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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罗浮灵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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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阙凤斓正在寿辰宴上跟人虚与委蛇,并不知道江御史拼着自己伤势加重,也要把女儿揍一顿,已经押着人在门口等着他了。

    大殿之上,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阙凤斓因为献的寿礼都是一首祝寿词,旁人心里觉得他穷酸,但陛下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不会没眼色找她的不痛快。

    当然,前朝后宫这么多人,聪明人虽然多,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就有那蠢货,自作聪明,非要炫耀自己的存在感。

    “贺丞相还真是两袖清风,不知道的还以为贺氏一族破产了呢,给陛下的祝寿都不送个的东西,人家江御史还送了几本亲手抄的佛经呢。”

    说话是承平帝的嫔妃,珍嫔,阙凤斓记得,她的母家是永平伯府。

    永平伯府从珍嫔的父亲那一代就开始没落了,但他弟弟这里,就只剩下空壳子,连伯府的体面和排场都维持不住了。后来还是珍嫔选择入宫,谋一份前程,他们这永平伯府才不至于悄没声的没了。

    珍嫔入宫十几年了,也就是刚入宫的时候得了点宠,趁机怀上一个公主,之后就因为人老珠黄,渐渐不得宠爱了。

    今日她能过来参加陛下的寿宴,那也是她的女儿讨好了瑞雪郡主。

    她不知道珍惜女儿的付出,反而因为自己来了这寿宴,就觉得自己生了一个好女儿,复出有望。

    殊不知,人家瑞雪郡主能搭理她女儿,那也是打量着他们家伯府有用呢。

    往好听了说,她是瑞雪郡主的表姨母。往不好听了说,永平伯府就是个穷亲戚。一表三千里,只要是宗室女,总能拐弯抹角的有点关系。所以表姐表妹这种称呼,只要不是亲舅舅亲姨母家里的,其实也就是个面子情而已。

    阙凤斓看着得意忘形的珍嫔,抿了一口清酒,眼眸的笑意微深。

    呦,原来算计江御史家那个不孝女的,还有这位珍嫔娘娘和永平伯府的事儿,啧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论阴阳怪气,阙凤斓还不怕输给旁人,“贺家小门小户,比不得珍嫔的母家永平伯府,让大家见笑了。”

    她这话一出来,周围听到的人都笑了。

    永平伯府那个德行,为了维持排场,让宫里的珍嫔娘娘变卖首饰,都不是什么秘密,他们还有脸跟人家贺氏一族比呢?

    虽说人家贺氏一族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要比永平伯府要强上一些。至于阙凤斓送祝寿词的用意,目前为止,还没有猜到。

    没错,她虽然只是随便写了一封祝寿词糊弄一下,但那写祝寿词的纸张却是特制的。

    为了能赶上这场寿宴,她重来以后,这几天闲了就折腾,终于是折腾出来了。

    珍嫔因为阙凤斓的话下不来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阙凤斓毕竟是个外臣,人家还是个丞相,珍嫔即便是想吹枕头风,承平帝也不是没脑子,立马就能信的,她以为她是瑞雪郡主啊。

    阙凤斓的丞相身份,让他敬酒的人不多,但来给她敬酒的倒不少。众人一窝蜂的过来,她一杯杯的饮下,来者不拒。

    反正她能用银针时不时给自己解酒,还提前吃了解酒药。千杯不醉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了,但肯定是很能喝的。

    魏煜诚给陛下敬酒后,就跟自己的谋臣站着闲聊,瞧着宴会上的情形。但冷不丁瞧见阙凤斓那边的情况,微微皱了皱眉。

    魏煜诚身边的东宫属官道,“今日丞相大人风头正盛,竟是没有过来给殿下敬酒,莫不是忘了是谁扶持他,才有如今的位置吗?”

    “殿下,我去喊丞相大人过来敬酒。”

    魏煜诚面带微笑,不说拒绝,也没说反对,“前几日丞相还病着呢,让它少饮些,省的伤了身子。”

    那东宫属官见自家殿下对阙凤斓那么客气,心里对她的意见更大了。

    身为主子的下属,这种场合不为主子分忧解难,反而自己笼络人心,实乃忘恩负义之典范,其心可诛啊!

    他气势汹汹的走到阙凤斓身边,没好气的说道,“殿下让我告诉你,饮酒伤身。”

    从魏煜诚身边的人对贺瑜青的态度就可以看的出来,魏煜诚之前对她没什么真心,哪怕她现在贵为丞相之尊,一个小小的属官也敢对她吆五喝六的。

    若非是他故意放纵,也不会让这些人过来恶心他。

    阙凤斓冷淡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人扭头就走了,听见她的声音一看,竟然还在原地呢。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殿下都那样关心你了,你不知道关心一下殿下,还置若罔闻,莫非是忘了是因为谁,你才有今天的吗?”

    阙凤斓笑了笑,说道,“我自然没有忘记,每时每刻都记得很清楚,不必你来提醒我。帮我转告殿下,我今日身子不适,回府后就不去找殿下了。有什么事,咱们改日可以再聊。”

    阙凤斓冲那人举了举酒杯,淡然一笑。

    那人挠了挠头,总觉得这位丞相大人好像有些不太不一样了。之前他们怎么阴阳怪气,打压他,他都是一副憋着气要证明给他们看的样子,但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看开了,看淡了,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但这可能吗?那可是丞相之位,太子殿下说送就送,这么大方,东宫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没想到这贺瑜青表面上看起来对太子殿下很恭敬,没人的时候真是懒都懒的装。

    虽然这态度如果非要较真的话,他也不是很占理,但就是想想就憋屈。

    看着去叫阙凤斓的人,没把人叫回来,自己反倒气的不轻。魏煜诚哪里不清楚,这是在贺瑜萱哪里受了气。

    魏煜诚端着酒盏,透过层层人群,看着那气度无双的人,似笑非笑的说道,“野猫也开始长爪子了吗?”

    “罢了,本就是家猫,既然放出去几天,心野了,那就把爪子拔了就是了。”

    魏煜诚语气温柔的说着骇人听闻的话,他端着酒杯,穿过人群,径直走向阙凤斓。

    魏煜诚半是打趣,半是敲打道,“丞相大人,想跟你喝一杯酒,可真不容易。”

    阙凤斓笑了笑,说道,“瞧殿下说的,你想喝,微臣不就陪你喝了。来,殿下,我先干为敬。”

    她清楚魏煜诚是个什么样的狗东西,重来一次,气也气过了。再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的恨意反而淡了一些。怎么说呢,之前觉得被人背叛是天大的事儿,现在回过头来一看,魏煜诚算个屁啊!

    再是鸠占鹊巢的太子殿下,不还得巴着她,你看看魏煜诚这个狗东西敢不敢自己亲自给承平帝下毒。

    人家谨慎着呢,让瑞雪郡主帮忙给承平帝下毒,都不会让自己沾手。说的好听是谨慎,说的不好听就是窝囊废。胆小鬼,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后玩那些鬼蜮伎俩。真正的大才,却屁都没有。

    如果他真的有能力,礼贤下士,让满朝文武都认可,那他即便是鸠占鹊巢,承平帝绝对不会冒着国家灭亡的危险强行换上自己的亲生孩子的。

    说白了,还不是魏煜诚自己不争气。明明他占了真太子的位置,真太子的宠爱,还有人家的各种资源,结果却只能靠暗杀,给承平帝下毒的手段,让自己继位。由此可见,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自己没啥大能耐的。

    如果再拖下去,皇后那边万一哪天起了念头,想把真的给找回来,他这个假太子,可就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所以为了杜绝后患,干脆直接掉承平帝,自己上位执掌大权。

    承平帝驾崩后,自己是太子,自然是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

    “丞相病了几日,怎么跟孤有点疏远了。难不成是怪孤最近没去看你?近日父皇交给了孤一些政务,比较忙,冷落了丞相,你应该不会生孤的气吧。”

    “殿下言重了微臣是臣子,怎么敢生殿下的气,既然陛下交给殿下的政务,说明殿下确实得了陛下认可。微臣很为殿下高兴,只是最近微臣的府上也有些忙,不是故意跟殿下生分的。”

    “哦?丞相不是在府上养病吗?不好好养病,又在忙公务?”魏煜诚说着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阿瑜阿瑜,你让孤说你什么好呢,你总是操劳国事,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孤会心疼的。”

    阙凤斓被这臭不要脸的话给恶心的够呛。

    “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哎。”

    阙凤斓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

    魏煜诚果然上钩一直追问。

    阙凤斓故作为难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前两天我病重觉得烦闷,去茶馆坐了一会儿,当时没注意那是南风馆,走的时候才发现……那我只好把人带回去了,总不能让人跟着我没了清白。”

    魏煜诚一听这话,手上的酒杯的气的没打稳,啪叽摔在了地上。

    魏煜诚眼眸有些发红,又凶又怒的瞪着他,质问道,“你把人带回去了?你怎么可以去南风馆那种脏地方?”

    瞧他这逼问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后院里的女人,逼问爷们为啥出去耍呢,这语气,这感情,这表情,属实是学到了精髓。

    说句不好听的,以后魏煜诚的鸠占鹊巢的事情暴露了,被人赶出来了,还能去南风馆讨口饭吃,他们那里就缺他这个调调的头牌。签了身契,日入斗金不在话下。

    “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南风馆那地方怎么脏了?殿下觉得我出身就比他们好多少吗?反正我不嫌弃他们就是了,殿下不要这样败我的兴致。”

    魏煜诚见阙凤斓这么一副浪荡子的样子,气的都快失去了理智。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人,你竟然敢……没有孤的命令,你竟然敢碰旁人,你把孤当做什么人了!”

    看着魏煜诚逐渐癫狂的神情,阙凤斓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你把微臣当做什么人了?”

    魏煜诚自然是答不出来。

    因为人家现在正跟瑞雪郡主打的火热呢。

    不过是来这么喝了一杯酒水,瑞雪郡主都瞪了她好几次。

    “殿下还是管好瑞雪郡主,若是微臣的身份暴露,我敢保证,第一个死的肯定不是我。不信的话,殿下大可以试试。毕竟我是贱命一条,死就死了,殿下可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天子。”

    被阙凤斓如此威胁,魏煜诚不敢置信。似乎是没想到他一直拴着绳子的家犬,突然变成了带着锋利獠牙的狼。

    “有时间管我的闲事,殿下不如多给自己打算打算,去关怀一下陛下。毕竟微臣这丞相之位虽是因殿下这里得来的,微臣也希望殿下的位置稳稳当当的。”

    阙凤斓不咸不淡的威胁着魏煜诚,大有他敢动手,她就直接把锅砸了,大家谁都别吃的发疯架势。

    魏煜诚不是阙凤斓,人家虽然是假太子,但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吃的是玉盘珍馐,穿的是绫罗绸缎,仅供皇族的贡品,可跟她这种养蛊似的不一样,随便一口吃的就能养活。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魏煜诚可舍不得这样好日子,自然是要用尽心机,抓在手里了。

    阙凤斓提醒道,“殿下,瑞雪郡主在看你,许是有什么事在找你,殿下不妨去瞧瞧,也省的伤了美人的心。”

    魏煜诚一听这话就是心头一跳。

    怎么回事。

    她不是离开暗卫营了吗?怎么还对他身边的事情这么清楚,难不成是暗卫营里有人背叛了他?

    魏煜诚心思电转,在心里列举了一系列人物,决定等宴会结束,他要亲自拷打。

    阙凤斓看着魏煜诚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很好。

    希望今天瑞雪郡主给力一点,争取早些怀上魏煜诚的骨肉,也不枉费她特意给他们准备的合欢酒。

    瑞雪郡主知道阙凤斓的身份,是因为有一次魏煜诚喝醉了酒,不小心说漏嘴了,之后瑞雪郡主留了个心眼儿,等他醒的时候又诈了诈他。

    瑞雪郡主醋味冲天的质问道,“太子哥哥,你刚才去找她做什么去了?”

    “雪儿乖,孤瞧着丞相那边敬酒的人挺多的,担心他应付不来,过去劝阻了一下。怎么了?雪儿你是有什么事儿要找孤吗?”

    瑞雪郡主凶巴巴的说道,“怎么?本郡主没有事就不能找太子哥哥吗?”

    “自然是可以的,雪儿别气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打算明天送给你的。我今天有事要处理,你别闹了,我明天好好陪你,跟你一起出宫怎么样?”

    瑞雪郡主知道阙凤斓是女的,还跟魏煜诚明显很熟悉,但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来没见他身边有这么个女的,自然是对阙凤斓的警惕心拉满了。

    虽然知道阙凤斓现在是为魏煜诚做事的,但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才不想把太子哥哥让给别的女人的。

    她撒娇痴缠道,“不嘛不嘛,我就要太子哥哥今天陪我!”

    魏煜诚看着美人如此恳求,最终只能应了。

    反正父皇喝过臣子敬的酒,已经离开了,他也正打算偷偷溜回东宫的。

    魏煜诚并不知道,他口中已经摆驾回宫的承平帝,正在不远处瞧着宴会上的人。

    看到瑞雪郡主跟魏煜诚撒娇的样子,承平帝笑了笑,跟身边的林海说道,“太子跟瑞雪的感情真好,跟亲兄妹没什么差别。”

    在看到阙凤斓孤身一人饮酒的时候,承平帝若有所思,毕竟他刚才也瞧见了,阙凤斓和魏煜诚似乎起了什么争执,然后魏煜诚满脸不爽的离开了。

    虽然觉得太子的养气功夫有待提高,但自家的孩子,再差也是宝,如果自家孩子不高兴了,那肯定就是别人的错。所以看着孤零零站着的阙凤斓,摇了摇头,说道,“贺爱卿还是年轻了些,沉不住气。”

    承平帝并不知道他口中沉不住气的阙凤斓,已经给她准备了svip中毒套餐。

    承平帝带着林海,慢悠悠的回了养心殿,坐下后,林海亲自捧着一杯温茶,“陛下,您刚才用了不少酒,喝点茶水解解酒吧。”

    承平帝五十多岁,身体保养的还不错,老起来也就四十岁出头的样子。魏家毕竟是马背上打天下的人家,儿郎们都是能文能武,骁勇善战的。就是承平帝只有太子这一根独苗苗,略有些娇惯了。

    当然,承平帝不是没有其他儿子,只是其他儿子不入他的眼,也就等于没有。

    除非魏煜诚死了,他才会把目光放在那些不曾在意的皇子身上。

    当然,因为那些皇子都是小透明,母妃死的死,不受宠的不受宠,压根没什么能打的,因为常年被皇后打压,性子也大多养的唯唯诺诺。

    至于让皇子一起去上书房读书,那是仅限太子一人的殊荣。就连瑞雪郡主那般受宠,也不曾有过这种待遇。

    当然,瑞雪郡主除了有点小聪明,会卖乖讨巧,她的琴棋书画都很一般,字都很少认。毕竟瑞雪郡主吃不了读书的苦,坐着写一会儿字就跟嬷嬷撒娇卖萌。这些都是宫中隐秘,除了皇后宫里的老人知晓,外人也不得而知。

    这边,承平帝过了一个不错的寿宴,心情很好,喝了茶以后正打算看点奏折呢。刚坐下,就瞧见林海手上捧着的小盒子。

    “林海,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林海回答道,“启禀陛下,这是贺丞相送的贺寿词,奴才想着您得了空闲许是想要瞧瞧,就自作主张从贺礼里挑出来的,还请陛下恕罪。”

    今日承平帝心情好,“这算什么,为朕分忧,体贴上意,朕奖赏你还来不及呢,罚什么罚。”

    林海也是个机灵的,当即就跪下磕头讨赏,“奴才谢陛下的赏赐。”

    承平帝大手一挥道,“反正朕的内库和私库你都知道在哪儿,若是有瞧上的,自己拿吧。”

    “奴才不贪心,奴才前儿就瞧上那串底下进宫的南海檀香珠串,只是前几日奴才没办什么得意差事儿,当时不好找陛下讨赏呢,多谢爷的赏赐。”

    “你啊你啊。”

    这边,君臣和乐。

    承平帝哼着小曲儿,坐在龙椅上,悠哉悠哉的打开了那小锦盒,伸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用细线捆起来的一个卷起来的纸筒。

    他慢悠悠的用手指摊开那纸条。因为字体略小,承平帝年纪大了,不凑近了不好看清。

    就是这么一凑近,承平帝鼻子里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他微微皱眉,正想唤太医过来一趟呢,一口血就猛的喷了出去,喷溅的桌案上的奏折都带着红中发黑的血沫。

    林海看着吐血之后,眼神有点发直的承平帝面色一变,尖利的声音瞬间响彻宫殿。

    “来人!快请太医院院首!陛下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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