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精神探查
雾蒙蒙的一片，楚东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知道这是每个大脑都会有的防御机制，如果强行破雾，当事人绝对会知道他的大脑被入侵。
但好在，现在两个人都是神智不清的状态。
楚东漫步向前。行走在这片迷雾中。
不知走了多久，楚东终于走到尽头。
出现在楚东眼前的是一堵残破不堪的高墙，直冲天际。
楚东知道这堵墙就是大脑最后的防御，过了这堵墙，就能了解一点这名调查员这几天究竟在哪？有哪些遭遇？
看到这堵墙的残破不堪的样子，楚东知道这名调查员一定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但楚东也知道，毁了这堵墙，调查员的精神就会立马出问题，因为这堵墙已经禁不起任何破坏。
他必须想一个办法过了这堵墙，却不能毁了这堵墙。
叮！叮！叮！
沿着墙边，走过来一位披头散发的男人，步履艰难，好像在用尽所有力气向着这边走来。
这名男人停在楚东面前，发出非常微弱的声音。
“您就是第五班楚班长吧！”
楚东点点头。
“我是侦查组调查员秦阳，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这名男人撩开自己的头发，露出惨白的面孔。
“我现在没办法向你解释，你自己看过之后，就全清楚了。”
秦阳走到墙边，轻轻地拍了拍墙壁，破旧的高墙瞬间崩塌，化为飞灰。
“我现在离死不远了，也没有必要再留着这堵墙。”
秦阳抬手指着墙后的世界。
“精神之墙倒塌后，我只能保证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将被毁。”
楚东没有着急去看墙后的世界，而是看向秦阳。
“你还有遗言需要我带出去吗？”
“给我老婆带句话，这辈子不能陪她了，她还年轻，早点改嫁，换一个男人继续爱她。”
说完，秦阳摆摆手，让楚东进去。
这一次进去，非常顺利，秦阳这几天的经历全在眼前。
李浩爆炸案当晚，秦阳回到自己的家，他的老婆是医院的护士，今天晚上值夜班，所以家里就他一个人。
叮咚！
房门铃响，秦阳透过猫眼看到一个带着口罩，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站在自己家门前。
打开门的一瞬间，秦阳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楚东是以秦阳的视角观看所有事情的发生，这时，他也明白了，一定是秦阳第一时间受到精神控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当秦阳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一座教堂里。
他被绑在一个石台之上，就像挨宰的肥猪，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还是那名带着口罩的，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站在石台边，手里拿着两把手术刀。
在这名男子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白发老头。
两个人似乎在争论什么，秦阳怎么也听不清。
最后，那名身穿白大褂的白发老头拿出一根细长的钢针，对着秦阳头顶的百会穴就扎了下去。
秦阳痛苦不已，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当秦阳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目光呆滞，身边是一群神情激动的海神教教徒。
口中大喊着：“海神教万岁，海神教万岁。”
慢慢地秦阳也开始跟着身边的人大喊：“海神教万岁，海神教万岁。”
秦阳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
同时，楚东也跟着秦阳的视角看到另一名调查员跟秦阳一样，嘴里也是喊着海神教万岁。
楚东知道，他们不是被洗脑，而是大脑意识遭到破坏，言行只是在重复之前的动作。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秦阳大喊口号，已经是所有人心中喊的最大声。
再然后，就是第三班，第四班行动队员冲进来，打破这一画面。
所有海神教成员被捕，他们也自然被带进第九局。
调查员被带走的经过，楚东已经全部清楚。
当楚东退出高墙时，秦阳已经变成虚影，马上就要消失。
秦阳看到楚东走出来，冲着楚东笑了笑。
“再见了，我的同事。
等到打退克鲁星人的那一天，一定要到我的坟前告诉我，让我瞑目。”
“一定。”
秦阳听后欣慰地点点头，彻底透明，消失在楚东眼前。
楚东退出秦阳的精神，看到秦阳已经不再大喊大叫，整个人也没了生息。
秦阳死了。
楚东看向另一个调查员，同样进入了他的精神。
这名调查员的精神世界与秦阳的差不多，同样是迷雾，破旧的高墙。
只不过，没有虚弱的男人。
楚东在残破的墙上找了一个洞，钻了过去，所看到的与在秦阳那看到的差不多。
敲门，开门，石台，两个人，被扎针，喊口号。
楚东退出来，看着这名调查员还在喊口号。
他没有生命危险，但他已经疯了。
楚东推着轮椅出了审讯室，去见杨副局长、李组长、张组长。
见了他们之后，就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
“小秦是好样的。”
杨副局长非常惋惜。
张组长也很难受，秦阳跟着他两年，每次有重要任务都会交给他，因为相信他能够完成。
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秦阳的妻子那边，我会亲自给她一个交代。”
说完，张组长走了出去。
楚东见审讯已经结束，推着车子走向电梯。
回到502室，战雨正在锻炼她的精神力，控制两把匕首上下翻飞，穿梭于手指之间。
“第一班，第二班紧急集合。”
楼下传来李组长的声音。
“赶快上车，我们车上说。”
又是有行动。
楚东看着自己坐在轮椅上的身体，颇为无奈。
他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出任务。
“老大，听说了吗？”
苏子安凑了过来，一脸八卦样。
“上边要派来的局长是女的，据说跟您一样，也是从前线过来的。”
“女的？”
楚东脑海中立马出现一个身影。
女暴龙，程亚男。
“她要是来第九局，第九局那可就热闹了。”
楚东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