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鸡了
因为他们季家住在村尾,离后山是最近的,所以快步回去路上也没遇到村里的人。
看他们去一趟上山就带回了两只野鸡,虽然一只瘦一只小,但是对快两年都没沾过荤腥的他们来说,无疑也是一件值得惊喜的事儿。
“诶呦,两只野鸡呀!”李月兰当即惊喜的叫出了声。
“还是多亏了娘,要不是她想出来的主意,我们也不可能抓到。”季长喜虽然面露得意,但是也没忘记拍个马屁。
“娘,您以前怎么没露出这样的本事呀?”李月兰忽然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
不只是她,其他人同样露出疑惑的表情。
顾蕴垂眸轻咳了一声,解释说,“以前我那是想指望你们,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指望你们没用,还得我自己出马才行。”
说完,她还怕他们不相信,于是灵机一动,又道,“还有啊,这个手艺当初我爹说了,是传男不传女的,我当初也是偷学的,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敢用,现在不是也实在没办法了嘛。”
她这么一说,众人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再没有一点儿的怀疑了。
“娘你放心,这个办法我肯定不会交给别人的!”季长喜立马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说。
顾蕴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你当然不会说了,谁能从你身上讨到好处?除非人家拿钱给你。”
“行了,老大媳妇,你们赶紧去将那只小的野鸡给处理了,稍微大的那只留着,明日拿到镇上去卖。”
然后再买点粮食回来,否则家里都要没米下锅了。
李月兰那张皮肤偏黑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好嘞,娘我立马就去收拾!”
而等中午饭快要做好的时候,季行安这个小家伙才从外面回来。
听到李月兰跟她他说今天吃肉,他立马喜的蹦了起来。
“娘,你说真的,今天咱们家吃鸡呀?”
李月兰点头,“可不嘛,等会儿你可得跟你奶奶要个鸡腿。”最后一句她是凑到季行安耳边说的。
季行安忙不迭的点头,眼神亮晶晶的,“我知道的娘,说啥我也得跟奶奶要呀。”
等到吃饭的时候,还是像之前那样,顾蕴是将菜给分好了的。
看到自己面前没有鸡腿,季行安当即就不高兴了起来。
“奶,我的鸡腿呢,以前杀鸡鸡腿都是我的!”
顾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季长和两口子。
“老大,你也是这么想的?你娘我大病初愈,还天天往山上跑给全家找吃的,是不是更应该吃鸡腿?”
季长和那张有些黝黑的皮肤很快便浮起两坨红,可见他心里有多不好意思。
“不是娘,您应该吃的,臭小子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他就转头狠狠瞪了眼依旧气鼓鼓的季行安。
粗声粗气的警告说,“臭小子好好吃饭,要是再闹就别吃了!”
可是他刚骂完,季行安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委屈的哭了起来。
季长和听了只觉得头疼,下一秒就要抬起手来扇巴掌。
顾蕴一看,立马放下碗呵斥道,“老大!别一言不合就要打孩子,你好好说不行吗?”
然后她就看向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季行安说,“行安,知道奶奶为啥不让你单独吃鸡腿吗?”
“为什么?以前你都留给我的,我是你最喜欢的大孙子,你自己说的!”季行安哭的一抽一抽的说。
顾蕴勾唇笑了笑,“那是因为你骗我了,所以我就不喜欢你了呀。”
“之前你怎么说的,说去山上掏鸟蛋给我吃,结果今天你出门玩儿了一上午了,鸟蛋呢?”
说到这个,季行安瞬间就没声了,眼里也闪过心虚。
“不诚实的小孩不是好孩子,奶奶对你很失望。”顾蕴轻叹了口气,一脸难过的说。
顿时,季行安心里就有些慌了。
眼泪也流的更凶了,“不要,奶奶你别不喜欢我,我,我错了,我以后掏到鸟蛋一定第一时间给你,真的!”
顾蕴再次笑了笑,声音轻缓,“其实鸟蛋拿回来了,最后大多也是进了你的肚子不是嘛,奶奶最在乎的是大孙子竟然对我撒谎。”
“我错了奶奶,以后我不对你撒谎了,真的,呜呜——”
看到他号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顾蕴也不好在逗他了。
于是点了点头,“知错就改是好孩子,奶奶不怪你了。”
“其实鸡腿我没吃,而是我把鸡腿上的肉都撕下来了,你们每个人的碗里都分到了。”
众人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们就说呢,娘的碗里也没看到有鸡腿呀。
“娘,那您就吃鸡脖子鸡翅膀呀?要不我跟您换一下吧。”这时,季长明开口说。
其实本来季长青刚才也想开口问鸡腿的事呢,因为以前家里杀鸡,必须一个是季行安的,另一个就是他的。
而且今天他可累坏了,三哥不是也说了嘛,他身体很虚呀。
可是现在一看,是真不好开口了。
如果真问了,让他情何以堪呀。
于是也只好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做声。
“诶呦,还是二哥会说话。”忽然间,季长喜有些诧异的开口说。
他本来还以为二哥一向是个不会拍马屁的,可现在看来,他想错了呀。
“老三,你平时不是最会说嘛,现在怎么反倒不说了,就是因为不想跟我换?”顾蕴笑眯眯的看着他问。
虽然她在笑,可是季长喜总有一种所有心思都被她看透了的感觉。
于是赶紧讨好的笑了笑,说,“怎么会,娘,我跟你换,跟您换。”
可是还没等他抬菜呢,一旁的王雪梅就暗暗伸手戳了戳他的腰。
察觉到他们的小动作,顾蕴轻哼了一声,“行了,我一把岁数了,还吃那么多干啥,你们吃吧。”
她现在身体还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等过几天再说。
等到吃过了午饭,她就带着几个儿媳妇将之前泡在桶里的木薯又洗了几遍,然后又重新打水泡上。
“娘,这个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吃呀?这都泡这么长时间了。”泡好木薯直起腰来的王雪梅忍不住叹了口气问。
一边说,她还一边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看她拿一副累的不轻的样子,李月兰暗暗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虚呀,跟谁不累似的。
她就看不惯这个人总是装娇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