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绝望的死者
“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的调查就到这里为止。淼淼暂时就交还个李组长了。”韩昀没等于淼淼说话,率先说道:“明天我就不去警局了,你来我那报道。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说完韩昀转身想要离开,又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对李铁云说:“你可以去翻翻楚蓉案,发现她尸体的地方附近应该有个废弃的厂房,如果猜得没错,那里应该就是白敬被害时的第一现场。”
韩昀独自离开泓霖山水城,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开走时,他透过窗户看见李铁云跟于淼淼等人也从小区内走了出来。
到达租住的小区,韩昀在附近找了家餐馆,点了碗面简单填饱肚子,这才回到楼上。
冷清的家,韩昀并未在客厅停留,而是直接进入到了工作间,然后把房门反锁。一整面黑板墙,韩昀擦掉昨晚写下的字,然后把董行、白敬、王璐、吴楠、王梦仙、楚蓉等名字写了上去,又将每个人在此次凶杀案中所扮演的角色全部整理出来。
紧接着韩昀退后两步,站在黑板墙前,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了董行在外私自手术的那个旧楼,已凶手的角度模拟了整场谋杀。先前韩昀猜测凶手可能跟董行认识,但如今他改变了想法,或许他们之间并不相识。
如果凶手真的是为楚蓉报仇,楚蓉既然是董行的第一个助手,那她肯定有旧楼的钥匙。所以凶手想要搞到钥匙很容易,他可以先藏匿在旧楼呢,客厅只有一个手术台,和几个放药品的小柜子,藏个大活人的话有困难,所以加入是凶手提前进入到了旧楼,就只能藏在卧室。
摆放着两个病床的卧室,凶手躲藏在里面,等董行开门进屋时,趁其不备将其捂晕,然后将其捆绑在手术台上等着董行醒来。
“你是谁?想干什么?”韩昀的思绪又替换成了被害人董行。当被迷晕的董行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手术台上,而面前站着一个陌生人,一定会这样问。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空荡荡的工作室内,面对着黑板墙站着的韩昀恶狠狠地说了句。
凶手目标明确,就是奔着杀了董行来的,所以不会给他过多说话的机会。董行应该没有叫喊,如果有,虽然那栋旧楼住的都是老人,也应该能听见些许动静。凶手用抹布堵住了董行的嘴。法医报告上的确在董行口中发现了属于抹布的碎屑组织。
堵住董行的嘴,避免他叫喊,凶手拿起手术刀,开始割董行的肚子。手术刀很快,凶手并未用来,只是轻轻的划开了一层。鲜血顺着伤口流淌出来。董行应该是能看见这一切的,他亲眼看见凶手在自己肚子上划了一刀,然后又在原伤口上划得更深些。
血越涌越多,董行也越来越绝望。生命垂危,凶手摘掉了堵在董行嘴上的抹布,此时的董行,纵使有心求助高喊,也已没了力气。
“求求……求求你……不要……杀我。”韩昀模仿绝望中的董行,用很虚弱的声音说。
凶手并不理会这种求助,继续拿着手术刀,划着伤口。原本很浅的伤口,经过了无数刀后越来越深。董行已经无力求助,更无力抬头去看肚子上越来越深的伤口,只能绝望地躺在手术台上,等待着最后一刻死亡的降临。伴随着最后一刀被割开,肚子上的肉瞬间翻开,里面的脏器肉眼可见,董行也咽下了他的最后一口气。
董行断气,凶手挑断董行肚子里的肠子,然后将写着数字‘0’的卡片卷起来,塞进了肠子里,接着不紧不慢地擦干净手术刀,将其放回到原位离开。
警方的证物列表里,没有董行的手机,也没有吴楠的手机。看样子两部手机都已被凶手拿走,或是扔到了别处?韩昀不解的是,如果是为楚蓉报仇,凶手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还是说这个方向是错的?凶手杀人另有其目的?
思绪里在旧楼内的韩昀,看着身前躺在手术台上死去的董行,突然听见身后有喘息声。他猛的转头,发现房间角落站着秦响,他一脸邪笑。从思绪里跳出来,韩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于淼淼打来的。
电话接起,于淼淼率先说道:“李组长调出了楚蓉案,已经派人过去找当年白敬绑架楚蓉的那个厂房了。还有就是我刚才看了楚蓉档案,这个女人是两年前离的婚,也就是跟董行搞私情时,她也有自己的家庭。而且楚蓉有个儿子,现在已经上大学了。我特意打电话去他所在的大学咨询,最近这段时间,他在学校内,并未外出。所以替楚蓉报仇的人应该不是她的儿子。”
“她还有没有别的亲人?”韩昀询问。
“跟丈夫离婚,儿子在大学,父母双亡,应该没别的亲人了。”于淼淼回答。
“你联系一下楚蓉的丈夫,询问下离婚原因。她丈夫应该对妻子很了解,还有没有关系特别要好的亲人或者朋友,一问便知。”韩昀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你调查下一个叫陈义的人,今年五十岁。”
“这人是谁?”于淼淼不解地询问。
“之前在旧楼,就是董行死亡现场卧室的柜子里,我看过一张化验单,上面写着的名字是陈义。我也不清楚这个人是否跟董行被杀有关,总之……查查吧。”韩昀说完将电话挂断,再次看向黑板墙,拿起粉笔在旁边写下了陈义的名字,然后在名字后打了个问号。
不仅是陈义,收到第三张卡片的王璐,跟董行、白敬间,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呢?这样想着,韩昀找到苏末的微信,按下语音说道:“明早相同时间,还是那个咖啡厅,我想见见王璐。”
语音发出去不到一分钟,苏末便回了过来,说了句“好的,到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