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掉马了
天道歪了歪头,脑中快速过了一遍今夜发生之事,再看看花一的模样,他恍然大悟,“你是羞于房中那两人的交/合?”
“交交交、交/合?你怎么能将这种事挂在嘴上!”
天道愈发疑惑:“你带我来不就为了看这个吗?你还说这就是人间的快活之处。但是这些欢愉都是一时的,对此早就有过定论。”
“我不是!我不过是想带你来看看……”算了,天道摆了摆手,“不过对此早有什么定论?”
天道:“这是人类繁衍过程中再正常不过之事。”
“交/合过程之中产生的欢愉感觉,不过是激素水平变化刺激大脑产生。倘若你们喜欢这种感觉,明日我也可以教你们如何通过施法获得。”
天道说的理直气壮一脸坦然。
“施法获得?”反应过来自己在和天道讨论些什么,花一恼羞成怒,“我、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你们居然还做研究,你们从上到下思想都有问题!”
最先落荒而逃的还是花一,尽管他自觉掩饰的好,但踉跄的步伐出卖了他。
最终,花一将天道带回自己狡兔三窟的第二窟,一个山脚下的木屋。
许是身体累了,许是心累了,总之,花一一个字也没同天道说,疲倦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花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打着哈欠推开门,结果这个哈欠就这么卡在了半截。
正在修炼的天道他没见着,只看到自己的木屋被整个夷为平地。
第一反应,这是天道做的。
起床气狭裹着怒气,催着花一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一路上一边走一边产生了些许疑惑。
这些木屋都是他亲手所造,且他设了结界,即便是在睡梦中,这么大的动静,他也不该毫无察觉。
除非对方实力远在他之上。
木屋整个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去了,天道也不见踪影。
花一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终于在一簇茂密的草丛里,发现了一点隐晦的血迹。
天道受伤了?
合上双眼,让自己静下心来,他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或许做这一切的人,是冲着天道而来,而且这人似乎与他也有某种联系。
事发时,他就在隔壁,对方分出力气设置结界,要么忌惮他的实力,要么是不想他知道。
但能轻易做到让花一毫无察觉的人,也不会如此忌惮他的实力。
花一蹙了眉。
如果对方是要对付天道,那天道眼下又在何处?难不成已经……
花一摇摇头,快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才这么点血迹,定是没死的。
只是突然离开,连个信儿都没给他留下,着实可恶。
接下来的几日,依旧没寻到关于天道的消息。
直到七日后,花一终于在给庄海的皂角里放脱发剂的时候,偶然听见了天道的消息。
“花一那处秘密的住处损毁十分严重,至今不知何人所为。这之后,那自称天道的诈骗贩子便一同消失了。”
庄海沉吟,戴着扳指的指节扣动着桌面:“那之后花一的动向如何?”
“就成天瘫着,什么都没做。”
我那是在思考人生!
听这语气,你们还挺失望是吧,那你们等着。
庄海:“那最大的可能便是黑吃黑了。”
“恩,弟子也是如此认为。那诈骗贩子多半和花一是一伙的,各大门派围堵之事,让花一以为他们的关系败露了,于是连夜杀人灭口。”
你怎么不去写话本子!
庄海:“能将花一的结界破坏至此,也只能是他自己了。”
我真是谢谢你们的肯定!
不论庄海的脑洞有多离谱,这锅花一背上了。
只是花一没想到,源头本就十分离谱的版本传着传着更加离谱。
花一再次在市井之间听到这个小道时,这件事几乎已经传遍了整个临安。
“听说那人是派到花一那里的卧底,花一强迫他对各大门派出手,结果那人做着做着,觉得如此这般太过分了,宁死不从。”
“可这大人物怎么说呢,都有那么点癖好,花一本就是那变态之中的翘楚。第一次见人反抗他,就被勾起了兴致。”
“我曾听青楼的伙计说,他躲在后巷撒尿,一抬头看到两人飞檐走壁,差点没吓死。后来听说是花一带着人去调/教呢。”
“那人自是不从,两人爱恨纠缠,最后花一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陌生人牵制了身心,一怒之下,就将那人杀了。”
花一含了一嘴的豆腐脑全都喷了出来。
花一愤愤的又点了两碗,他瞎了才会看上那老古板自大狂!
又纯又辣的豆脑被他吞吃入腹,仿佛他此刻忿忿咬着的是天道一般。
————
天道在山石中疗伤了足足七日。
是他轻敌了,只带了两件武器过来,没成想此间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那夜,他收拾干净屋子后,便睡下了。
神识铺展开来,静谧的夜里,就连一丝风过都逃不出他的识海。
骤然而来的威压却直接在他的识海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天道甚至不清楚,那人的真身是否来了,他察觉到时,识海已经接连遭受了三波攻击。
早有准备当然可以一战,吃亏就在被暗算在先,面对不相伯仲的敌人失了先机。
最后他用任意门逃了出来。
等他绕了一圈,又悄悄回到木屋旁时,木屋已经被连根拔起。
这场战斗并未造成什么破坏,对方将整个木屋摧毁,最大的可能是怕被认出身份。
天道思索片刻,选择先找个山洞隐匿踪迹疗伤。
敌人如此强大,天道并不想将应光寒卷进来,走之前特意留下了自己的几滴血迹,想来应光寒看到他受了伤,便能将事情始末猜个大概。
一疗伤便是七日。
将两个武器都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天道再次出现在了临安。
只是他还没走出密林就被堵了。
看着从天而降的卿玉山掌门庄海,天道面露疑惑。
这些人难不成是终于想通了,来找他问修行之法了?
庄海知道天道是个诈骗犯,但也是个很强的修士。
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助力。
礼贤下士方面,他向来做的十分到位。
只听周遭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庄海一躬身:“不知侠士可知此次受伤是何人所为?”
天道:“何人?”
庄海:“正是花一。”
应光寒面露不悦:“师父何须对此人行礼,我们是来助他,他须感恩戴德才是。”
应光寒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城府浅了点。
庄海正欲提点两句,却被天道打断了。
天道语气自然:“光寒,可确是花一所为?”
庄海震惊的看向应光寒。
这小子难道背着他和天道相熟?人设崩塌了啊。
应光寒懵了,顶着庄海诡谲的目光,他将手摇出了残影:“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