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心碎一地
“刚刚我们路过的两尊雕像,你们感觉怎么样?”
管家问着莫名其妙的话语。
反正收藏家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既然管家打算停在原地聊聊天,陆氢倒也不介意陪他聊会儿。
“普通。”陆氢没给出多高的评价。
见陆氢如此,银雪艳也应和道。
“一般。”
管家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上不来也下不去。
不满的看着两人,好歹作为“客人”,就算昧着良心,也得说上两句好话吧。
叹了口气。
管家准备无视两人的回答。
“没错,毕竟宅子内所有的雕塑,都由收藏家大人亲自挑选。”
没错?
陆氢怪异的看着对方。
他到底在心里把自己的话改成什么了?
这管家才是真正的唯心主义吧。
“我很期待,三天之后你们看到这些雕像的样子。”管家突然笑道。
哐当。
金属碰撞的脆响引起了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看去。
站在大门两侧的雕像,不知为何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
管家的表情突然十分震惊,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管家走过去重新将雕像摆好。
这时陆氢和银雪艳才发现,雕像的关节,居然是可以运动的。
“巧夺天工的设计。”银雪艳终于给出了正面评价。
倒是陆氢看着雕像的关节,总觉得有点奇怪。
不太像是可以运动的样子。
重新将雕像摆好后,管家好似有什么顾及似的。
没有再介绍什么,而是带着两人匆匆离开。
待三人离开后。
雕塑忽然又动了一下。
紧接着,朝着三人离去的位置。
哐当。
“为什么走的这么着急?”
陆氢有些不解。
“没必要在那里久留,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看。”管家笑了笑。
“比如这里。”
管家停在了一处大厅内。
大厅稍显空旷,四周都有不知道通往那里的通道。
两边还有通向二楼的盘旋楼梯。
更引人注目的是,墙壁上挂着的许多人像。
银雪艳向陆氢贴的近了一点,轻轻说道。
“小心一点,我总感觉在被人窥视着。”
这种窥视感,银雪艳在做杀手的时候经常遇到。
若不是刚开始陆氢放出的那骷髅头。
她恐怕还会把这里当成条子布置的陷阱。
“你是想来带我看这些画像?”陆氢朝管家问道。
“不,只是我们刚好经过这里而已。”
管家轻轻的回了一句,紧接着朝着旋转楼梯走去。
跟着管家的身影,走在楼梯上,陆氢毫不顾虑的朝着四周的画像打量着。
这些人像实在是太过真实。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将人皮剥下,挂在画框上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在陆氢眼神扫过画像时,有一个画像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
有意思。
陆氢嘴角勾起了微笑。
这收藏家的东西,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陆氢停下脚步,眼神死死的盯着刚刚动了一下的那张画像。
画像上画着的是一位贵妇人。
身上穿着洁白的贵族长裙,头上带着一顶白纱帽。
受过教皇画像的洗礼过后,陆氢并不觉得这张画像有何诡异。
“你怎么了?”
陆氢的停下吸引了银雪艳的注意力。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是她能忍,还是我能忍。”
陆氢的眼神与贵妇人对视着。
自从陆氢把注意力集中到这张画像上时,她就再没展现出异样。
好像陆氢无意间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管家已经在二楼等待多时。
但意外的没有催促陆氢这奇怪动作。
确认画像应该是不会再动后。
陆氢突然眨了一下眼睛。
“好吧,你赢了。”陆氢笑道。
紧接着在银雪艳莫名其妙的眼神下,走到了管家旁边。
“这边请。”管家领着两人走向了装修更豪华的一处通道。
在几人走后。
那与陆氢对视的画像,突然闭上了双眼。
紧接着两行血泪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
哐当,哐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从原先陆氢走过的通道响起。
原本站在门口的两尊雕像不知为何走到了此地。
两把青铜巨斧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我们到了。”
最终,管家带着陆氢和银雪艳停在一处大门口。
门内貌似是个豪华的宴会场地。
只不过现在并没有其他客人,显得十分安静。
“这就是我想带您来看的地方。”
管家指着眼前的宴会场。
“每天晚上,收藏家大人的其他客人们,都会在这里聚会。”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讽刺某两位不请自来的家伙。
管家把客人两字咬的非常重。
“如果您想的话,晚上可以来这里看看。”
“那时候,这里会非常的热闹。”
陆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走上前去推了推门,没推动。
“这里只有晚上其他客人到来的时候,才会开放。”管家解释道。
“现在我将带您去您的房间,请往这里走。”
“等等。”
陆氢突然喊停了他。
“这里就没有其他好玩的地方了吗?”
反正一时半会也见不着收藏家,闲着也是闲着。
“好玩的地方。”管家想了想,往陆氢的反方向走去。
“如果说以收藏家大人的性子,能被称作好玩的地方,就只有这里了。”
领着陆氢两人来到一处玻璃隔层外。
“这是收藏家大人用来展览的展厅。”
陆氢朝内部看去,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全部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古代盔甲。
“就这?”
就这?
管家的笑容差点又没崩住。
“不,这只是收藏家大人的部分藏品,每天都会进行更换。”
“当然,进去你就不用想了,这点玻璃是不可能”
“你在干什么!”
管家突然尖叫道。
只见陆氢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体型很不对劲的气动钉锤。
似乎想要将隔层碎开的意思。
不,他已经这么做了。
砰。
在那一人高的重型工业工具的加持下。
展览室的玻璃就如同管家的心一样,破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