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借钱
“蔓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人家王总来给你赔不是，多少你也得长个脸。”
陆烨凡走过来，向王振南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王振南脸色一顿，瞬间恢复笑意。
“陆总见笑了。我一见到苏小姐，发自内心的喜欢。特别是见她饮酒后，微醺撩人的万种风情，让我欲罢不能。”
陆烨凡脸色变了变。深色的眸底，骇得让人阴森可怕。
“王总，有些东西，不该去想的最好别去想，空欢喜一场，伤心又伤身。”
“陆总，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成人之美。老兄你有个毛病，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振南笑得恣意邪魅。拍了拍陆烨凡的肩，转身离开。
王振南会的这一通话，让苏蔓始料未及。回想起那晚的事，胸口闷闷的，痛得厉害。呼吸有那么一瞬的紧致。
陆烨凡看着苏蔓，脸色深沉难辨。
苏蔓瞟他一眼，眼底猝然掠过幽怨之色。“陆总好算盘。”
“你别听他瞎说。”
苏蔓冷冷地，低哑得有些悲戚：“事实就如此。”
陆烨凡拧着眉宇，潜着一种诡然的深沉。
半晌静默。
苏蔓没有说话，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
那家信贷公司在c城的郊区，离公司比较远。
苏蔓开着车，黎珍坐在副驾驶座上，心情很好。
“蔓蔓，这次我们借到了钱，也算解决了一件大事。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苏蔓脸上带笑，听着黎珍的喋喋不休。
“趁着这个时机，拿下两个大单，咱俩就翻身了。”
汽车慢慢驶离闹市，来到c城的南郊。这里的房子越来越破，越来越旧。
“是这个地方吗？”
苏蔓问一直说个不停的黎珍。
黎珍打开手机，看了对方发来的地址。
“对，朝前，经过一个路口向右拐。”
依照黎珍说的方向，汽车开到一栋楼前。
一道铁制暗红大门拦住了她们。
铁门因岁月久远，外面的漆漫漫剥落，只露出锈迹斑斑的残骸。透过铁门，看到里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把这种地方当作办公室，苏蔓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自己公司的办公大楼再旧，可也是处于市中心，不像如此的荒凉。
一名年约二十多岁的男子，板头，脖子上戴着一条大金链子。从楼栋里面走出来，看着她俩，狐疑地问：“你们找谁？”
黎珍从车上下来，取下墨镜。
“请问精诚公司在这里吗？”
男子上下打量她，“你找谁？”
黎珍：“龙哥。”
男子转身，看向车里的苏蔓。
“你们找龙哥，约好了的吗？”
黎珍扬起手中的手机，对男子说：“肯定是约好了的，不然大老远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干嘛。”
男子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转身对黎珍说：“龙哥在里面等你们。”
这才拉开铁大门，让苏蔓把车开了进去。
停好车，苏蔓从车里走下来。抬头看着眼前这栋破旧的大楼，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转身悄悄拉过黎珍，警惕地问：“这个龙哥可靠吗？”
黎珍朝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人跟着男子走上了楼梯。
苏蔓看了看四周，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影晃动。心里的不安更加扩大。
男子走在前面，朝身后瞟了一眼，嘴角浮出一丝不意觉察的奸笑。
来到三楼，男子推开一扇门。
“你们先进去等一下，龙哥马上就到。”
苏蔓先走进去，黎珍紧跟其后。
这间屋子的装修比起大楼陈旧的外观在好许多。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一把老板椅。对面摆放一套宽大的黑皮沙发，墙上还挂有两幅字画。
这应该就是这家公司的一间办公室。
黎珍墨镜叼在嘴里，挑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下。
苏蔓站在窗前，观察着外面。
等了几分钟，也不见一个人前来。
苏蔓有些呆不住，对黎珍说道：“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要不，咱们不借钱了。”
“稍安勿躁，既然来了，就看能不能把钱借到。你怎么比我还性急。”
黎珍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宽慰着苏蔓。
门被推开，刚才那名男子走了进来。
“你们谁是企业法人？”
苏蔓；“我俩是合伙人。法人代表是我。”
“你们叫什么名字？”
苏蔓和黎珍分别报了自己的名字。
黎珍：“难道涛哥没给你们说清楚我们的情况吗？”
涛哥就是中间的介绍人。
男子笑着说：“涛哥肯定给我们老大说了的，但我们也得再核实一下。涉及到金钱的事，渗不得半点假水。”
男子的话说得也有道理，苏蔓也没放在心里去。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我们的客人久等。”
一道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门被人推开，一个肥胖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跟着进来的是六名身穿黑t恤的彪形大汉。
屋里的男子看到该男子，恭敬道：“龙哥。”
龙哥一脸络腮胡子，满脸横肉。看到苏蔓的一刹那，色迷迷地笑起来。
“原来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子来找我，哈哈……”
身后的六名彪形大汉也跟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龙哥有福气。”
龙哥收起了笑，坐到办公桌后面。
“你们要借钱？”
见到这几个人，苏蔓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向黎珍使了个眼色，黎珍淡定地坐在那里。
“是呀，我们想找龙哥借点钱。”
龙哥一对腿放到桌上，吹着指甲。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落在苏蔓的脸上。
“想借多少？”
黎珍看了苏蔓一眼，比出五个手指。
“五百万？”
黎珍摇了摇头，“不需要那么多，五十万。”
龙哥重复道：“五十万。”
黎珍面露担心，“多了还是少了？”
龙哥笑着说：“不管你们要借多少，龙哥我都能借给你们。”
黎珍朝苏蔓挑眉，意思是，看吧，妞，我们终于有解决的法子了。
黎珍高兴地问：“龙哥，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龙哥与几名手下相视一笑。
“妹子，急什么。钱，龙哥有，你就放心好了。只是……”
黎珍的笑顿了一下，急切地问：“只是什么？”
“龙哥的钱也不是水冲来的，万一你们还不上怎么办？”
黎珍拍胸口打包票，“龙哥，你放心。只要我们经济稍微宽裕，马上就还你的钱。”
龙哥对手下一名男子吩咐道：“你给两个妹子说一下借钱的方法。”
一名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苏蔓光洁的脸，流着口水。
“在我们这里借钱，分两种途径。一种，是用固定资产作抵押。第二种，就是裸贷。”
苏蔓听着男子的话，默默分析自己的情况。固定资产这种首先不考虑。
问：“裸贷是什么方式？”
男子与龙哥交换视线，对苏蔓说：“自然就是要你们的裸-照作担保。”
黎珍大惊，这怎么行。自己怎么能让他们拍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