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第十二章
12、一点点绯闻
对于夏意南来说，遇到郁斐就像是开始做梦。
郁斐帮他还清了债，处理了合同纠纷，还给他签了星皇娱乐，让顾总亲自给他安排资源。后来知道他哥的事，又给他哥安排了手术，找了最好的疗养院住下，尽兴非常。
人生到了低谷，总会触底反弹。
夏意南对郁斐感激又心动。
可夏意南觉得，郁斐对自己，总不像是爱情。
……
那天，夏意南和郁斐在街边呆了很久，郁斐不停地喊夏意南名字，夏意南不厌其烦地答应。
然而谁也没说点其他内容。
夜足够深了，不说行人，就连路过的车子都只是偶尔经过。
郁斐突然凑过来，不由分说地摘掉夏意南脸上的口罩，下一刻，郁斐吻住了夏意南。只是单纯地唇齿相贴，对于两人来说，这样浅尝辄止的吻其实很少见。除了两人刚刚在一起那段时间，夏意南会很生涩，但后来他就总是能很快掌握到，如何撩拨郁斐的技巧。
可能是吻得太突然，又可能是在户外，夏意南吓得瞪大了眼睛，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郁斐觉得有点新奇。
不过夏意南很快就回过神了，他不太明白郁斐要做什么，但他没有挣扎，满满的全是温和与顺从。他配合着郁斐的节奏，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郁斐怀中，完成了这个吻。
好不容易分开后，空气里仿佛还有残存着的暧|昧气息，夏意南的脸色涨红，做着深呼吸。
夏意南紧张地把口罩戴好，又左右看看，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才会任由郁斐在这种地方吻自己。
夏意南知道自己可能没几个活粉，他谈恋爱、接吻的事曝光，并不会有多少人真情实感的伤心，但和男人在一起，总不是一件被主流接受的事。
尤其是自己和郁斐的关系也说不清……
夏意南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是郁斐在这样做的目的。郁斐知道在路边亲吻，可能会给自己造成的影响吗？
是没想到，是喝醉了，还是郁斐根本不在意，或者他就是想促成这个结果？
夏意南不太愿意仔细去想，他怕结果自己无法承受。
郁斐吻过夏意南，心里说不出的餍足，他静静地凝视着心上人，觉得时间可以停在这里久一点、更久一点。
郁斐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等待什么，他设想着夏意南的反应，他在心里推测，夏意南应该不太会害羞，那应该会高兴吧……
郁斐开始萌生出想和夏意南求婚，想这样过一辈子的念头。
可惜夏意南没给郁斐继续积蓄情绪的机会，他在缓过劲儿来之后，口无遮拦地问：“哥，你是想打野吗？”
就，很破坏气氛。
郁斐听懂了打野，他有点无奈。明明挺合适聊点情话的场合，小夏怎么就不开窍？但是换个思路来理解，这其实是夏意南表达喜爱的方式吧，如果不是爱，他们怎么会对对方身体有欲|望。
不过郁斐并不想拒绝热情的小夏。
郁斐想了想，又觉得现在求婚很不正式，微微遗憾，也就顺着夏意南的意思，被牵着回酒店了。
大概是最近很适合结婚，郁斐刚动了和夏意南安定下来，结婚的念头，他就接二连三地收到了婚礼请柬。
这些多出来的社交影响不大，主要的问题在于，王助理表示他要回家结婚，不能再每天24小时候跟着郁斐转了，准备辞职回老家。
郁斐总是很忙，需要他处理的公司事务很多，从开始办交接开始，郁斐就感觉到了各种不适。
办公室里没有合适的咖啡，没有分门别类的文件，开会时的仪器也能突然坏掉。最重要的是，因为新助理工作还没捋清楚，夏意南没办法突然出现给郁斐惊喜了。
郁斐觉得自己需要找一个新的助理。
然而贴心又业务能力强的助理，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在连续开掉了四个应聘者之后，郁总助理这项工作，暂时由曾经协助过王助理的三个副手接替。然而这三个人，光是给郁斐处理公司的事物就忙得够呛，其他生活上的事，只能让郁斐自己想办法。
郁斐不是没想过让王助理再回来。然而王助理表示，如果他继续围着郁总转，他的女朋友就会跑了——虽然郁斐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助理忙成那样，还有空谈恋爱，能谈到结婚……
自己光是抽空去见见小夏，都很难。
王助理说：“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想联系总能找到机会的，关键要有心。”
郁斐有点好奇：“你和你的女朋友，是谈到什么程度想结婚了？”
王助理倒是多少能懂郁斐的心思，他拍拍前老板肩膀，说：“感觉到了就求婚了，其实这男人女人都一样，结婚就被对方套牢了，小小的戒指魔力可不小。”
套牢对方。
王助理的话在郁斐心里盘桓许久，他觉得很动听。
……
夏意南最近很忙，除了跑剧组之外，他的论文在导师手里过了好几遍，始终没有最终敲定。即将到答辩的日子了，夏意南就算知道这只是走个过场，不过还是难免会紧张。
要是答辩的时候都没定稿，这怎么办？
胡导看出了夏意南的情绪变化，忍不住关心了两句。
在知道夏意南是马上要参加毕业答辩后，他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资源咖，论文能写成什么样子。
夏意南知道胡导只是个文艺片导演，赚不赚钱两说，功底肯定是比自己强的。他虚心求教，把论文拿给胡导来看。
胡志泰也不客气，他抱着找茬的心思看了。
然而粗略扫过去，论文格式规整，行文结构几乎挑不出错。硬要找毛病的话，就是这个题目有太多人写过了，夏意南的观点其实没什么新意。
胡志泰知道夏意南的学校，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本科，按道理来说不至于这样卡学生。
胡志泰看着夏意南期待的目光，有些疑惑地问：“查重了吗？”
夏意南想了想，回到道：“学校要求10，我刚刚好卡在8，应该没问题。”
“我不是你这个专业的，有些地方我也不太懂，你有备份吗？我拿去问问朋友，他们应该懂一些。”胡志泰其实心里有了计较，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没有下结论。
“有的，这份胡导您拿去看吧。”夏意南无所谓地说。
胡志泰看着夏意南，记起这些天夏意南进组的认真，再对比外界传言中的这位“资源咖”的表现，突然失笑出声：“小夏啊，你以后对人有点防备心，你看你这论文拿到我手里，万一我给你抖搂出去怎么办啊。”
“啊？”夏意南没懂。
“论文是一个人重要的学术成果，虽然咱们这圈子里，也不看纸片上的研究，但是你要有点危机意识。”胡志泰语重心长。
夏意南看着胡志泰，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胡导比之前可爱多了。
“谢谢胡导！危机意识肯定是有的，但是吧，胡导您又不是那样会窃取我成果的人……”夏意南给胡志泰戴起了高帽，两个人相视一笑，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胡导的电影要拍将近两个月。到了五一小长假前，众人已经连续工作一个月无休了，胡导看看预算，大手一挥，收工后宣布，都去休息三天。
有些人早就知道，不过没有人不喜欢假期，不少人商量着晚上去聚个餐。
电影的女主角也来邀请夏意南，问他要不要一起。
夏意南没什么兴趣，有些冷淡地拒绝了。他从片场出来，小杨立马就跑过来撑伞、递水。
“夏哥，秦哥让我把新的剧本拿给你看，说如果看好了，公司就开始走流程……”小杨汇报着秦建的安排，两个人都在朝着保姆车的方向走。
小杨说话的时候，比平时殷勤地多，夏意南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多想。
小杨又说：“秦哥让您最近少上网。”
夏意南胡乱地应了一声，想到之前惹出的事，他把打开微博的手顿了顿，转而看向聊天软件。
自己好像有好些天没见到郁斐了。
作为尽职尽责的金丝雀，夏意南觉得自己有义务去主动联系一下郁哥。他在通讯里翻了翻，有些不确定地找到个号码，把信息发了过去。
[郁哥在哪里？]
这个助理是新来的，消息回得不算快，夏意南注意力分散，却没注意到身侧突然蹿出来一个人。
那人一手摄像头，一手收音装置，凑到了夏意南身边……
“夏先生，您有空接受采访吗？您对网上的照片有什么解释？”
夏意南一脸疑惑，什么照片？他忍不住歪头看了这人一眼，不过还没说话，小杨以及不远处保姆车配置的保镖，就把人挡了回去。
夏意南：？
这是出什么事了？
小杨有点紧张，他在夏意南耳边解释：“夏哥，你和顾总在私房菜吃饭的照片被人曝了……”
夏意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