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一波未平
王南坡每一年都会准备一些银子送礼,今年年前就送过了,所以当长缨卫那边来人索要粮食的时候,王南坡吃惊的看向这俩人。
“那就劳烦王掌柜早早准备了,行伍之中的事是开不得玩笑的。”
换言之,你王南坡不给咱们准备好粮食,军令状下来,势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办怎么办啊?”王南坡着急不已,他病本就没痊愈,如今吃这俩士兵一吓,状态就更糟糕了。
林夏急忙去打听,却得知小镇不少商户都被勒令送粮食过去。
此地山高皇帝远,众人只能眼睁睁吃这哑巴亏。
林夏也心急如焚,索性主动联系了王南坡,“长缨卫那边索要我五千斤粮食,我就是倒卖店铺也未必能弄出五千斤来,他们这是假公济私,我怀疑朝廷军饷并未断绝,这不过是他们在想办法聚敛钱财罢了。”
王南坡被林夏坑苦了,知晓继续和她斗智斗勇下去没什么好处。
且如今真正的困难是如何和士兵打太极。
“你我能化敌为友?”
“自然可以,如今你我还内讧岂不是让阎三看了笑话?”林夏道:“我找了周清给你看病,保证你吃了他的药身轻体健。”
周清给王南坡看了病。
王南坡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能找到咱们这里来,想必早打听过咱们的经济实力了,所以这粮食咱们似乎必须送过去。”
挑衅士兵,此乃自寻死路。
林夏道:“他们不会给咱们钱的,且一旦送一次过去,未来他们定会变本加厉。”
“所以,咱们还要从长计议。”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
林夏为此事焦头烂额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接踵而至,等林夏辞别王掌柜回状元楼的时候,却看到了督军。
俩督军押了黄飞虎进状元楼,看林夏回家,督军怒不可遏,“林掌柜可真是能信口开河,当初骗我等说你们是亲眷,你等是什么亲眷?还有你送来的这老虎油,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用了以后,一个个居然成了这模样。”
说到这里,督军伸手给林夏看。
林夏定睛一看,发觉督军的手背龟裂了,上面纵横交错都是伤口,而身旁几个士兵也是如此。
看到这里,林夏大惊失色。
她前段时间只顾着赚钱,并未想过这老虎油会有问题。
“黄将军,军中人都成了这模样吗?”林夏诧异。
黄飞虎长叹一声,“这药膏的确有问题,不说他们了,我也成了这模样。”他将手举起来给林夏看。
林夏面如死灰,她明白这一定是有什么人在算计自己,但一时半会却琢磨不透,她准备去找秋娘,奈何督军那边一声令下,林夏就被抓了起来。
半时辰后,她被带到了小镇的囚牢内。
这多半日发生的事如一枕邯郸,让她百思不解,让她气愤填膺。
林夏在囚牢内踱来踱去。
之前她和王南坡是对手,王南坡总会设陷给他,如今两人已短暂握手言和了,究竟是谁给药里头弄了东西这才导致出问题呢?
林夏百思不解。
一刻钟后,沈自衡到了囚牢。
“夫君?”林夏从干稻草上一跃而起,激动的抓住了沈自衡的手。
“我会尽快处理,你好好休息就好,我买通了他们,最近你吃好喝好才能安然无恙。”沈自衡抓着她的手。
林夏百思不解,“究竟是谁给药里头下毒了啊?”
“我会调查,不要着急。”
从监牢出来,沈自衡上下打点,这才让林夏免了皮肉之苦。
下午,沈自衡去找了秋娘,秋娘的丝绸店早关门闭户了,看着模样儿似乎最近也没做买卖,沈自衡打听了才知道,秋娘回老家去了。
他快马一鞭到了淅川。
秋娘想不到沈自衡会来。
“那药究竟有什么问题?”沈自衡开门见山就问。
秋娘期期艾艾,老半天说不上所以然,要不是沈自衡威胁她会杀了她,她才不会据实相告,“我看有利可图,就开始弄虚作假,我们弄不到太多油膏了,而你们采购量一天比一天还大,我能怎么样呢?”
“配方呢?快给我。”
秋娘长叹一声,她也知晓人命关天,索性将配方写了给沈自衡。
他这才离开
当务之急是调更多的药膏送到士兵那边去,否则林夏难逃一死。
但让沈自衡想不到的是,当晚就有人将林夏带走了。
林夏挨了一闷棍,只感觉七荤八素。
等她醒过来,人却被五花大绑在了一辆正在驰骋的马车里,风将车帘吹了起来,她能看到凄冷的天空悬挂了一个白玉盘。
风呼呼呼的吹拂,将车帘吹的不时上下,跌宕起伏。
她的心忐忑不安。
沈自衡忙了一晚上,千方百计也没能弄出几千斤的老虎油,但好在一切已顺风顺水在进行。
等他到监牢,却看到林夏的牢房内空空如也,这可吓到了他。
“我妻子呢?她到哪里去了?”
昨日还在,今却不翼而飞,这让沈自衡百思不解。
那群小卒子也说不上三七二十一。
“是上面的意思,至于林掌柜去哪里了,我们也不得而知,上面调人,哪里需要经过我们这些人微言轻的狱卒?”
这话也是。
沈自衡一口气问了不少问题,这群人一问三不知。
他当即着急,暗忖马车一定是到县城去了,他急急忙忙朝县城而去,但这一路上却并未看到任何马车。
等林夏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宅邸内。
有人将她丢在了庭院内,旋即有侍女靠前,给林夏松绑,这一路她受制于人,手臂疼痛极了,此刻忽而被松开,反而还不适应。
紧跟着,那侍女半蹲在林夏面前。
“欢迎姑娘来到共济商会,从今以后姑娘将会在这里发光发热,为千岁爷出谋划策,等姑娘赚够了银子,就能离开这里了。”
那侍女还送了残羹冷炙过来。
林夏完全不知这共济商会是什么。
她还在郁闷,那姑娘已离开了。
她后背疼,爬起来后打量了一下这个宅院,这宅院的门是黑色的,墙壁也是黑色的,一切都是让人窒息的浓郁黑色,庭院内空无一物,她呐喊一声也不见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