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亡预兆（5）
会客室里气氛古怪。
小卷毛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宋瑜, 又看了眼挂在楼梯扶手上的人头，突然觉得有些迷幻。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那么可怕的人头，落在宋瑜手里就成了一个大型挂件？
见大家都安静下来, 宋瑜正要开口，想了一会儿没想好要从哪说起，便冲秦濯使了个眼色。
接到宋瑜的眼神暗示，秦濯沉吟着开口：“我们已经知道这间凶宅以前发生过的事故。”
他简单把“妻子出轨生意伙伴、男主人怒而杀死六人”的都市传说讲了一遍。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 陈卉对应着保姆的死法, 在镜子前被男主人掰断脖子，接下来我们需要弄清楚自己对应的死法。”
秦濯刚说完，周律忍不住皱眉，“你刚才说男主人可能也死掉了，那他是怎么死的？”
对应男主人身份的玩家又要怎么知道自己的死亡预兆？
宋瑜其实也很好奇, 但因为秦濯没有说, 她也没有问。
毕竟对她来说, 什么死法预兆的, 直接捶爆所有血条不就完了吗？
她就不信捶爆所有带有血条的东西还会死。
“关于男主人的死法, 我有一种猜测，不过还不能确定。”
秦濯没有轻易下结论，他回到正题：“现在还是先确定六名玩家对应的身份。”
“呃，秦小哥啊，你说的这个确定的方法是……？”小卷毛举起试探的小肥手。
“魏筠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陈卉的死亡预兆, 而保姆死在镜子前，所以我假设，当相对应的玩家出现在死亡地点, 死亡预兆就会出现。”
说到这里, 秦濯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移开视线看向陈卉，“对了，陈小姐，你刚才照过镜子吗？我指的是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陈卉正捂着脖子，突然被点名，她的心脏猛地跳了下，“照镜子？”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呃，没有，我一直觉得镜子的阴气重，又是在副本的卫生间里，肯定更危险，我可以确定我没有照镜子。”
看吧，她这次对应的不就是镜子！
秦濯微微颔首，“那么等会儿测试的时候，大家记得小心，到时候把握好测量的度，不然死亡预兆说不定就会变成死亡现场。”
“——什么叫做死亡预兆变成死亡现场？”这话听得李简阳紧张地捏紧拳头。
“字面上的意思。”
不等秦濯回答，宋瑜就接过话，“你不会真觉得死亡预兆只是预兆、不会发生吧？说不定就是你出现在特定的死亡地点中，死亡预兆就会变成现实，比如陈卉出现在保姆死掉的那间浴室里，又或者完成了某个动作，比如陈卉照了镜子。”
她下意识扭头看秦濯，“是这个意思吧？”
秦濯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他微微颔首，“我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你们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众玩家面面相觑。
他们能有什么想法，连获得的线索都是秦濯分享的二手消息，难道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了？
“——诶，我有一个想法。”
就在大家沉默不语时，小卷毛突然开了口。
他脸上压抑着兴奋，眼睛格外明亮，等大家都看过来，小卷毛迫不及待地开口：“我是说啊，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这些人的死亡方式，我们不一定非要找到自己对应的身份，只要我们哪都不去，什么都不干，混过三天不就行吗？”
消极怠工？
李简阳认真想了想，赞同地点头：“我觉得可行，虽然过于消极，很怂，但至少能保命！”
得到肯定让小
卷毛越发高兴，他忍不住咧了咧嘴。
对此，秦濯只是笑眯眯地勾了勾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宋瑜倒想拒绝。
其他玩家她不管，反正她就差没拎着斧子冲进去乱砍一气儿，把所有带血条的东西都砍死。
让她这样委委屈屈地龟缩三天，这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她可受不了这种委屈。
不等宋瑜说话，一旁沉默许久的周律开了口，他坚定地否掉小卷毛的建议：“不行，任务要求我们坚持活到三天以后，妻子在床上被杀死分尸，大女儿口中塞入异物窒息而死，小儿子在浴缸中淹死，如果这些对应的死亡规则是睡觉即死、吃饭即死和碰到水即死，难道你这三天都不吃不喝不睡觉？”
铁人都做不到，更何况他们这些普通凡人。
小卷毛想了想也觉得不现实，他讪讪放下手，挤回沙发里重新团起来。
李简阳进入副本后和他的关系最好，见他垂头丧气像打了霜的茄子，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我觉得这个主意其实挺好，至少没有太大危险性，只要熬过去就行。”
小卷毛扯了扯嘴角，权当感谢他的安慰。
“就按你说的来。”
周律突然转头盯向秦濯，神情不自觉透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最好别像上次那样——”
他懊恼地抿紧嘴，似乎是后悔说错了话。
上次？
宋瑜下意识扭头看向秦濯。
“原来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啊，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秦濯有些诧异，不过配上他笑吟吟的脸，那点诧异就显得格外不走心，他语气轻快道：“既然你在生气，那么关于上个副本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看到他不走心的模样，周律嘴角微微抽搐，“免了，我担当不起，你别再耍我就行。”
秦濯微微一笑，犹如春风拂面，“怎么会，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被淘汰。”
“你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还要鼓掌欢送，祝我一路走好。”周律嗤之以鼻。
周律居然也是桃园镇副本的玩家？
宋瑜想问问关于上个副本的事情，但这里又不是问话的场合，只好把想法按了下去。
“呃，周小哥，你认识秦小哥啊？”
原本还在颓丧的小卷毛又探出了疑惑的脑袋，“你们怎么……”
看起来完全不认识嘛，刚进入副本时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认识，但不熟。”周律拧了下眉，似乎对此有些嫌恶。
这话让诸位玩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管熟不熟，在这种副本里遇到熟人都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怎么放周律身上就变得这么……奇怪？
大家正寻思着是不是不该继续问下去，长条沙发上传来一声模糊的呓语：
“……嗯？”
昏迷许久的魏筠醒了。
魏筠迷迷糊糊地撑着沙发坐起身，察觉到后脑勺闷疼，她下意识按住后脑，“我怎么了……”
她茫然地抬起眼，正好看到小卷毛、李简阳和周律坐在对面。
“！”
魏筠陡然回神，她想起刚才昏迷前看到的一幕，面色变得苍白起来，“宋瑜、宋瑜她，她是——”
坐在侧边沙发里的宋瑜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好奇地转头看她，“我怎么了？”
叫她干嘛？
突然听到宋瑜的声音，魏筠吓了个激灵，她一扭头就看到宋瑜正坐在她的右手边，离她的距离不到两米远，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啊啊啊——”
她的目光堪堪划过宋瑜的肩膀，正对上一双怨恨恶毒的眼睛。
那是一颗
挂在楼梯扶手处的人头！
“啊啊啊啊——”
尖叫声立即又高了八度。
宋瑜见状也顾不上捂耳朵，连忙冲坐在魏筠旁边的陈卉示意，“快，捂住她的眼睛，别让她被吓死了！”
朱明政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陈卉一听这话也想起来了，忙不迭去捂魏筠的眼睛，一边安慰她：“要是不想死就快点闭嘴！再叫下去，说不定你就真要被淘汰了！再说，副本里有这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叫的！”
在宋瑜的传授下，陈卉的观点逐渐发生变化。
突然被捂住双眼，魏筠当即就挣扎，但一听到是陈卉的声音，她挣扎的力度稍微放缓，“……可是宋瑜是个变|态杀人狂啊！”
玩家里出现变|态杀人狂也正常吗？！
众玩家：“！！！”
“啊？”
宋瑜更是被她说的摸不着头脑，“我杀谁了？”
她怎么就成变|态杀人狂了？
“——魏小姐，比起大喊大叫，我以为你更应该把力气用在脑子上。”
坐在一旁看戏的秦濯开了口，漫不经心的态度充满讽刺：“如果宋小姐真是变|态杀人狂，你撞破她的身份后，她还能让你安稳地坐在这里叫破她的身份？”
魏筠被他讽刺的面色微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不服气地说：“她又不敢杀我，副本游戏不允许玩家自相残杀！”
“副本明文规定了吗？全球进化的基本原则是优胜劣汰，这个规则适用于任何群体，你处处比不上她，被她淘汰不是很合理吗？”
秦濯瞥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刻薄。
魏筠气急败坏：“你！”
“你刚才说宋小姐是变|态杀人狂？”
围观许久的周律突然开口，“所有玩家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宋小姐杀了谁？”
“对啊！”宋瑜终于找到机会，“我到底杀了谁啊？”
她顶多亲手消灭了灭门案凶手、季东六中的校霸，除此之外，她还杀过谁？
魏筠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激动地指着后面楼梯扶手上挂着的人头，“那不是吗？你们都没看到那个人头吗？！”
为什么大家都表现得这么淡定？
众玩家沉默了，李简阳忍不住说：“那位是这间凶宅的女主人，也是受害者之一，她是被丈夫砍死分尸的，跟宋小姐没关系。”
魏筠：“？”
她忍不住看宋瑜，宋瑜一脸无辜地和她对视。
魏筠：“……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淡定？”
那可是残肢啊！
宋瑜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害怕，它又不会打我，还不能动，有什么可怕的？”
“我——”
魏筠被她质问到脑袋差点打结，怕才是正常吧，哪个正常人不怕那些东西？
“行了行了，误会一场！”
陈卉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所有玩家对应的身份，如果不小心触发到死亡规则，那真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等，什么身份？”
魏筠连忙抓住她的袖子，“死亡规则又是什么？”
陈卉正准备把刚才获得的信息告诉她，秦濯不慌不忙地开口：“陈小姐的身份已经确定，那么可以由陈小姐陪同其他玩家测试，以免其他人不小心触及到死亡规则。”
他打断的时机恰到好处，惹得宋瑜都忍不住看他一眼——她怎么觉得小啾啾在针对魏筠？
秦濯回以无辜的眼神，俊俏的脸蛋上写满纯良。
“没错，先测试大女儿的对应身份，
理论上大女儿死在一楼的起居室，在看电影时被强制往口腔内塞入大量物品导致死亡。”
周律探究的视线扫过宋瑜和秦濯，但他只是扫了两眼便收回目光，“…我们暂时避开起居室，去别的地方尝试，可以用食物测试，但不一定真去碰到食物，以免触发死亡规则。”
这一具体的行动方法很快获得其他玩家的同意。
“我同意。”
“就这么办！”
见他们迅速达成一致，魏筠发现自己彻底跟不上进度，“不是，大女儿又是谁，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能不能解释一下？”
她是昏迷了一天一夜吗，怎么感觉完全跟不上了？
小卷毛和李简阳对视一眼，又看了眼秦濯，见秦濯没有往这边看，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琢磨着还是把秦濯先前说的都市传说告诉她，顺带说了他们的分析结果。
在两人分享消息时，众人也找到了测试地点。
——餐厅。
餐厅足够宽敞，而且还有宋瑜吃剩的炸鸡桶作为测量道具。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得到宋瑜认可的安全地带。
陈卉对这个地方留有一定的阴影，但就像宋瑜说的那样——这里除了闪灯也没有别的异常。
至于有鬼？
这种事放在副本里叫异常吗？
至于被拍肩膀、被围观，已经被陈卉合理化了——她坐了人家的位置，人家提醒她也正常，又没有攻击她，难道还不算脾气好？
宋瑜正准备第一个测试，站在餐厅门口的秦濯忽然出声：“在测试之前，我必须申明一点。”
当所有人都看向他时，他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我可以确定每个玩家都有对应的死法，但测试肯定含有相当高的风险，如果有谁觉得自己无法承担风险后果，那就退出测试，我不会对任何人的死亡负责。”
小卷毛、李简阳、魏筠以及陈卉都面面相觑，倒是周律冷哼了声：“放心，我死了肯定会来找你的麻烦。”
秦濯扬起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欢迎。”
其余的玩家更不可能退出，难道真要像小卷毛说的那样不吃不喝不睡觉，避免一切和死亡有关的元素？
倒不如先冒着风险确定自己对应的身份信息，这样才能真正避开致命的危险。
宋瑜见大家都不说话，主动走进餐厅，“那就先从我开始吧。”
她觉得这个死法应该不是她的，毕竟她刚才独自在餐厅里吃晚餐的时候没遇到任何危险。
不过这好歹是小啾啾提出的建议，她作为队友当然要大力支持。
宋瑜在熟悉的位置坐下，陈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入餐厅，目不转睛地盯着宋瑜看。
宋瑜做了各种尝试，然而陈卉始终没看到任何异常现象。
就在宋瑜试图把腿翘到餐桌上以示放松时，秦濯叫住了她：“行了，换我吧。”
宋瑜起身让开座位，退出餐厅。
秦濯做了几个简单的尝试，陈卉依旧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随后是周律，仍旧一无所获。
一连三人都没有触发死亡预兆，这让余下的玩家忍不住开始焦躁。
到底是身份不对应，还是方法不对？
等小卷毛尝试完毕仍旧没有异样时，还李简阳和魏筠的表情已经有些难看了。
要么，办法不对，要么，这是他们俩之中某一人的死法。
假如办法正确，这就是他们俩人中某一位的死法，测试的时候有没有可能会触发死亡规则，直接从死亡预兆变成死亡现场？
小卷毛换下来后是李简阳，李简阳面色紧张地坐上那把椅子，一如前面几位那样做尝试。
陈卉依旧
没看到任何异常。
“……这样真的能测出来吗？”站在餐厅门口的魏筠忍不住开口。
“不知道。”
秦濯回答得非常干脆，“或许魏小姐有别的建议？”
“……”魏筠被他噎了下，神情有些不自在。
她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呢，能有什么建议？
秦濯看出她的恐惧，漫不经心道：“魏小姐觉得不可信，可以不做尝试。我说过，我不对任何人负责。”
听出他话语中的轻蔑，魏筠咬了咬牙，“不就是试试，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李简阳起身后，魏筠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大步走向餐桌，径直在那个位置上坐下。
她强忍着油腻的气味伸手去抓纸桶，然而指尖还没触碰到纸桶，身后的陈卉忽然惊叫了声：“她——”
“魏筠”像是触电般抽动着扬起脑袋，她张开嘴巴，越长越大，哪怕嘴角因此撕裂贯穿整个面颊都没能让她停下。
“咔哒——”
“魏筠”的下颚终于彻底撕裂掉在地上，血液飞溅。
下颚仿佛砸在陈卉身上，她狠狠抖了下，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张嘴试图说话。
“魏筠”似乎注意到后面的动静，她缓缓转过头，缺少下颚的脸就这么转向陈卉，瞳孔不知何时变成针尖大小，正死死盯着陈卉看。
“！！！”
陈卉被这一眼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身后撞到一具温热富有弹性的柔软身躯，她才被烫到似的回神，连忙抓住对方的手：“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宋瑜被她抓的手有些疼，但她忍住了，探着脑袋往魏筠的方向看，“什么样的啊，我怎么看不到？”
她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陈卉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那啊！就在那啊！你看不到吗？！”
秦濯回过神，他目光探究地看向宋瑜：“你看不到？”
宋瑜：“？”
竟然连小啾啾都看到了？
说话声把其他玩家惊醒，他们纷纷转头收回视线，有意避开魏筠所在的方向，这反应吓得魏筠面色越发苍白。
她哪里还不明白，是她的死亡预兆出现了！
魏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能起来了吗？”
宋瑜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不起来是等着吃宵夜吗？”
死亡预兆都出现了，还坐在那里做什么？
如果是先前，宋瑜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肯定是会生气的，但是现在她居然有些感激——比起其他人回避或无视，只有宋瑜态度正常，甚至还能平静和她对话。
魏筠忙不迭地往餐厅门口跑，就怕稍微慢了一步，她的死亡预兆就会变成死亡现场。
……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玩家们接连找出三人的死法。
——小卷毛对应着小儿子的溺死水中，周律会像园丁一样被砸破脑袋而死，李简阳则同朱明政那样活活吓死。
现在只剩下宋瑜和秦濯没有确定死亡方式，分别对应不知所踪的男主人和被砍死分尸的女主人。
陈卉迟疑着问：“呃，女主人的死法怎么测试，找张床躺一下？”
她其实更偏向宋瑜对应的是女主人的死法，因为保姆、大女儿对应的都是女性玩家，而男玩家都对应的男性死者，这和他们各自的性别是能对应上的。
“不必了。”秦濯摇头，“我对应的是杨女士的死法。”
众玩家：“！”
这是怎么判断的？
宋瑜同样愣怔了一秒，他怎么会知道？
刚投去疑惑眼神，秦濯便看向她，“你记不记得当时杨女士想报复你，结果不小心撞到台阶？”
“记得啊，我还记得你当时笑话它，连道歉都很敷衍。”宋瑜点点头。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她记得太清楚了，当时杨女士还很愤怒地看他——
等等！
宋瑜陡然反应过来，她恍然大悟：“噢，我说它怎么突然不生气了，因为它知道你会像它那样死去，它才不介意你的冒犯！”
杨女士头顶上原本还有血条，在听到他的笑声时，杨女士生气地转过去看他，但是当它看到之后，头顶上的血条却消失了。
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小啾啾会继承它的死法，它对此只会同情，或者幸灾乐祸，自然不会再敌视他。
听到宋瑜把自己的行为称作冒犯，秦濯挑了下眉毛，不过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男主人是怎么死的。”
其他玩家虽然不明白秦濯和宋瑜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但是既然当事人已经认领身份卡，他们也不可能强按着秦濯和宋瑜去做测试。
男主人的死法和其他玩家没有多少关系，不过因为秦濯和宋瑜先前的帮助，玩家们也愿意帮忙思考、提供帮助。
小卷毛跃跃欲试：“有没有可能，男主人是被这些冤魂报仇杀死的？”
他对此信心十足：“那些鬼故事里不都是这种结局？而且他杀了这么多人，受害者都变成鬼了，没理由不找他复仇。”
“这可不一定。”
陈卉推了推眼镜，难得恢复了初见时的理智，“到目前为止，我们只遇到过妻子的鬼魂，其他的受害者有没有变成鬼可说不准。另外，你们也看到杨女士的战斗力了，除了有点吓人，它根本没办法造成实质伤害。”
“……也许报仇之后就解脱了呢？”小卷毛非常执着。
“——我感觉也不是。”
宋瑜斟酌着说到：“如果我对应的是男主人的死法，杨女士应该对我抱有敌意，但是它没有。”
“？”
几名玩家下意识看了眼仍旧挂在楼梯扶手上用怨毒眼神盯着宋瑜的人头，又看了眼自信满满的宋瑜。
——姐姐，说这句话之前，你能不能先回头看看，人家杨女士的眼神要是能化作刀，你现在已经被扎成刺猬了！
没有理会玩家们古怪的眼神，宋瑜捏着下颚沉思，“不仅是杨女士，这间别墅里的所有鬼魂都对我没有敌意。”
自从她进入副本以来，就在四处寻找带有血条的东西，但是现在她已经找遍了整间别墅，硬是一个血条都没找出来。
亏她这局难得拿到了一把像样的武器，这个副本里的血条boss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