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朱标的决定,胡惟庸产生野望!
对于朱标的打算,朱元璋没想阻止,但也没想跟朱标一同前往。
身为一国之主,帝王之尊,他已经出来太长时间。
朱元璋离开了昌国县,归去应天府。
他要回到应天府坐镇朝堂。
此次‘游玩’他带上了儿子朱标,朝中大小事宜皆由胡惟庸把持。
没碰见孔穆之前,胡惟庸在朱元璋眼中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能臣干吏。
现在他知道了胡惟庸乃是狡诈恶臣,哪怕朱元璋内心再自信,也不敢放任胡惟庸把持朝堂!
丞相是什么?
乃是百官之首,是臣子的领头人!
胡惟庸身为大明独相,纵然是朱元璋这个大明皇帝,想要处置也需要一番精心准备!
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当,便会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堂堂一国之相,也不是他朱元璋能随便处置的,说白了,这涉及到了多方博弈!这胡惟庸乃是淮西党代表人,跟李善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郭恒的事情,那就太简单了,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而已。
那穿越者孔穆的事情,朱元璋交给了儿子朱标全权去处理,他相信,朱标能够处理好一切事宜。
父子情谊好到如此程度,遍观古今也就朱元璋这对父子了!
能将穿越者这种奇人异事全权交给自己的儿子朱标处理,这种事情,古今帝王也就朱元璋能够做的出来!
此次回应天府,朱元璋只带走了汤和,徐达选择留下。
朱元璋知道,徐达这是担心女儿,他内心同样担心朱英娆,但国家大事更为重要!
况且,他相信朱标能够将一切事情都处理好!
应天府。
紫禁城,坤宁宫内。
常氏得到马皇后的召见,来到坤宁宫陪伴马皇后。
这两位,一位是大明的皇后之尊,一位是皇太子妃,却像是寻常人家般坐一起拉着家常。
马皇后抱着朱雄英,脸上露出慈爱的表情,嘴上却抱怨着,
“朱家几个都是没良心的,自己跑出去了,留下我们几个孤儿寡母在宫中,现在总算是想起来回家了!”
前不久,朱元璋要回来的消息已经派人送达,这件事常氏也是听马皇后说起才知道。
常氏乃是太子妃,向来知书达理。
听见马皇后的话,她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南方初定,父皇与太子他们出去,也是为了考察国情,为大明江山社稷操劳呀!”
“更何况,这宫中,不是还有母后您坐镇吗?这样,父皇他们才能放心出宫啊!”
马皇后闻言,脸上浮现出笑意,看着常氏笑道:“你呀!总是这般体贴人心!”
说着,马皇后又想起来自己的女儿朱英娆,凤眉微皱,“英娆那丫头向来是个性子野的,这趟出去撒欢尽了,肯定更加野了!”
“这次,等她回来必须让她安静一段时间,好好收收性子,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有马皇后的宫中宦官来报,老四朱棣求见。
闻言,马皇后笑道:“老四是个孝顺的,还知道常来看我!快快宣他进来罢!”
不多时,朱棣进了宫中。
见礼过后,朱棣便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对马皇后说了出来。
“母后,儿臣不想过早娶亲,儿臣还想着上战场建功立业呢!”
这段时间,朱棣愁的不行,娶了那徐家长女之后,他想要建功立业的想法就只能搁置!
朱棣何等人物,但对于自家大哥朱标,他内心也是一万个爱戴,丝毫没有异心,只想着为大明江山建功立业。
马皇后听见朱棣的话,顿时头疼不已。
本以为这老四前来是想跟她说点体己话,未曾想是为了婚事!
自从这老四知道朱元璋要为他安排婚礼,便是三天一小闹,吵闹着不想娶亲,想要建功立业。
马皇后也是赞同朱元璋的安排的。
徐妙语她也曾见过,对于这个儿媳妇,马皇后心中自然是一万个满意。
也就是朱棣这个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马皇后无奈道:“此事你自去与你父皇说去,哀家可管不了!”
这老四,除了他的老子朱元璋和大哥朱标,没人可以治的了他,简直就是朱元璋的翻版!
闻言,朱棣觉得脖子后面一凉。
找父皇谈,那不是找打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中书省内。
胡惟庸怅然若失的坐在椅子上,他独掌大权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他接到消息,皇帝马上就要回应天府了!
这段时间,他独掌朝中大权,乾坤独断。
这种感觉,让胡惟庸时分迷恋。
而现在,皇帝要回来了,自己头上的那柄刀也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胡惟庸眼神闪烁,心中有股野望正在如同藤蔓一般狂放肆意生长!
前段时间,他收到老家来的消息!
老家井中,突生石笋,出水数尺深!这可是祥瑞之兆!
并且家中祖墓上夜有火光,照亮夜空!
种种事情都说明,他胡惟庸注定不凡!
他朱元璋一个贱农都能成为皇帝,自己为什么不能!?
就在胡惟庸心怀异志,心中野望疯狂滋长之时,向他传消息的官员将他的思绪打断。
“恭喜胡相,贺喜胡相!”
“此番陛下出巡,胡相将国家大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事必躬亲!陛下回来必有大赏!”
听见手下人的恭维,胡惟庸心中一跳,面上却仍旧古井不波,叫人看不出其心绪。
“哪里,哪里,本相所为不过本职之事罢了,当不得如此夸奖!”
胡惟庸将不动声色将话顶了回去,将心中的念头深深藏了起来,不敢显露分毫!
听见胡惟庸的谦虚之词,那人竖起大拇指道:“胡相深明大义,不愧是我大明之良相!”
“不可胡说!本相哪里当得起良相之称!?”
闻言,胡惟庸做出呵斥状,但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一闪即逝,未曾被那恭维之人看见。
后者听见胡惟庸的呵斥,当下心中一顿,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