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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对质议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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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缘巧合之下,我与太师尊得知了在座某位的一些陈年旧事。”

    听池旻如此说,在座众人心全都揪了起来,谁还没些见不得光的陈年旧事,就是不知池旻所指是谁,不少人开始坐立不安。

    “昨夜我们落入枯井,在井底发现一人,得知了三十年前的一些往事。”池旻不徐不疾的开口,说着就有意无意的看向司空贤。

    在场众人听到三十年前,不少人松了口气,此间宗主掌门,不少三十年前还是孩童,余下的也还未成名,不见得有何肮脏事会被挖出来。

    唯独司空贤,听到三十年前,在联想蓝月的本命灵蛊突然死去,原本紧张的神色越发慌张,在对上池旻的视线时,立刻僵住。

    “谁呀,到底是谁,池公子就不要卖关子了。”

    “是啊是啊!快说出来!”

    那些年纪尚轻的人有恃无恐,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池旻低头笑了笑,随后目光彻底落在了司空贤身上:“我如今才知,大名鼎鼎的祁御仙尊,竟也是有妻子的。”

    司空贤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如果方才听到三十年还抱有侥幸心理,那么此刻听到妻子,他就已经确定两人是见到蓝月,并且已经从蓝月口中知道些什么。

    司空贤虽面上淡定,但袖口下的手已然颤抖。

    周围人听到妻子,全都唏嘘不已,质疑池旻所言的同时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了司空贤。

    祁御仙尊司空贤,七十年来未曾娶妻,在仙门风评极好,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

    大家常在背后玩笑,这世上怕是没人敢嫁于司空贤,否则二三十年后,只怕旁人会将一对恩爱夫妻,看作是母慈子孝。

    蓝文鸢立刻暴起,指着池旻骂道:“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休要出言毁我师尊清誉!”

    “蓝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池旻缓声道:“说起你那师娘,跟你还渊源颇深呢,算起来,你得唤她一声姑婆。”

    在场众人闻言,全都小声议论起来。

    简陌道人最先反应过来:“蓝小姐的姑婆,莫非是蓝宗主的姑姑,齐圣宗圣女棠摇仙尊蓝月?”

    其余人闻言,也全都恍然大悟,方才还想看热闹的,心下觉得池旻这说辞,多半不可信。

    不等池旻答话,蓝文鸢就直接飞身过来,抽出腰间鞭子,直接朝着池旻甩去。

    “你毁我师尊清誉也就罢了,如今还敢污我齐圣宗圣女名节,真是可恶!”

    鞭子直直朝着池旻挥来,池旻强忍住伸手去扯鞭子的冲动,正想转身躲开,一旁的容衍就稳当当的握住鞭子,手上稍一用力,就将蓝文鸢摔在了正中央。

    众人看着趴在地上的蓝文鸢,再看看容衍,全都一脸不可置信,容衍堂堂仙尊,竟然会当众教训晚辈,而且对方还是女子。

    池旻则侧目盯着容衍,难掩心中喜悦。

    “景钰仙尊竟然当着我们这些掌门宗主的面将一个小姑娘摔倒在地,除了不给齐圣宗面子外,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这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是从陆九云嘴里说出来的,陆九云嘴角噙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蓝文鸢也被容衍摔懵了,听到陆九云的话方才回过神起身,身上疼的紧,怒不可遏指着容衍正要破口大骂,容衍便淡淡开口了:“昨日你动了杀机,此举算是小惩大诫,望姑娘以后自重。”

    “你!”蓝文鸢红着脸,快气哭了:“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池旻目光仍是黏着容衍,笑得一脸开怀。

    主位上的沈烨也无可奈何的瞧着气定神闲的容衍,得罪齐圣宗,可没什么好处,只是容衍这脾性,自己也不能指责什么。

    司空贤终于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走到容衍与池旻跟前,面色不善道:“你们两人攀污于我,如今还擅自动手教训我徒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攀污于你,大可不必。”容衍看都没看司空贤,淡然开口。

    “就是,司空贤你好大个脸,值得我们来攀污。”一旁的池旻也接话。

    凌飞儒看势头不对,立刻起身来到容衍身边,问道:“景钰,所以你们昨夜落入枯井,见到的人是棠摇仙尊?”

    “嗯。”

    凌飞儒也打量起了司空贤,容衍的话,他丝毫不会怀疑。

    池旻睨了凌飞儒一眼,便继续开口:“棠摇仙尊三十年前已然故去,独留魂魄在这世间,为的,就是揭穿司空贤这伪君子的真面目。”

    “什么,棠摇仙尊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全是疑问的声音。

    池旻示意众人安静,便把司空贤的罪行一五一十全说了。

    在场众人哗然,全都半信半疑。

    沈烨清了清嗓子,询问容衍:“景钰,池旻所言是否属实?”

    容衍颔首:“棠摇仙尊亲口所言,不会有假。”

    容衍亲口所说,众人信了大半,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说什么,这齐圣宗和苍云宗,哪边都不想得罪,只好暂时保持中立态度。

    “所以我苍顶峰的两名弟子是被祁御仙尊所杀?”凌飞儒说着,便冷冷的看向司空贤。

    司空贤冷哼一声:“笑话!毫无真凭实据,将我家传绝学说成禁书便罢了,如今污我杀人还辱我和圣女清誉,你们两人两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诬陷都这么理直气壮了吗?”

    “理直气壮的是你吧。”池旻嗤笑一声:“本公子自认口才举世无双,你司空贤比起本公子,也不遑多让啊。”

    “池仙君谬赞。”司空贤吐出一口气,继续说:“我宗圣女于三十年前失踪,如若你们昨夜真的见到本宗圣女,那她这三十年来一直身在苍云宗,那苍云宗恐有扣押本宗圣女之嫌!”

    “就是!”蓝文鸢也急忙接话:“难怪这三十年来我们遍寻圣女无果,原来是被你们苍云宗扣押了!”

    周围人全都屏气凝神,静静看好戏,看来势头要变了,心叹苍云宗只怕是要引火烧身。

    池旻鼓鼓掌,不断咂舌,还朝司空贤竖了个大拇指:“你司空贤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十分让本公子钦佩呢。”

    司空贤也不恼,笑道:“池仙君何必与我在这儿逞口舌之快,拿不出证据,什么都是徒劳,下次你与景钰仙尊想要在攀污谁,可得提前准备充分了,你们诬陷于我,我可以不追究,只是圣女清誉,不容诽谤,这事,我回去之后必定如实告知宗主。”

    司空贤掷地有声,说着,就看向主位上的沈烨,终于撕下平日里那副假惺惺的面具,口气不善道:“沈宗主,你们苍云宗,好自为之吧!”

    沈烨扶额,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如果拿不出证据,只怕齐圣宗不会善罢甘休。

    容衍也陷入两难,蓝月已经散了魂魄,单凭枯井里的那具白骨,根本证明不了什么,而且现在被司空贤反咬一口,就算证明那白骨是蓝月,只怕苍云宗真有扣押齐圣宗圣女之嫌。

    “谁说我没有证据。”池旻气定神闲,瞧着司空贤,丝毫不惧。

    司空贤嘴角一抽:“哦?是何证据?”

    池旻神秘一笑,负手对着在座众人道:“本来此等隐晦之事,我是不想说的,可既然有人咄咄相逼,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说吧说吧!”

    “池公子你就赶紧说吧。”

    戏越来越精彩,周围人又开始躁动起来。

    容衍奇怪的看着池旻,不知他口中的隐晦之事是什么。

    池旻发现容衍目光,便冲着他粲然一笑,随后开口:“据棠摇仙尊口述,她与司空贤在行房事之时,曾窥得对方小腹间有一黑色胎记,状似乌鸦……”

    “你!”蓝文鸢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上去活吃了池旻。

    众人听到房事二字,有人尴尬的咳嗽,也有人低低发笑。

    容衍心中疑惑更甚,司空贤身上有胎记,自己怎么没听蓝月提起。

    司空贤则满脸黑线,怒气冲冲的看着池旻。

    池旻无视司空贤的目光,笑得越发放肆:“不知这事是真是假,你若要自证清白,不如除了衣裳,让大家伙瞧瞧。”

    “简直胡说八道!”司空贤没有思考,听到什么房事胎记,早已失了往日风度。

    “我胡说八道?”池旻慢慢走近司空贤:“那你倒是证明给大家看呀。”

    司空贤气急败坏,一手去扯腰带,不过片刻,便止了动作,手僵硬的从腰间拿开,讳莫如深的看着池旻,强忍一口气,压低声音说:“不用看了,我小腹确有一胎记,不过这也不能证明我与圣女的关系,许是沐浴之时被人不小心瞧了去,这才传了出去。”

    看着出尔反尔的司空贤,大家都不知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容衍略一思索,大概已经明白池旻此举何意。

    “如此隐秘的部位,怎么偏偏让人瞧了去,还偏偏就传进我耳朵里?”池旻仍是不依不饶,继续咄咄相逼:“乌鸦晦气,且最是黑心,状似乌鸦的胎记,我还从未见过,不知仙尊今日可否让我开开眼呢?”

    陆九云也笑着出声:“是啊,别说见过,我连听都没听过呢。”

    此话一出,不少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司空贤紧紧攥着拳头,只好吃哑巴亏,一言不发。

    池旻跟着笑够了,便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好了,我方才不过是跟大家开个玩笑罢了,这司空贤身上并没有胎记。”

    “这……这怎么可能,方才仙尊都已承认了。”简陌道人不解,被两人绕的一头雾水。

    池旻挑眉一笑:“他承认是因为心虚,我这回可是认真的,大家不信,扒了他衣服一看便知……”

    “够了!”司空贤才说完,就一掌朝池旻打来。

    容衍急忙抬手,一记迦叶指破开司空贤凌厉的掌风。

    池旻急忙跑到容衍身后,拽着对方衣袖状似惊恐的开口:“太师尊救我,他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司空贤双目猩红,看着池旻那张佯装害怕的脸,恨得牙痒痒。

    “师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蓝文鸢看着一反常态怒不可遏的司空贤,小心翼翼的问道。

    司空贤转头瞪了蓝文鸢一眼,蓝文鸢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不再多言。

    “池旻,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烨见事情有了转机,便赶紧催促池旻说出真相。

    “我方才说过,这世上根本没什么长春拂衣功,司空贤所修习的,不过是破颜术上册,他修习上册,虽重返青春,但没有下册,始终不得真法,依旧无法维持,这些年来他虽然靠吸取年轻人的精血勉强维持,但他身体的皮肤已经逐渐老化,这也正是他不敢脱衣示人的原因。”

    沈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司空贤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然后鼓了鼓掌:“给我挖坑往里跳,池仙君好巧的心思,只是这份心思用在我身上,还真是浪费了,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直接证据。”

    “今日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池旻说着,便从怀里掏出破颜术,在司空贤面前晃了晃:“这便是你诱骗棠摇仙尊为你盗来的禁书破颜术下册。”

    司空贤瞧着破颜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袖口下的手跃跃欲试,那种想要一把夺过的想法呼之欲出。

    池旻又抬手晃了晃,继续诱惑:“你心心念念的破颜术下册,不要吗?”

    司空贤深吸一口气,若是自己去拿,不就坐实了池旻的话,于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我要这东西做什么。”

    “好吧……”池旻状似无奈的摊了摊手,于是便摸出火折子,吹了吹,便凑近破颜术,嘴里喃喃自语着:“若我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东西摆在我面前,管他千难万难还是千夫所指,我都是一定要得到的……”

    池旻说着,就将火折子凑得更近了些,于是对着容衍问:“太师尊,这破颜术可否任我处置?”

    容衍盯着那快被火苗舔舐的破颜术,微微颔首。

    得到肯定的回答,池旻便直接用火折子点燃了破颜术,火苗瞬间将书本吞噬。

    “你……”司空贤目眦欲裂,只能强忍心痛与怒气,这里这么多高手,自己就算夺过破颜术也逃不掉,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追寻半生的东西在眼前消失殆尽的痛苦与无奈,全都化成了无边无际的恨意!

    死!

    自己一定要池旻和容衍去死!

    周围人看着燃烧的破颜术,也全都唏嘘不已。

    怕烫到自己的手,池旻便松手,破颜术落地,激起一阵风,火苗烧得更旺,不一会儿,就只剩一堆灰烬。

    司空贤看着那堆灰烬踉跄着后退半步,待站定之后便收拾好心情重新开口:“真是好大一出戏,可到头来,你们又证明了什么,你们联合起来陷害我……”

    “够了。”一直没说话的容衍开口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否是陷害,你我心知肚明,你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

    从未见容衍如此词严令色的说话,众人包括司空贤在内,都一时感到错愕。

    容衍面不改色,继续开口:“若是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可回到齐圣宗请蓝宗主做主,但我想蓝宗主做主前,定会彻查此事,当年棠摇仙尊失踪时,是否有齐圣宗车马到我苍云宗,齐圣宗的禁书里少了哪本,这些,一查便知,到时孰黑孰白,自有定论。”

    池旻笑着接话:“我太师尊所言极是,还有一件事,请在场诸位注意了,以后若是自己所辖之处出现被吸取精血而亡之人,不要第一时间考虑魔界中人,也请想想这位大名鼎鼎的祁御仙尊。”

    司空贤狠狠剜了两人一眼,一拂袖,对着蓝文鸢道:“我们走!”

    蓝文鸢这才回过神来,木讷的点了点头。

    司空贤一脚刚踏出议事堂,池旻的声音便响起:“对了,还有一事忘了相告。”

    司空贤并未驻足,另一只脚也跨出议事堂。

    “是关于破颜术的。”池旻的声音再次响起。

    司空贤听到破颜术,虽未停下,但还是逐渐放慢脚步。

    池旻知道司空贤在听,便悠悠开口:“破颜术下册,并非什么一劳永逸让人青春永驻之法,它上面所记载的,不过一句话。”

    池旻低头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尔等凡人,妄窥天命,不自量力,终至业报。”

    “司空贤,这世上根本没什么重返青春之法,你被骗了!好自为之四个字,我悉数奉还!”最后一句话,池旻是大声喊出来的。

    司空贤没有回头,慢慢走下台阶,池旻的话一句不差的落入耳中。

    蓝文鸢回头朝议事堂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这才发现司空贤踩过的台阶,全都裂为两半。

    蓝文鸢停下脚步,心头一颤,瞧着司空贤的背影,浑身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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