老人一记眼刀扫过来，显然她这话触到了什么禁忌。
阮衔初在心里替她捏了一把汗，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傻人有傻福，佟佳慧会成功的。她真怕那老头子一生气就把佟佳慧连人带包丢出去。看他走路稳健的步伐，可不是这个年纪的老人该有的实力，肯定是练家子。还有那个眼神，是见过大场面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佟佳慧显然也被吓到了，她还没那么蠢，知道人家不开心了，她也不再多嘴。
越往里走，就越黑，不过阮衔初习惯走夜路了，觉得还好。佟佳慧就不太好了，总是弄出些动静来。
这么大一个屋子，为什么不通窗户呢？阮衔初想不通。难道是宋清砚不喜欢阳光？黑暗更有利于他的创作？
面前是一扇紧闭的房门，老人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铃铛摇动的声音。
“进去吧。”
“你不进去吗？”佟佳慧有点害怕，总觉得这地方阴森森的，她有点后悔了：或许不该来的。
老人没有说话，做了个请的姿势，却下意识撇了嘴角，大概是觉得佟佳慧话多，有些厌烦。
【阮衔初：这个老爷子就是宋家的管家宋戒吧。】
【qq糖：是他。】
宋清砚刚出生，宋戒就来到了宋家，后来宋清砚被赶出来，宋戒还继续跟着他，可以说他就跟宋清砚的爷爷一样，奶奶死后，他对宋清砚的意义就更重了。他也算是男女主感情发展的一大助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