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关于甜粥的过往（中）
进入寒假，徐舟燃准备邀请方恬一起去看电影，为了显得他想法没那么明显，还叫上了王钥铖和她的小姐妹。
期末二人考得都不错，方恬进了年级前五十，徐舟燃则是更进一步到了年级前十，互助效果很好，老班把他俩当成了模板表扬。
方恬现在英语也是能上一百三的水准了，至于其它文科也是到了不拉后腿的程度。
“对不起啊舟舟，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
“没事，本来也只是顺便问问你的。”
徐舟燃有点泄气，刚准备打这通电话时不知道蓄力了好久，做了好多心理工作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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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方恬发过来的视频，他觉得好像就这样也挺好。
屏幕里，方恬小跑在厚厚的雪地里，手中的仙女棒和她一起转圈，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和她的笑声混合在一起。
她说，徐舟燃，哪天一定要带你来她老家见识见识，这里的雪最厚能到她的膝盖。
他知道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但还是认真地回复她，并悄悄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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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开学见到方恬那一刻，徐舟燃所有的思念得以消散。
“想我了没舟舟？”她看他一副愣愣的样子打趣他。
“想了。”
“舟舟你真的好可爱啊！问他们他们都说不想的，弄得我好伤心。”
“来颗糖吗？开心点。”
“你还是这么呆，我是假装伤心的，不过糖我收下了。”
只有在她开玩笑的聊天里，他才敢说出自己的心思。
他是真的好想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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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恬，你跟徐舟燃不会有情况吧？”
“哈？我跟舟舟是好朋友啦。”
“你这当局者迷呀，徐舟燃和哪个女生这么亲近？”
“这……”
“他平时太照顾你了，难道就不奇怪吗？”
方恬仔细想了想，每天早上都会给自己带奶的，只要自己情绪低落就会变出一颗糖的，对自己几乎有问必答的徐舟燃。
平时忽略的细节都涌现出来。
到底如何她其实也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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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方恬戳了戳旁边的徐舟燃，递给他一张纸条。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展开纸条看了看，却没动笔回她。
两人的气氛有些凝滞。
原来自己还是太明显了吗。
徐舟燃其实也不想一直憋在心里，可是他很清楚，现在的方恬并没有喜欢上自己。她有很多朋友，自己只是凭着更近的距离才和她走得更近。
他只是一个活跃度较高的朋友。
要是一直不察觉也好，毕竟好好的朋友喜欢上自己也会很烦恼吧。
他叹了口气，还是回了她。
［嗯，别担心，我只是暗恋你，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如果有人传什么关于你不好的谣言就说我喜欢你，纠缠你。如果你觉得这样不舒服，我以后会和你保持距离。］
徐舟燃觉得自己都要语无伦次了，明明平时语文很好的他，现在却完全想不到什么要主次分明详略得当，他只想尽可能的修补现在的情况。
［其实想跟你说还是继续做朋友什么的，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以后我们就还是保持距离吧。］
徐舟燃没再回她。
怎么会不公平呢，喜欢还要什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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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关系就此冷冻。
方恬有时候忽然会不习惯，自己心情低落时不再有糖，没有一个呆呆的人可以逗。
徐舟燃更不好过，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克制不住表现的这么明显。
他之前觉得做朋友很压抑，可发现朋友都没得做时才是真的痛苦。
暗恋真的是会痛的。
徐舟燃更加沉默了，他以前只是安静，现在却是有些孤独。
好像失去了方恬这一个朋友就失去了大半的活力。
――
［徐舟燃，生日快乐。］
特别关心的铃声让他提起精神。
他们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了。
即使是同桌，可是也止于必要交流。
临近中考的紧张气氛更是让这寥寥几句缩减。
［谢谢。］
王钥铖看着自己这兄弟丧的不行的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现在这样不作为又有什么用，等到中考完就再去试一次啊。”
“当什么正人君子，她也不算明确表达不喜欢你啊！烈女怕缠郎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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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恢复了生机。
中考后他填了和方恬一样的高中，也选了理科。
他想就算不在一个班，起码也能更近一点。
他开始每天约方恬一起出门。
就是在傍晚，两个人一起去江边散步吹风。
他侥幸地想着，起码她没有拒绝自己，让她习惯他的陪伴是不是就会多一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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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恬有点纠结，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徐舟燃的情感。
她不想拒绝他，可是又觉得之前自己拒绝了又同意他的邀约很别扭。
一次江边散步，她告诉了徐舟燃自己最近一直的烦恼。
徐舟燃没有马上回复她，似乎在想着措辞。
他抬眼望着她，眸色认真又坚定。
“方恬，你无需回应我什么，只需要我来喜欢你就够了。”
“我只需要你给我追求的机会，一个可以靠近你的机会。”
“如果我的举动会让你困扰可以随时跟我说。”
“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可以依旧当我是朋友，依旧向我倾诉烦恼。”
霞光染透了大半边天，黄昏赋予了一切事物以朦胧，江头一浪接过一浪，湿热的风裹挟着他们的衣角。
那个晚上的暮色江边，好像就是徐舟燃。
包容又热烈。
这是方恬第一次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