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比试第章突生变故
主持长老宣布比试规则:“参加比试之人,随身不得携带武器以及除秘宝信物之外的有可能作弊的物品。
领先之人将秘宝信物放于阵眼上,阵眼所处实景中的阵法即解,需放信物之人立即重新布阵,以阻挡同试者入阵。
后来之人在短香燃尽之时仍未破阵进入阵眼取代之前的领先者,即为比试输方。”
陈师爷在过阵门时,暗暗的施了一个障眼法,将贴于衣袖内侧的布袋隐了去。
负责比试者检查的都是支系弟子,术法虽高深,却远不及像陈师爷这种已达先天境的直系弟子。
这也是众人的不传之秘,通常术法高深之人都会通过障眼法携带一些辅助破阵的物品进阵的。
但障眼法也只能屏蔽一些软质的小物什,大一点的如匕首、书籍之类的就无法屏蔽了,最多是单页的阵法图解这类的。
但能使用障眼法的,术法通常都已达幻境,根本不懈于还需照着阵法图来破阵。
而在陈氏秘阵中,阵法图根本用不上,因为八十一个阵法随机抽取的。
而八十一阵流传下来的却只有一个大阵的图样。
像陈师爷这样把一个大活人带进去更是不可能的。
在陈家,上至历任家主下至各位长老都没见识过,更不会相信世间还乾坤袋这样的神奇之物。
就算乾坤袋掉落在他们脚边,他们也会一只脚踩踏袋子而过。
只因袋子太普通了,普通的连农家妇人也不会用来当钱袋用。
街上的乞丐见了,也只能用来擦流出来的鼻涕,然后扔掉。
因此,谁也不知陈师爷会有这样一个宝物,不仅把一个活人带进了阵法,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也全带了进去。
五个比试者入阵后,便自行分开,找到自己要破的第一个阵。
陈师爷参加过两次比试了,算是老熟人,自然在选阵时就选的最难的。
场中观看之人,通过八位长老用术法幻化出来的凸镜,可以清楚的观看到,阵中之人的行进情况。
却听不见实景中的人声,风声等。
阵中之人能看到的只有眼前的场景,听到的也只有场景中的声音。
各比试之人都被隔离于不同的实景中,哪怕外面观台上发生打斗也是看不见,听不见的。
假若施法的八位长老遇到突发情况,不幸遇害,迫使阵法中断,那在阵中参加比试的人就会留在所处的实境之中。
这些实景有远,也有近,近的好说,大不了寻着出来的路坐车或走路回来。
而远的,远到别的大陆或洲,那就有点惨了,没个半年或几年还回不来。
所幸陈家人自小都有手艺傍身,可以边当算命先生也游历着回来,不至于受饿挨冻。
长老们为何会选这么远的地方做为实景呢?
长老与长老之间也有暗自比较与较劲的时候,表面上大家都和平相处,但私下都代表着各方势力。
运用来布阵的实景越奇幻,越少人知晓,那布出来的阵法就越难破解,可以突显自己的术法修为高深。
陈师爷到达阵眼时,观台上的香才燃了三分之一。
他运用天眼探查了阵眼周围,可以藏人的地方,没有发现有藏匿之人。
他的衣袖宽大,一探手将玉蟾取出,屁眼朝着阵眼伸了过去,他用传音之法与藏于太虚幻境中的夏建国沟通。
告诉夏建国阵眼之中的机括形状,夏建国则根据机括形状与玉蟾的机关进行对应组合。
陈师爷按照夏建国给的每一个步骤将玉蟾慢慢地旋转进了阵眼机括中。
阵法停止了运转,他挥动了双手准备布下新阵。
突然耳旁掠过一阵轻不可察的劲风,也幸好他双眼失明后,双耳听力变的非常灵敏,能听清方圆五里的声音。
可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双手刚结了一个卦阵,就算听到有异响,也反应不过来。
眼睁睁看见一个飞爪一样物体被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线连着,飞向阵眼中的玉蟾。
陈师爷墨镜后的双目圆睁,目眦欲裂。
就在飞爪的尖端正要触及到玉蟾时,一颗石头从斜面飞来,击在了飞爪上,使飞抓失了准头,往玉蟾的旁边落去,抓了个空。
暗中使用飞爪之人见扑了个空,想立即收回飞爪。
陈师爷见状,探出手去,将飞爪抓到手中,想扯断连在飞爪上的细线。
怎奈细线不知是何材质所做,坚韧无比,且回弹的力量巨大。
陈师爷只觉手指上一痛,松开手,指上已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处为青色,流出来的血立马变成了黑色。
飞爪的线上涂有毒汁。
不待他多想,一颗药丸弾入了他口中,定睛一看,是他二弟。
原来,刚才是陈师爷的二弟及时赶到,用石子将飞爪打偏了,才保住了玉蟾。
又见他手指上伤口的症状,立刻知道了中了毒,掏出随身的解毒药丸弹入他口中。
药丸并不能立即解毒,但能稳住毒不能扩散。
突然又是几阵风声从他们身后响起,陈师爷第一反应,就是想取回玉蟾。
他二弟移动身法挡在了他背后,边出抵挡飞过来的暗器,边出声制止他。
“大哥,不能取回信物,取回了你就全功尽气了,快快安心布阵,我来抵挡。”
陈师爷相信他二弟的武技,得到了他姥爷的真传,在冥羽洲也是排在十大高手之列的。
陈师爷不再管手指上的伤,也不管身后是何种情况,沉下心来开始布阵。
他要用阵法来抵挡偷袭而来的暗器,还有其它参加比试的人。
只因这一场比试,他不能输,更不可以输。
汗珠在一颗的往下掉,随着他运气,身体里的毒快压制不住了。
终于,布阵完成,实景又变的迷幻起来,云雾都汇聚到了这里。
背后的响动声没有了,阵法与机关开始了重新的运转。
陈师爷体内的毒已冲破了最后防线,开始随着经脉往心脏处涌去。
“这次真的是完了,看来要死于阵中了。”陈师爷暗叫不好。
他转头过去找他二弟,只见他二弟正手捂着左臂坐于地上,背靠在一棵树干上。
指缝中流出来的血液是青黑色的,他也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