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锒铛入狱了
一旁的王全听了程霜的话，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平时我看你也是一个明白人，怎么现在却说出来这样的糊涂话，你是皇上的奴才，你的主子只有皇上一个人，皇上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是了，要是人人都感念别人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恩情的话，这皇上身边岂不是要乱套了。”
程霜听后僵在了原地，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凤烨看着程霜，许久都没有说话。
程霜咬牙，在地上郑重的磕了一个头。
“皇上，这件事情，是奴才该死，奴才不该瞒着皇上和殿下，擅自做这些事情，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厚爱，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
唐冶沉声说道，“程霜，朕自以为朕对你其实不算差，自打你入宫以来，有很多事情，朕不是不知道，只是朕选择了相信你，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可是你却把朕当成了傻子。”
程霜闻言，缓缓直起了身子，定定的看向凤烨。
“皇上，既然如此，奴才能问皇上几个问题么。”
凤烨静静的看着她，算是默认。
“皇上您说舐犊情深，奴才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程霜顿了顿说道，“奴才错就错在，以为皇上是不清楚这宁王妃到底是被谁所害，不清楚大殿下犯下的过错，可是奴才却忘记了，皇子犯法，是不会和庶民同罪的，一个宁王妃，不过是宁王妃而已，只是一个女人，她是别人的女儿，是别人的妻子，可是作为她自己，没有任何的价值。一个宁王妃死了，死不足惜，还有很多人会成为下一个宁王妃，而大殿下，只有一个，所以皇上即便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凤烨平淡的看着她，像是默认了程霜的话一样。
只是程霜嘴角忽尔泛起一抹冷笑，看和凤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奴才就要斗胆问皇上一句，舐犊情深，您可还记得，四殿下？”
凤烨的眉眼顿时冷冽了起来。
“皇上，这几个皇子内斗，您在一旁看的不说有十分的明白，可是却也不是全然不知的，四殿下当年为何在淮扬地区被迫徘徊半年之久，这次四殿下没有回来，其中究竟是有什么猫腻，您心里难道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啪！
凤烨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
“你放肆，你是在质问朕么？”
程霜梗着脖子，倔强的看着凤烨，久久不说话。
王全赶忙上前，跪在凤烨的跟前，连声说着皇上赎罪。
凤烨怒气冲冲的看着程霜，咬牙说道，“你这是在给四皇子鸣不平？”
程霜沉声说道，“奴才只是不明白而已，一样的都是皇子，为何陛下您会厚此薄彼，难道，四皇子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皇上，你是仁君，但是却说不上是一位慈父。”
凤烨几步上前，咬牙看着程霜，后者却一直抬着头，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好一会儿，凤烨长舒一口气，认真的看着程霜，问道。
“你知道，朕最喜欢的一个孩子是谁么？”
一旁的王全闻言，也不由的抬起了头。
“是凤羽国。”
……
凤烨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的看着眼前的空地，那是刚才程霜所在的地方。
王全折返回来，看着凤烨，躬身行礼，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人处理好了？”
王全点头，“已经关起来了，倒是没有说什么。”
凤烨冷笑一声。
“还要说什么？”
凤烨手指轻轻的点在桌面上，半晌抬眼对王全说道。
“这些天，给朕盯好了这些人，尤其是太后和皇后，还有前朝的那几个老东西。”
王全点了点头。
“皇上放心。”
“有凤昭的消息了吗？”
王全回到，“回皇上的话，还没有，四皇子彻底的在鹿鸣镇消失了。”
凤烨冷笑一声。
“老四是个能沉得住气的，这些年，就连朕都差点被他给骗了。继续找，记住，最重要的是把淮扬那边给朕看好了，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王全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秦府。
秦沐雨正坐在院子里看书，身上的玲珑玉佩随着他躺倒的姿势倒向一边，难得的慵懒模样。
秦沐阳低头走了进来，见到秦沐雨的样子，沉声说道。
“你总是一副世外谪仙的模样，叫人好生羡慕。”
秦沐雨抬眼看了秦沐阳一眼，将手里的书顺势搁在了一旁，缓缓站了起来。
秦沐阳挥挥手，“我只是路过，坐着就是了，这里也没有别人，不必拘什么兄长之礼。”
秦沐雨闻言缓缓坐了下来，提起一旁的茶水，给秦沐阳也倒了一杯。
“兄长突然前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儿要说的。”
秦沐阳转头看着和自己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同父同母的兄弟，只觉得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人人都说，秦家是世代的辅臣，得秦家就可得天下，可是我倒是觉得，这句话有一个大前提。”
秦沐雨只是低着头，神色淡淡的，没有什么话。
“那就是，先要分清，这秦家，究竟是谁的秦家。”
秦沐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将杯子搁在了桌子上，不咸不淡的说道，“秦家就是秦家，哪有什么谁的秦家。”
“那是以前，秦家几代都是单传，偏偏在我们这里有了两个儿子，秦家自然就要分支了。”
秦沐雨闻言说道，“不过是天下人的一句戏言罢了，兄长不必当真。”
秦沐阳忽然凑上前，几乎抵着秦沐雨的脸，神色严肃的说道，“我要是认真了呢。”
“您是兄长，要说秦家，自然是兄长的秦家了。”
秦沐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那种平淡的模样，却叫秦沐阳更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问你一句，雨儿，你打算和你的亲哥哥，作对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兄长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聪明人，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傻，你跟随凤昭多年，以为我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