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绝世武功
突然被一只手拉到另一条路上去。
“哥哥！”楹柔压低声音叫着黑衣人。
“怎么我打扮成这样你还能认得？”欧阳和言无奈地摘下自己的面纱。
“噗，哥哥是楹柔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自然会对楹柔舍身相救。怎么样，平王府的兵工厂你去过了吗？”
欧阳和言凝重地点了点头：“楹柔，你不该来的，小婴都跟我说了！”
“哥哥既然看到了偌大的华翌帮，难道还不相信楹柔可以与哥哥并肩作战为欧阳几十条枉死的性命雪冤么？”欧阳楹柔双手抱肩，看上去有着十足江湖人的匪气与自大。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哥哥希望你能为欧阳家活下去！”和言握住楹柔的肩头。
楹柔笑，自信答：“哥哥不要担心，楹柔身怀绝世武功，只怕哥哥也未必是对手，又怎么会轻易被人夺了性命？自然会陪着哥哥一起为欧阳家好好地活下去！”
“双拳难敌四手，江湖陷恶，莫少炎是一个很恐怖的人。他现在正在密谋造反。你知道吗？他这八个月的时间所购置的兵器已经装满了整个兵工厂，而他购兵器的银两全部来源于苛捐杂税。”和言说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气愤难当。
欧阳楹柔却淡定无比。这些，是用脚趾头也想得到的事情，从古至今，哪个官吏不贪？
“他有透露造反的时间或其他安排吗？”欧阳楹柔又问。
和言摇头：“莫老贼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三千食客里，他只信任一个人！”
“公孙明浩？”楹柔微蹙秀眉。
和言点头。
“我知道了，交给我！”欧阳楹柔眸子闪亮了一下。
“楹柔，不要把他卷入我们的复仇！”和言拧了拧眉。
“我一定不会让他死！”楹柔保证。他是南檀国的太子，是要回到南檀国去造福一方百姓的，她不会为了私仇让他牺牲性命。
“不要让他卷进来，我们想别的办法！”和言又道。
“他已经进来了！”楹柔侧过身来，朝莫少炎的书房方向看过去，“他现在就在莫少炎的书房！”
和言不再说话，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公孙明浩在妹妹失踪前就已经有些动心。当时他不同意带她去南檀国，他也误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后来，公孙明浩在华翌帮，一住便是八个月。他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公孙明浩比他更早知道妹妹便是华翌帮的大当家。
“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也小心！”楹柔说完以后跳到了路上，然后缓缓地迈开了步子。她决定去撞撞平王府的其他人。
果然，才不过一柱香的工夫，便有一双眼睛气鼓鼓地瞪着她。
“你好！”欧阳楹柔故意装傻，歪着脑袋。
面前的这双眼，好熟悉。她在脑海里迅速搜索。然后勾着唇角满意地笑了。这便是上官风闽身旁的跟屁虫，那日在春荷院后的杨柳岸，她便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谁让你来平王府的？这里是你这样的想来便来的么？”莫紫蓉此刻是女子装扮，装着华丽而高贵的衣服，站在欧阳楹柔的面前趾高气昂地冷声质问。
“是你爹爹让我来的！”欧阳楹柔看着她笑。
“来人！”莫紫蓉抓狂地大喊一声。
紧接着，几个侍卫急急地跑了过来，对着莫紫蓉拱手：“二小姐！”
“把这个女人扔出去！”莫紫蓉说完以后，斜眼看着欧阳楹柔得意地笑。那样子似乎在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贱女人。
欧阳楹柔挑衅地看着她，也笑。
欧阳楹柔的笑显然触怒了莫紫蓉，她改主意了，对着侍卫道：“把这个女人杀了，再扔出去！”
侍卫立即把剑架到了欧阳楹柔的脖子上。
“莫大人”欧阳楹柔有意扯破嗓子大喊。她这里距离书房没有多远，莫少炎一定听得到。
“动手！”莫紫蓉有些慌了，不管了，先斩后奏。她就不信爹爹会为了一个女人把她怎么样？
莫少炎听到欧阳楹柔的喊声竟然破窗而出，几枚冷镖将两个侍卫手里的剑击落在地，一把将欧阳楹柔拽到怀里，冷冷地看着莫紫蓉：“你要做什么？”
“爹，这个女人是个青楼！”莫紫蓉看到爹爹竟然有心护这个女人，心里十分不爽。
欧阳楹柔在莫少炎的怀里看着莫紫蓉挑眉，她在有意激怒她。
莫少炎看着莫紫蓉，喝斥：“你越来越胡闹了！”
“爹！”莫紫蓉气得直跺脚。
“以后，楹柔住在左厢房里，任何人不得打扰她！”莫少炎是对莫紫蓉说的，更是对那些侍卫说的。
“爹，你凭空带一个青楼女子回家，我告诉三娘去！”莫紫蓉用袖子遮着半边脸，语气娇颠而委屈，“爹爹，娘亲死得早。爹爹又娶了二娘三娘四娘五娘，紫蓉有五个娘，却没有一个疼爱紫蓉的。爹爹这是要给紫蓉找一个和紫蓉一般大小的娘么？”
“放肆！”莫少炎一声吼。
楹柔已经挣扎着离开莫少炎的怀抱。因为她感觉到了背后火辣辣的，她知道，有双喷火的眸子正生气地看着这边。
“公孙公子！”欧阳楹柔冲着公孙明浩笑。
公孙明浩不说话，只是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
“你跟我去书房！”这是莫少炎对莫紫蓉说的。
莫紫蓉瞪一眼欧阳楹柔，翘着嘴跟在莫少炎的身后，往书房方向走去。
下一刻，欧阳楹柔的手被拽紧，一个声音冷冷地在她耳畔响起：“跟我走！”
然后，她被公孙明浩拽进了他的房间。陈峒天仍然远远地看着这边，挑唇笑。
还不待欧阳楹柔回神，公孙明浩已经用力地把她甩到门上，然后欺身向前，吻住她的唇，喃喃低语：“你这个蠢女人，竟然让那个老东西随便抱！”
欧阳楹柔看着他那双喷火的眸子，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回忆曾经，利山从来没有这样把她当回事过。利山只是一味地索取，让她放弃学业去工作，对于她所做的一切都觉得是理所当然。
她在公孙明浩的眸子里彻底沦陷，慢慢地闭上了眼，迎着他的吻。
“楹柔”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
“嗯。”她亦是轻轻地答应。
“跟我回南檀国！”他永远心心念念的都是带她回去。他要让她做他的太子妃，不管她有什么苦衷，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的心里有没有他，他什么也不想去管。
“等我做完一件事情！”她说。
他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刚才的怒火已经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忧心：“你是山州欧阳家的幸存者？”
楹柔没有瞒他，点了点头。
“你这是在以卵击石！”公孙明浩气急败坏，紧握楹柔的肩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以后，压低声音道，“跟我回南檀国！”
欧阳楹柔微微摇头，对着他笑：“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做！”因为这是她苏静初欠欧阳楹柔的。她占用了她的身体，这是她可以为她做的惟一一件事情！
公孙明浩痛苦地摇头：“莫少炎雄霸禄西国，现在不仅拥有禄西国最多最强的兵器，还拥有最多的策士，现在他正在江湖网罗各方义士。假以时日，只怕皇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这样，我便更应该为欧阳家枉死的几十条人命报仇雪恨了！也顺道为百姓做点什么。”欧阳楹柔依然坚持。
公孙明浩把她搂进怀里：“听我的，交给我！”他的头埋在她的肩颈窝。过往，如同电影一般一幕幕地在他的脑海里重现。她曾经那么贪财，原来不是过为了坚持心中的复仇梦。想到这里，他把她拥得更紧。
“你要挑起南檀国与禄西国之间的战争吗？”楹柔在他的怀风景点抬起头来，看着他，凝神询问。
公孙明浩摇头，缓缓开口：“我是莫少炎最信任的食客之一！”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去做点什么。
“公孙明浩，不要卷进这场风波，这是我和哥哥的事情！”欧阳楹柔一想到公孙明浩是南檀国的太子，便有些不忍心。虽然自己有十足的把握玩转莫少炎，但是，如哥哥所说的那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两个人都有事，她将把明儿托付给谁？
夕阳西下，有淡淡的余晖透过了窗棱，映着楹柔的脸。
楹柔已经被公孙明浩横抱起来，楹柔的双手搂着公孙明浩的脖子。她问公孙明浩：“你什么时候回南檀国？”
看向窗外。尚有的一点理智告诉他，现在是白天，现在是在平王府。
“我以怎样的身份回去？”楹柔在床上抬眼问。
“你想要怎样的身份？”公孙明浩转过头来看她，眸光深情。
楹柔笑：“曾经，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对一个男人心动！”
“你是告诉我你对我心动了么？”他怕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可是刚刚的吻，明明她有回应。
楹柔仍然笑，笑得如春天的暖阳：“以后，你会有很多的妃嫔对不对？”
“不管有多少，我最爱的也会是你！”握紧她的手，全身血液沸腾，他多么想如同第一次那样，拥着她，感受她的温度与热情。
“然后我告诉你，我最爱的是你，你会如何？”楹柔仍然笑，却有些似笑非笑。这种笑，似嘲笑。她确实自己是在意了，为刚才公孙明浩的话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