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肥啾猛冲了出来
小肥啾翅膀一扇，满烧烤店转悠，这里停停，那里停停，就是不回来柴殷肩膀上停一停。
柴殷继续给背包装满木炭，装完拉上背包的拉链。
忽然间，他听到不远处有缓缓接近的脚步声，那声音一下一下地踩在地上，不像是僵硬的丧尸。
难道是有人从村子里出来了？
柴殷背上背包，走到烧烤店的门口处，探出头，往道路里面仔细一看，哪里有什么人——
走过来的分明是一个丧尸。
这丧尸行动自然，身体的灵活程度与常人无异，显然是一个变异丧尸。
柴殷把头缩回店里，这只丧尸应该只是路过，并没有察觉到他。
而他也没有在丧尸身上感觉到晶核的波动。
它应该和柴殷第一次遇到的变异丧尸一样，不是很强。
不过丧尸是从村子里出来的，现在已经离烧烤店很近了，柴殷等下一出去势必要和它打上一架。
思及此，柴殷打算先下手为强。
他倚在店门后，等待丧尸继续靠近。
仔细回想他前两次击杀变异丧尸，都是在它们和自己离得够近，来不及躲避的时候。变异丧尸身体灵敏，不能给它们躲避的机会。
丧尸和柴殷的距离慢慢拉近。
10米。
5米。
就是现在。
柴殷凝结出冰锥，正要一举击穿丧尸的头颅。
不料，本在店内的小肥啾却猛地冲飞出来，直直飞向变异丧尸。
变异丧尸察觉到活物，“吼”地一声大喊，对着小肥啾张牙舞爪一阵乱抓。
小肥啾身体灵活，一点也没有让丧尸碰到身体，但柴殷还是怕它会被伤到。
但它们离得太近，柴殷怕自己准头不好，不敢动作，“小肥啾，回来！”
小肥啾听到柴殷叫它，回头对他“啾”了一声，然后翅膀一扇，飞向高处。它盘旋在丧尸头顶，嘴巴对着丧尸一张，喷出一团大火。
“吼——”
丧尸被熊熊燃烧的大火包裹住，周围的温度猛然上升。
小肥啾一个扎身，居然飞进了燃烧的火堆里。
“小肥啾！”柴殷跨步跑出店门，虽然知道这是小肥啾自己搞出来的火，但一只鸟飞进大火里，怎么想怎么让人紧张。
幸好，小肥啾很快就从火堆里飞了出来。
柴殷停住脚步，伸出双手掬起飞过来的小肥啾。
小肥啾蹲在他手上，嘴巴一吐，吐出来一个晶核。
柴殷叹道：“你居然这么厉害。”
“啾。”小肥啾略带得意。
之前也知道小肥啾会喷火，那时候是在柴殷家里。当时小肥啾进来厨房偷绿豆芽，柴殷用冰块挡住了窗户，不让它跑，它就喷出一簇火来融化的窗上的冰。
但那时候，小肥啾喷出来的也就是小火苗，而刚刚，它喷出来的一大团火丧尸连躲都躲不开。
柴殷腾出一只手来，摸着它的羽毛，口中夸赞：“真棒！”
小肥啾刚从火里出来，可身上的温度却是和往常一样，看来小肥啾并不会被火伤害。
它嘴里叼着晶核，往柴殷跟前凑了凑，然后把嘴里的晶核放到了他的手中。
柴殷捏起这块晶核，“你是要给我吗？”
小肥啾用肯定的语气“啾”了一声。
柴殷把晶核放回小肥啾的脚丫子旁边，“你留着自己吃。”
小肥啾歪了歪头，直对着柴殷看，“啾？”
晶核对异能的提升有很大帮助，如果这是柴殷自己弄到的，那他肯定毫不犹豫就会吃。
但这是小肥啾自己弄到的晶核，它是有异能的鸟，这晶核它自己也用得上，柴殷当然不会去占一只小鸟的便宜。
不过看着小肥啾疑惑的模样，柴殷忍不住伸出手指，食指指腹揉了揉它的头，告诉它：“你要吃多一点，才会变得更厉害，我还等着你保护我呢。”
小肥啾激动地道：“啾！”它把晶核叼回了嘴里，抖了抖尾巴上的羽毛，神气十足。
刚刚小肥啾突然从烧烤店里面冲出来，恐怕是以为他有危险——就它现在这神气的模样，柴殷估计只有这种可能了。
柴殷让小肥啾站回肩膀上，然后提着几大袋木炭，原路返回家里。
回到家里，他放下木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小肥啾来到卫生间，给洗漱台里放了点水。
柴殷抬起手，五指张开，把肩膀上的小肥啾捧握住，放在洗漱台上，“来，我们洗澡。”
谁知放下小肥啾后，柴殷定睛一看，它嘴里已经是空空如也，“晶核呢？”
晶核刚刚还在它嘴巴里的。
小肥啾一脸无辜。
这一路小肥啾都乖乖把晶核叼在嘴巴里，谁曾想一到家就给吃了。
柴殷无奈，小肥啾和丧尸打斗了一番，又从丧尸脑壳里叼出来晶核，那晶核还没洗过……
“那我们漱个口吧。”
既然吃了晶核，就不好洗澡了。不然等下它要发起烧来，身上羽毛湿哒哒的难受。
柴殷撩了下水，试了试水温，有点凉。也不知道小鸟能不能洗冷水澡，不过只是漱个口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他双手合掬起小肥啾，把它送得离水面近一些。待小肥啾轻轻一探头就能碰到水时，柴殷看着它道：“漱口吧。”
然后，小肥啾蹲在柴殷手里沉静了两秒，紧接着，它翅膀一扇，轻轻一跃——
整只鸟扑进了水里。
柴殷：……
柴殷给小肥啾洗了个澡。
小肥啾非常配合，柴殷的手指给它洗到哪里，它就把哪里转向柴殷，浑身舒展，方便揉搓。
不过柴殷也没有揉搓多久。
虽说小肥啾是个异能鸟，身体肯定与普通鸟不同，但这水毕竟还是冷的。且它吃了晶核，指不定等下就要开始发烧。
柴殷简单给它清洗过后，便用异能给小肥啾沥干水分。
小肥啾抖了抖，柴殷以为它是在抖掉羽毛上的水，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好。
小肥啾开始发烧了。
它发出轻微的喘息声，“啾……”声音有气无力的，身体也软趴趴摊在柴殷手上。
小肥啾剧烈的身体起伏清楚地传递到柴殷的手上，即使知道这是吃下晶核后症状，但柴殷还是感觉到有些担心。
毕竟它看起来那么脆弱。
他无法一下子把小肥啾弄得很干，他的异能还没精细到这个程度，
柴殷单手握着它来到次卧，从次卧里拿了几节木炭到阳台，又将木炭放进炭盆里点燃。
待火势起来后，他用双手合捧住小肥啾，站在炭盆旁边。
柴殷把它举到一个合适的高度，给它烤火，时不时的翻个面，直到小肥啾身上的羽毛变得干燥蓬松。
他带着小肥啾走进卧室，拿了一个抱枕放在床头，把小肥啾放在抱枕的正中央。
摸着它重新暖呼呼毛绒绒的身体，手上传来的呼吸起伏也不再那么急促，柴殷内心总算放心了些。
它真的太小只了。
回到阳台，柴殷给炭盆里装了两个红薯，又架上砂锅，烧了一锅大米饭。
炭火已经点燃，那就不能浪费。
太阳下山后，柴殷给自己洗了个澡。
如今家里的水也不紧巴巴了，以后只要想洗澡随时都能洗。单凭这一点，柴殷就觉得昨天那颗晶核拿的真值，被腐水腐蚀的痛也不算什么了。
晚上睡觉前，他把床上的抱枕放在了床头柜上，手指摸了下小肥啾身上的羽毛，它身上还是很烫。
不过柴殷知道，明天这烧就退了。
这还是小肥啾第一次在家里睡觉，往常它都是吃完绿豆芽就跑掉的。
柴殷对它道过晚安，便躺进了被窝。
一夜无梦。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
柴殷是被一阵压迫感惹醒的。
睡着睡着，他忽然感觉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那座大山压得柴殷沉甸甸的，特别是他的头。
不仅沉得抬不起来，甚至还压得他整个人都要往下坠。
柴殷猛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他熟悉的卧室天花板。往上一抬眼，额头上蹲着个毛绒绒的东西，他伸手一摸——
赫然是一个小肥啾。
“你怎么骑我头上？”柴殷抓住这只坏鸟，放到胸前，“吃东西没？去吃绿豆芽去。”
“啾。”小肥啾在柴殷胸前就地躺下，没有要动弹的意思。那模样安逸得很，也不知道是吃了还是没吃。
柴殷看着它，眼睛里迷蒙的困意全化成了笑，“你好像小鸡仔。”
“啾！”小肥啾气愤地动了两下翅膀。
柴殷还有些困，便没再管它，用右手盖在小肥啾身上，就又继续睡了。
日上三竿，柴殷终于睡醒。
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他抽了张纸巾擦嘴巴，一抽之下，这包纸巾直接见了底。
柴殷来到次卧，往平时放纸巾的地方一扒拉，家里的纸巾居然只剩下一包了。
还以为有很多的。
仔细想来，这段时间他的关注点都在找吃吃喝喝上面，像纸巾这样的日用品居然忘记囤了。不仅是纸巾，还有沐浴露、洗衣液……
看来今天得去外面找找了。
柴殷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小肥啾看到后，从外面飞了进来，站在桌子上。刚才它吃完绿豆芽，就飞出去外面溜达了，不过没飞远。
“你要自己去玩还是跟我一起？”
“啾。”小肥啾没有飞过来的意思。
那就是要自己去玩了。
“那我出门了，你自己小心点。”
…………
小区对面的超市已经被人占了，柴殷出了小区后往左边走，去菜市场附近的超市。
只是上次去的时候，那家超市就已经没多少东西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纸巾。
柴殷心中有些担忧。
到达超市之后，里面果然已经没有纸巾了，沐浴露、洗发水、洗衣液这些倒是还有。
他一连找了两个超市，里面大致都一样。
想来是大家连喝进肚子的水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水去洗澡洗衣。不过柴殷现在更想找的是纸巾，毕竟沐浴露这些大家都用不上的东西，没有人跟他抢，什么时候过来拿都行。
哪里能找到纸巾呢？柴殷想到前天去过的金石路口。那里的变异丧尸已经被弄死了，或许他可以往金石路口方向去，去更远的地方找物资。
不过那里还有着几百号的丧尸，柴殷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往金石路口方向去看看。
他一路走到上次待过的金石大厦，走上5楼，这一次，楼里没有任何人。
打开五楼的窗户，往远处看，附近的丧尸还是很多，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密集。
柴殷记得过了这个金石路口，前面就有一个大超市。虽然没有他家对面的超市大，但这里一直聚集着这么多丧尸，想来里面的东西还没有人进去拿过。
他得把这些丧尸引开。
柴殷往大厦的顶楼走去，在这里可以看见更远的地方。那些丧尸遍布在十字路口的周围，越是靠近路口，就越是密集。
超市就在金石路上一直往前，柴殷观察了下左右两条路，最终锁定了右边道路上的一栋楼，离他不远。
那是一栋正在搞拆迁的居民楼，柴殷记得原本附近是要建地铁的，他曾路过那里。
居民楼外围搭了一圈架子，那圈架子是铁的。
柴殷凝结冰锥，心念一动，数根冰锥向居民楼飞射而去，击打在铁架上。
“铛——铛——”居民楼外的铁架被撞击出声，声音巨大，刺耳且伴有回响。
瞬间，周围几百个丧尸全部往右边那条路移动，丧尸踩丧尸，争先恐后。
柴殷等路口处的丧尸大部分都往右之后，准备下楼，一转身，发现头上有种多了点什么的感觉……
“啾。”
这声音的位置……
他把头上的鸟抓了下来：“你怎么也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