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踏雪寻梅 容琰当爹纪
陈凤娇裹在外面的衣服脱落,满身都是黑色的戾气。
指甲发黑变尖,看起来格外锋利。
“我要杀了你!”
她直指陈芸芸,飞了过来。
陈芸芸躲在容琰身后,还把自己在系统商场买的那柄斩妖剑递给容琰,“加油!干她!”
给容琰补了那么多肉,他这回应该能打过陈凤娇吧。
容琰瞥了眼斩妖剑,这种垃圾的品质,他根本看不过眼。
凭空化出凌云,剑身修长,泛着冷光。
一道剑气,天崩地裂。
陈凤娇被ko,一招都没打过,倒在地上吐血。
“你……怎么会……”
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分明都贡献了灵魂,竟连这个男人一招都接不下吗?
陈凤娇眼角落下泪,她好怨。
之前的赵六,今天的容琰。
凭什么陈芸芸总有男人帮她!她好不甘心!
她就想杀了陈芸芸,好好和志军哥过日子,这样小小的愿望,竟都完成不了吗?
陈芸芸站在容琰身后,看到被ko的陈凤娇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哪里不对?
为什么容琰如此强悍?
大魔真的是陈凤娇吗?
怎么看起来,不堪一击?
实际上,陈芸芸确实错怪大魔了。
凌云剑是上古神剑,威力不同凡响。
论斩妖除魔它是老祖,魔物能接下这一剑,还没立刻烟消云散,已经算是道行高深了。
魔物已除,容琰收回剑,闪身踏入虚空。
一枚小鼎凌空到陈芸芸面前,她接过,指向陈凤娇,念完咒语,一声,“收!”
陈凤娇已经被束缚在了鼎中。
容琰那一剑的威力实在太大,地动山摇,村里人还以为是地龙翻身,全都出了屋,心有余悸。
只有村长家里,头发花白的老人掐指一算,“大吉之兆啊。”
“勇全,那女娃子,要小心照料。”
村长被唤了全名,恭敬应下,他还想说,“太祖公……”
精神奕奕的老头,止住村长的话头,意味深长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的大限也快到了,就让我为徐家后代,做最后一件事吧。”
下午,徐良平家死人了的事传遍了徐家人。
人人自危,除了上香,就是找太祖公,找陈芸芸。
送走一批村里人,大门又被敲响了。
陈芸芸开门一看,竟是太祖公。
她一直觉得太祖公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高人,他那双眼如炬,仿佛能看穿她的来历。
“太祖公,喝杯热水。”
老头接过,一饮而尽,意有所指,“果然还是你这里的水好喝。”
喝完水,太祖公也不绕圈子,“小友,我知道你不是这里人。”
陈芸芸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放心,我没有恶意。”
“我活了这么久,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小友莫怕。”
“那符篆,练得怎么样?”
陈芸芸赫然,“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老头摸摸自己花白的胡须,露出笑意,“这也正常,不必太妄自菲薄。老朽当年,花了三年时间,才画出第一道符。”
“今天贸然过来,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陈芸芸侧耳倾听,听完后,她赶紧推脱,“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您的托付,我恐怕承担不了。”
太祖公笑笑,“年轻人,要相信自己。”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照做。”
陈芸芸想了几分钟,太祖公就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她下定决心,“好吧。”
见她答应,太祖公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古朴的戒指,“这个东西,送给小友。”
陈芸芸接过,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不妨试着用下灵力。”太祖公给了提示后,慢悠悠地离开。
他身形佝偻,走路却轻飘飘的,他路过的地方,雪面干净平整,没有脚印。
陈芸芸看着他走的方向发神。
大魔已除,有太祖公的话,今后村里就是她的避风港。
想来不会再有没眼光的人上门来闹事。
她家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过个年了。
陈芸芸卸下满身的疲惫,去屋里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灶房里隐隐传来香气。
走近一看,原来是妞妞和大娃,带着三娃在烤红薯。
上次自从陈芸芸教过一回,孩子们就学会了。
之前在系统空间里兑换了三十斤红薯,个个硕大滚圆,内里甜滋滋的,烤起来特别香。
“阿娘,你尝尝。”
陈芸芸接过妞妞递来的红薯,将红薯从中间掰开,一分为二,那甜香更加浓郁热烈。
陈芸芸吃过红薯肚子已经饱了,两个孩子也是。
但一想到某个胃口很大的男人,陈芸芸不得不又拿起锅铲。
家里囤的肉已经所剩无多。
她明天要进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到一些野鸡野兔。
又是一天清晨,院子里的野鸡叫声将陈芸芸吵醒。
她起来做了个早饭。
孩子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她准备这次上山把孩子们也带上。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屋外纯白一片,空中还下着细小的雪花。
在院子里站一会,头发上就满是雪,像是白糖。
大娃将灰色棉手套戴上,暖融融的围脖也护住脖子。
妞妞穿得厚厚的,棉衣显得她胖滚滚的。脸颊有两团被冻红,显得怪可爱的。
徒步上雪山,一脚就是一个小雪坑。
沿途除了结了冰的树,就剩满目素雪了。
咦,那里有一处红红粉粉的,怪好看。
陈芸芸牵着孩子走近,竟是一片红梅林。
白雪红梅,枝头飘香,好不漂亮。
陈芸芸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锄头,那天太祖公走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个戒指是个储物袋,灌入灵力就可以使用。
里面大约二十平,往里面塞两棵树,还是绰绰有余的。
刨开厚厚的雪层,露出湿漉漉的土地。
用锄头在周围轻挖,大约两尺深,将整颗树连根带土挖出。
枝头的梅花因为陈芸芸的动作,落了些在洁白的雪面上,星星点点,美得像副画。
“阿娘,好香!”
三娃也在一旁学话,口齿不清地来了一句,“香……”
陈芸芸点了下他嫩嫩的鼻尖。
这小孩,老是把容琰叫成爹,她怎么掰都掰不回来。
害得她老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