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骁烈带走花魁
第二日天明,骁烈又继续寻找,这次从城内一直辗转到城外,可仍旧一无所获。
看来别无他法,只能等灵姬的窥天镜了。
日头高悬,再有两刻钟就到午时,骁烈抱着最后希望,沿街顺着上官府找去。
“快走快走,听说花魁已经亮相了,都怪你,让你早点出门你不理!”
“我家那母老虎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出来就不错了,只是我听说新来那花魁是男的。”
“男子又怎样,能称之花魁的,那必定是绝色,知道你不爱好这口,就当是陪哥们去凑个热闹!”
男子?
骁烈猛然停下脚步,看着这家名为金风细雨的青楼。
昨日自己曾去找过,看名字以为是什么风雅之地,进去之后才发现是家秦楼楚馆,自己只找了一次,便再没去过。
听刚才那两人口中的花魁男子,骁烈莫名揪心,总有种异样的感觉,不想错过任何机会,便跟着往来不断形形色色的男人挤了进去。
抬步进了大厅,脂粉味扑面而来,不少衣着暴露的纤细女子穿梭其间,游走在各色各样的男子身边。
紧接着,一清雅箫声入耳。
骁烈顿住,心下一紧,不用抬头,也知道这箫声的主人是谁!
心脏怦怦直跳,五指不觉并拢,骁烈慢慢抬眼,只见一白衣男子坐在高台中央,正在吹箫,周围舞姬扭腰伴奏,这艳俗的舞姿伴那清雅箫声,简直格格不入,可台下看客却不断拍手叫好。
骁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之人,容衍垂眸吹箫,极为专注,目光并未看向台下任何一人。
不光骁烈,台下这些人,目光全都黏在容衍身上,猥琐的、探究的、狂热的、色眯眯的,形形色色,无一例外。
容衍身上的白衣近乎透明,离得近了,包裹其间的惹火身材便一览无遗。
他脚下并未穿鞋,白皙的脚踝上栓了颗铃铛,赤脚交叠在一起的双腿若隐若现,墨发被重新打理,肆意散漫的垂在肩头,那动作那神态,漫不经心中带着致命的诱惑,配上那张脸和那双眼,勾得人心痒难耐,试问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他娘的,这是什么尤物,看得老子受不了!”一个中年油腻男人说着,就推开原本揽在怀中的女子。
“谁说不是!”一旁清瘦斯文的男子急忙接话:“今儿这花魁,无论花多少钱,老子要定了”【未删减版看段评】
“人家老鸨可说了,这是个雏儿,还没被人调教过呢!”
“那感情好,让小爷我尝尝鲜,亲自调教调教。”
下流的话钻入骁烈耳朵,心头火起,目光从容衍身上挪开,转而看向两人。
剑一样的目光冷嗖嗖的朝两人投来,正在喋喋不休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停下,还没看清这目光的主人,骁烈就闪身到两人面前,没给两人再次开口的机会,两只手分别掐住两人的喉咙,一用力,咔嚓一声,脖颈就被捏得粉碎。
离得远的还未发现异常,而旁边的人见状,立刻吓得尖叫起来。
这叫声惹得其余众人回头,再看到被扭断脖颈的两人和杀气腾腾的骁烈后,全都吓得抱头鼠窜。
“有人砸场子了,来人呐!”原本兴高采烈满面吹风的老鸨气得赶紧招呼手下人。
容衍停下动作,在看到台下骁烈时露出了笑容,可在看清他冷得像冰一样的眼神时硬生生将“大哥哥”三个字吞入腹中。
两人遥遥相望,容衍眼里是怕是忐忑,而骁烈眼里是怒是欲望。
“杀人了,快跑!”大厅里尖叫声四起,已经有人屁滚尿流的朝门边跑去,骁烈见状一挥手,大门立刻被封死。
飞身到高台之上,一旁的舞姬见到骁烈过来早已慌忙逃开。
“大哥哥,我……”容衍话才出口,骁烈就抬手将他的双眼遮住,紧接着拿出腰间骨扇,展开朝着台下逃窜的众人狠狠甩去。
骨扇所经之处,每个人都发出惨烈叫声,众人捂眼倒地,骁烈将他们的眼睛全都挖了出来,在场众人不管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大哥哥?”血腥味钻入鼻腔,听着这接二连三的惨叫,容衍抬手想要掰开骁烈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却被对方更加用力的捂住。
骨扇飞回骁烈手中,看着台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心头火仍是消不掉半分。
一手揽住容衍的腰,骁烈带着人快速闪身出去,速度快到街上的行人只感觉一阵风刮过,根本不知道从自己身边经过了两个人。
片刻不停,直接回到客栈,骁烈将门关上,便将容衍死死抵在门板。
“大哥哥,你刚才对他们做了什么?”容衍怯生生的看着骁烈,这样的骁烈,自己有些怕。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骁烈一拳打在门上,声音很冷,冷得像冰,眼神却很烫,炙热的要将人融化。
容衍被吓得不轻,声音也有些抖:“他们?你指的是谁?”
“任何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碰你哪了!”骁烈咬着后槽牙,赤瞳不受控制的出现,谁敢碰了他,骁烈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周围温度陡然升高,容衍靠门缩着,害怕极了。
“大哥哥,你别这这样,我害怕……”
容衍眉头轻蹙,眸中闪着水光,看着骁烈怒气冲冲的脸,完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生这么大的气。
骁烈盯着容衍一开一合的唇,想起方才那些人说的话,莫名的心头火起,自己从没让容衍那样做过,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竟敢用那张下流的嘴胡乱置喙,只拧断他的脖子简直便宜他了,此刻的骁烈,真想拔出他的舌头,将他的嘴撕成两半!
见骁烈不答话,只一直盯着自己,容衍有些怕,便下意识的想要挣开骁烈的桎梏。
感受到挣扎,骁烈粗暴的捏住容衍下颚,不管不顾的低头吻了上去,容衍被吓懵了,赶紧伸手推搡,却被骁烈用更大的力量压制。
似是发泄,又像报复,骁烈嘴下毫不留情,原本柔软的唇瓣,此刻已经被碾压得红肿起来。
容衍嘴里呜咽,反抗不得也说不出话。【未删减版看段评】
骁烈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抬手撕掉容衍少得可怜的白纱,便开始去脱自己的衣裳。
被那些污言秽语刺激着,这一刻,骁烈迫切想要试试!
“嗯,不要……”
明明是抗拒的声音,落在骁烈耳朵里却成了诱人的娇喘,这声音刺激着骁烈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
想到那么多人看过容衍勾魂摄魄的诱人模样,想到那些猥琐下流的目光在容衍身上打量,骁烈体内那团火就控制不住的烧,灼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疼。
骁烈知道,这是自己体内诸多负面情绪中的嫉妒在作祟。
可自己并不想控制,此刻自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眼前人占为己有,让他全身烙上自己的专属印记,让他知道,他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两人的衣服均掉落在地,赤裸的肌肤相贴,骁烈浑身起火,放开含住的唇瓣,正打算将人按下去,容衍却抵死勾住骁烈的肩,得到自由的头撇朝一旁,一口血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
容衍堪堪扭头,还未看清骁烈那惊慌失措的神情,整个人便瘫软下去。
无论妒火还是怒火,所有的火气在这一刻熄灭,骁烈顿时没了兴致,赶紧将昏迷的容衍抱上床躺好,将两人的衣裳重新穿好,骁烈便坐在床头探容衍的脉。
虽不懂号脉,但也大概能看出容衍的脉象浮浮沉沉,时强时弱,紊乱至极。
“该死,我还什么都没做,你故意的是不是!”骁烈扯过被子将人盖好,便起身要去找柳云洲。
这午时已到,他怎么还不来?
才出门,刚到楼梯拐角,便看到柳云洲神色匆匆的赶来。
“不是说好午时,你怎么才来!”
“这儿最大的青楼半个时辰前数百人被人挖了眼,我被师叔拉着前去救治。”
骁烈眉间一蹙,早知就直接将那群人杀了,省得日后碍事。
柳云洲跟着骁烈进屋,来到床前搭脉替容衍诊治,柳云洲边号脉边瞧着容衍那红肿的唇,面上表情一言难尽。
“如何?”
“先别急。”柳云洲翻起容衍的眼皮,观察了一会儿眼瞳才说:“应该是两种毒素混合,形成了一种更烈的毒,即使给他服下另一种毒的解药,也为时已晚。”
骁烈心里一咯噔,面上也有些急了:“那该如何解?”
“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喜欢他?”柳云洲说着就拿出银针,挽起容衍衣袖,朝手臂上扎去。
骁烈瞧着银针落下的位置,毫无情绪道:“喜欢睡他,满意了?”
“你!”柳云洲扎针的手一顿,瞧着容衍那红肿的唇瓣继而无奈摇头道:“骁烈你可真不是人。”
容衍独闯魔域后失踪三年,如今骁烈如此说,那三年里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本座是魔,哪里是人,需要时刻提醒?”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容衍,骁烈也没再追问该如何解他身上的毒。
突然想到什么,骁烈哂笑:“你追着苏清河,不也就是想那点龌龊事?”
柳云洲被这话气得满面通红,懒得和他多费唇舌,扎完针起身,便无比认真的开口:“若想彻底解了他体内的毒,必须要圣药归墟之草,否则就是大罗神仙前来,也救不了他。”
“归墟之草?”
“是。”
骁烈总觉得有些耳熟,自己一定在哪儿听过。
“这草在苏家!”突然反应过来,骁烈记得苏清河同自己说过,多年前苏家曾因持有圣药归墟之草引来魔界觊觎,苏家上下险先被灭门,多亏容衍及时赶到才保住他一家老小。
柳云洲颔首:“是,所以这事不能在瞒着哥哥。”
骁烈也点头许可,若是抢,也不是不行,只是自己不到万不得已还不想暴露身份,开口要比较稳妥,只是要人家的东西,总得给个由头。
这归墟之草许是容衍与苏家的因果,容衍当年种下善因,如今方得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