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拒绝杀戮
陶月白眼看数以万计的火药抛向空中，随着火药爆炸，精灵梦幻般的城市一下子化为火海。
火舔舐城市的声音，夹杂在其中的哭喊声向陶月白袭来。
“我指导你火药制作的初衷不是这样的！”
“月姐姐，我又被人欺负了，他们都嘲笑我魔药制作水平太低……”
“月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哇！月姐姐你好厉害，这么漂亮的魔药是怎么制作的？姐姐你教给我，我肯定就不会再被嘲笑了！”
“你为什么要投入到战争中？”
“魔药制作最高认可不就是运用到战争中吗？月姐姐制作名为烟花的魔药在空中绽放固然好看，但也不及现在万分之一啊！”
“你！”陶月白看着逐渐狰狞的面庞猛然惊醒。
看向四周，是简陋的石屋，狮子形态的白洛趴在身边。
“你怎么在这儿睡了？”
白洛睡眼惺忪：“这样可以给姐姐安全感。”
在照顾自己昨天晚上低落的情绪吗？
“姐姐，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吃这些果子。”白洛推了推旁边大片的叶子，上面是一颗一颗像极了樱桃的小红果。
“和圣女说了火葬的事了吗？”这个很重要。
“姐姐这样，我哪里敢走？”
这个家伙自从打猎回来又变了一种性格似的。“我没事，你快去和圣女说火葬的事吧，这个很重要。”
白洛看了看陶月白，转身去别的屋子了。
“母亲大人，兽人们的尸体，您打算怎么处理？”
“你父亲已经带人去挖坑了。”
“我有新的想法，火葬，这样他们的魂灵将更接近神明。”
“火葬？”圣女也是前不久知道火是可以利用的，被她聪明儿子用来烤肉。
“用天上带来的火将牺牲兽人们送回天上。”我觉得很合理。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捡回来的那个雌性，你叫她过来，我想见她一面。”
“好的，我这就去叫白白。”也不知道圣女叫白白有什么事。
陶月白不知道圣女为什么要找她，走进石屋，便看到主位上坐着的雌性。
“圣女好。”
圣女看着五官端庄，眼眸澄澈的陶月白，果然来自人鱼族，模样不凡，把部落里一众雌性都比了下去。
“你就是白白？一直听阿洛提起你，今日才得以一见，果然是个漂亮人儿，怪不得让阿洛喜欢得不得了。”
这些都是客套话，陶月白并不觉得她只是找自己来聊这些琐事。余光看到了旁边桌子上的弩箭。看来还是被注意到了。
“圣女日理万机，时间宝贵，您有什么话直接和白白说就是了。”
圣女一愣，她没想到看着温柔的雌性开口如此果决。“你先坐下吧，我有大把时间好好和你聊一聊。”
“阿青和我讲，作为雌性你打下来一只乌鸦。我想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到，白白你愿意和我讲一讲吗？”
来了来了，终究是来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陶月白也不是之前心软愚蠢的陶月白了。
“不过是借助外力罢了，自然不能与白洛他们兽人的力量相提并论。”
这个意思是不想说？“但我想雌性能够掌握这外力终归是好的。”
“外力应用妥当自然是好的。”陶月白想着火药在自己面前爆炸的情形，“但不能保证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圣女那么高瞻远瞩，不会想不到后果吧。”
不想说吗？也是，毕竟可能是人鱼族自己族中的，自然不愿教给外族。
“圣女，您如何保证不被有心人利用？您保证得了吗？”我保证不了。
圣女从叶青口中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惊，一心想一定要学会并在雌性中推广，这样可以大大提高雌性自我保护能力，如今被面前这个小雌性这么问，她心中有些犹豫了。
陶月白起身，拿起石桌上的弩箭。“圣女，如果它在雌性手中就是保护自己的盾，那落入昨天的鬣狗部落手中将是攻破雄狮部落的矛。圣女，您明白我的担忧了吗？”
或许教者无心，但是学者有意。她不想悲剧再次发生了。这一次她绝不能将杀戮从自己手中变相放出。
“你的担忧是对的。”圣女眸中燃起求知的光暗了下来。
白洛在外面等乏了。“也不知道母亲在和白白谈什么？谈了这么久。”
来凑热闹的白雅看着白洛的样子就开始嘲讽：“怎么？你还怕母亲大人吃了白白不成？”
“我哪有这个意思？”白洛扭头不想理他这个姐姐。
“母亲大人那么好的人，聊这么久说不定在撮合你和白白呢！就你那心如止水的样子，没有外人帮帮你，说不定哪天白白就被那个江澈抢走了。”白雅滔滔不绝。
听到江澈这个名字，白洛样子更颓了。
“弟弟，振作起来啊！”
直到傍晚，陶月白才出来。她一出来，白洛就在她身边转悠，就像小狗狗似的。“你绕得我头晕。”
“圣女她找姐姐有什么事？都到现在了。”不会发现白白不一样的地方了吧？
“我们在讨论到底是夺人性命还是救人性命。”陶月白的样子似乎对最终的讨论结果很满意。
“怎么聊起这个了？”白洛并不知道弩箭被发现的事情，自然也没懂陶月白话里的意思。
“回去说吧，我饿了。”
“好呀！正好我逮到了几只野鸡，烤野鸡味道可好了。”白洛牵着陶月白向前奔跑。
陶月白也是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地去追逐少年，在余晖下，少年洋溢的笑容似乎充满力量，而陶月白此刻身心轻盈，她的想法她的主张第一次获得原住民的认可。
白洛家，陶月白心情愉快地吃着烤鸡。
借着火光，看着满脸笑容的陶月白，白洛嘴角勾起微笑。“姐姐这样才对嘛。”
“你们的圣女真是深明大义，我好喜欢她。”
看着笑得有点发傻的陶月白。“姐姐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因为深明大义还是因为提到了喜欢？“你觉得我是主和派还是主战派？”
“当然主和喽。”
“所以当圣女想学习某种武器怎么制作，并向教给雌性怎么使用，被我拒绝了。
我表达了我的看法，并给圣女两个选择，一个是夺人性命的武器，一个是救人性命的医术，经过长时间讨论，圣女决定放弃学习武器的制作改为学习医术了。从明天起，我需要去给受伤的兽人们采草药了。”
白洛再次露出让陶月白不明所以的笑容。
这个家伙不是想扮演弟弟吗？怎么又一副看着闺女长大的表情。陶月白莫名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