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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面面相觑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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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节说到刘秃子一句话惊扰了曾能亮,他不得已兑现了承诺,曾能亮以为刘秃子要的是钱,其实刘秃子此时出手,要的是一个公平公正。

    自从刘秃子出走,曾能亮憋了一口气,这个人控制欲极强,他无法容忍刘秃子的断然决裂,所以多次在直播间带节奏,把自己装扮成大恩人模样,把刘秃子拯救于水火,而刘秃子被他塑造成忘恩负义之人。

    至于一个基本事实他绝口不提,他自己拍抖音两年,前后三百多条才4千余粉丝,刘秃子在半年内,帮他把账号做到两百多万粉丝,除了一个月8千底薪拿到手,承诺的20万只付了不到一半。

    即便如此,即便刘秃子看透了这个人,在出走之时,刘秃子依然保全了他的颜面,也没有提及未兑现的承诺。一直到曾能亮发动攻击,众多网友追问并让刘秃子发表评论,刘秃子才被动卷入那场混战。

    刘秃子拿到酬劳,停止数落曾能亮,但事情远未结束。此时的曾能亮,俨然黄袍加身的帝王,一呼百应,他迷失在互联网虚拟的情绪世界。

    他惯以小恩小惠笼络人心,初次见面就会说一些出格的言论,以表现自己快人快语的性格,并以此换取对方信任。

    其实,曾能亮这个人心思极为细腻,思维敏捷反应快速,他熟读孙子兵法和厚黑之类的书籍,那都是讲谋略和城府的。

    曾能亮自小贫贱,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从小村子到大城市谋生,他幼小的心灵饱受煎熬,别人的轻视与嘲讽,给他造成深刻伤害,这也形成他内心深重的自卑感,可以说他此后的人生,都是在与自卑作战。

    这一场互联网的狂欢,他带着他的粉丝军团,一定意义上治愈了他的自卑,他跟他的那些饭堂粉丝一起,痛快淋漓完虐了两个高高在上的富人,也完成了他与粉丝之间,情感意义上的联盟。

    曾能亮组建了多个粉丝群,每个群冠以某某军,并有完善严密的层级体系,有指挥部、宣传部、作战部,等等,贾庆高就是在这个节点冒头的,像臭水沟里的鲶鱼,摇头摆尾。

    曾能亮与核心人员单线联系,策划发动网络暴力,那时候他本人还未把重心放在变现上。如果他安于直播带货,后面或也可四平八稳,坏就坏在他并不安于正道,而是满足于那种帝王般的感受,被饭堂粉丝追捧和崇拜,威震八方。

    曾能亮的心态经历过三个阶段,第一是刘秃子服务的阶段,那时的他受宠若惊,自卑与自负交替出现。他开始直播以后,刘秃子提醒他,他在直播间的表现,与短视频的表现不太一样,要注意约束行为举止。

    第一阶段的曾能亮,努力学习短视频底层逻辑,对刘秃子言听计从,对粉丝厚爱还能保持淡定。随着追捧的粉丝越来越多,他自身严重的性格缺陷,以及严重的三观不正,逐渐占据了上风。

    第二个阶段就是发动攻击之后,他彻底放弃了自敛,他身边再也没有人约束他,没有人敢于批评他,他成了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事实上只是个腰部网红,但在他内心他成了帝王。

    第三个阶段是不可名状曝光以后,那时的曾能亮开始务实了,他意识到变现比满足情绪更重要,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人设是变现的基础,于是他做了短暂的让步,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网暴行为,会成为严重损害自身利益的因素。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曾能亮始终无法克服性格缺陷,当他发现风平浪静之后,他用更为隐蔽的方式,继续实施着网暴行动,那是行之有效的方法,那些老板都要直播带货,没有人敢反抗。

    就在第二个阶段之后,贾庆高摇头摆尾出场了,这正是互联网好玩之处。

    经常有网友说,两个人不和,相忘于江湖不好吗,其实在互联网这个江湖,相忘谈何容易。在线下,两个人同住一个小区的一栋楼,都可能半年碰不到一次面,这是物理距离的属性决定的。

    在互联网这个江湖,短视频和直播间即时呈现,不管你在天南海北或异国他乡,都可以加入互动发表评论,这就好比一个大客厅,没有主客之分,没有社交礼仪。

    绝大多数人都是匿名的,即便不匿名,线上线下也泾渭分明。他们在线上的形象,线下就变了一副模样,线上敢说的话,线下也不敢说了,线上骂你,线下跟你道歉,这些人极其虚伪。

    贾庆高就是这样一个虚伪之徒,他偏居西北一隅,从未见过他所评论的任何一个人,也从未客观公正了解过一件事情的始末,却凭着无耻之厚颜,鼓着公鸭之破桑,对各个老板评头论足。

    他替谁说话,决定于谁给他打赏,谁给的多些他就卖力些,他吸引了一批吃瓜看客,微妙影响着那些老板脆弱的神经。他在进入这个江湖之初的形象,就决定了他的用处,一个网络打手而已,并最终被曾能亮收入麾下。

    在第三阶段之初,刘秃子帮曾能亮处理完不可名状的危机,贾庆高也进入到曾能亮的圈子核心,骂人的与被骂的碰面了。

    贾庆高一进门,45度弯腰,大老远伸着手,用公鸭之破嗓就喊起来,老刘,老刘,我帮你舔钩子,我帮你舔钩子,你就别生气了。

    刘秃子一脸鄙夷,淡淡地说,你帮我取了个外号刘奉先,我也帮你取了一个,你想知道是什么吗,黄貂蝉。

    当然,以上是后话。

    欲知曾能亮组建了粉丝军团,并招募一小撮骨干之后,又干了些什么,刘秃子又是如何反击的,不可名状又是怎么回事,下节更精彩。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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