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珍藏
电影结束了，秦舟渡和祁溯雪和其他虫们一起往外走。
睡了一觉后，祁溯雪的体力恢复一些，不需要秦舟渡帮助，可以自己走了。
其他虫和同伴们讨论电影内容，说说笑笑，秦舟渡和祁溯雪谁都没说话。
秦舟渡没说话，是他感觉祁溯雪心情不太好。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应该是因为他了。
一路沉默，他们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虫多，祁溯雪和秦舟渡越挨越近。
然后秦舟渡看到，祁溯雪紧紧挨着电梯的厢壁，也不愿意碰到他。
仿佛与秦舟渡接触，是一件让他难以忍受，有些厌恶的事情。
秦舟渡垂下眼，当作没看见。
等他们来到商场出口，同行的虫们两虫撑着一把伞，说笑着走了。
秦舟渡看到，祁溯雪撑开伞，看到他手里有伞，转身走入雨中。
于是秦舟渡撑开伞，自己给自己打着。
烤肉店位于一楼，他们出来的离饭点还早，烤肉店已经有不少人了。
祁溯雪走在前面，服务员领着祁溯雪往靠窗的位置走。
秦舟渡慢了两步，这才进门。烤肉店其他服务员，热情洋溢地问好，然后问：“您好，请问几位。”
秦舟渡收伞：“和他一起的。”
服务员顺着秦舟渡视线看过去，看到祁溯雪，道：“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服务员把祁溯雪领到座位，递给祁溯雪菜单，笑道：“您看看吃什么，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们家的招牌。”
祁溯雪没接，而是说：“给他。”
服务员看到，高挑挺拔的雄虫过来。
衣着简单，深色的宽松毛衣搭配了长裤球鞋。
肩背宽阔，窄腰长腿。脖颈修长，锁骨清晰，突出的喉结莫名很想让虫用手触碰，有些涩气的感觉。
“好，好的。”服务员打了个磕巴，把菜单给了秦舟渡。
然后在心里放烟花。
有什么比见到一个帅哥更开心的事情，当然是看到两个帅哥啊！
不过很快，这名服务员亚雌发现不对劲。
他在和雄虫介绍菜品的时候，军雌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雄虫：“吃五花肉吗。”
军雌：“随意。”
然后亚雌看到，雄虫就不再问军雌吃什么了。
点好餐，亚雌已经从见到俩帅哥的欣喜，变成了战战兢兢。
实在是，军雌和雄虫的之间的气氛太吓虫了。
一个冷着脸，不说话。
另外一个倒是笑，还说话。
但亚雌觉得这笑看着假，有点瘆虫啊。
亚雌走了，他们这里安静下来，寂静地落针可闻，与周围热闹、热气腾腾的氛围完全不同。
祁溯雪依然看着窗外。
与冷静到冷酷的外表不同，祁溯雪的内心并不平静。
刚才秦舟渡在影厅对他做的事情，说的话，祁溯雪并不讨厌。
甚至因为秦舟渡是他暗恋的虫，他还想回应秦舟渡。
然而祁溯雪的理智告诉他，秦舟渡应该是和他一样，被控制了，因此才做出超越界限的事情，说出超出界限的事情。
那不是秦舟渡的本意。
现在祁溯雪还能回想起来，秦舟渡咬着他耳垂，轻轻舔咬，一点一点吃掉的感觉。
还有细微的水声。
祁溯雪觉得衬衣的领口有点紧。
他出了一口气。
心道，这样不行，他要离秦舟渡远一些，再远一些。
他必须和秦舟渡保持距离，不能再沉溺与和秦舟渡这样的亲密相处了。
他看着昏暗的，下雨的窗外，心想。
童话故事都有结尾，今天也快结束了。
这些记忆他珍藏在心里，这样就很好了。
秦舟渡听到旁边的欢呼，寻声看过去。
那是一桌十几只虫，正在庆祝什么。他们的半透明的杯子里是彩色的在冒气泡的饮料。
脸上是明媚的、没有尘埃的笑。
高高举杯时碰撞在一起。
很清脆的声音。
店内实在很热闹。
两只雌虫挤在一起，激动的说着什么，连烤盘上的肉糊了都不知道，还是服务员快步走过来，把火调小了。
酒汽，烤肉味，笑声，这些都把寒冷的雨隔在了外面。
秦舟渡收回了视线。
秦舟渡能想明白，祁溯雪为什么生气。
他刚才做的，实在是过分了。
他们的关系，也不过是刚好了一点点，结果他在干什么？
问祁溯雪可不可以亲，不许亲还咬，咬着还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现在秦舟渡自己想，也觉得有点混蛋了。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落在祁溯雪身上。
秦舟渡不知道祁溯雪现在多生气，他准备试探一下。
在等待的时候，服务员端来了一盘子小零食，有袋装的脆脆角，下面铺了焦糖瓜子和糖。
秦舟渡想了想，拿起一袋脆脆角，撕开包装，递到祁溯雪跟前，询问：“吃吗？”
祁溯雪听到声音，回头。
雄虫掌心托着一包包装靓丽的小零食，里面是一个挨着一个的脆脆角。
祁溯雪看着，就觉得袋子里的小零食很好吃，好像可以想象到口感。
脆脆的，带着咸香辛辣的味道。
还有一股米的香味在口中化开。
不过祁溯雪知道，他觉得好吃，是因为把这袋脆脆角给他的虫是秦舟渡。
祁溯雪垂眼看着，在心里想。
既然他决定珍藏，那可不可以把这个也珍藏起来。
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会记得这是秦舟渡给他的。
他想秦舟渡了，就买一袋脆脆角吃……
祁溯雪从他想的里面，抠出了点糖吃。
用这点糖，他很快把多余的情绪扔掉了，语气淡淡的，好似根本不感兴趣，对秦舟渡说：“不吃，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