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罗灿的秘密
看到这一幕，孙杨一下子懵住了。罗灿好好的怎么会被抓到这里呢？所有的一切都是非人之力能够操控的，方志强他们又怎么能找到破绽呢？难道说罗灿犯了别的事？千想万想，孙杨就没想到罗灿是前来自首的。
“杨子，你来了啊？”方志强看到孙杨来了，站在门口发起呆来，知道一切十分迷惑，示意郭涛他们继续，自己站了起来，准备引孙杨去自己的办公室，详细谈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孙杨并没有动，用下巴指了指罗灿，迷惑的问。
罗灿在听到方志强喊杨子时，就知道是自己表哥来了，身子明显的颤了颤，语速中断了片刻又接上了，整个过程中并没有回过头来和孙杨打招呼。
“去我办公室谈谈吧！”方志强面子上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想好怎么宽慰孙杨，打算请他进去好好聊聊这件事，顺便了解一下孙杨到底知道多少，有没有可以帮到他的。
“咱俩谈的时间多的是，不差这一刻，我想他一定和这几宗案子有关系吧？”孙杨看出方志强心中的想法，本不打算拂他的面子，可是这些情况还是想让罗灿自己亲口说出来。
“嗯！他是来自首的！”方志强看出了孙杨的疑惑，十分肯定的回道。
“方队长，我能不能先和他谈谈？”孙杨脸色有些不好看，客气的请求。
“当然可以！”方志强一愣，这样子的孙杨让他吓了一跳，完全像个陌生人。
罗灿听到孙杨要和自己谈谈，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十分淡定的笑容，什么也没说。
看到如此沉静淡定的罗灿，孙杨感觉自己心酸的很，他的样子分明是看透生死了，不然脸上是不会有这么淡定表情的。孙杨顿了顿，没有说什么，拧过头去，眼角湿润，一颗泪珠悄然的滑落嘴角，滋润着嘴唇居然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方志强知道孙杨此刻的心情肯定十分难受，也没多说什么。对着薛丽娟几人示意了一下，孟小徽拿出钥匙，打开了罗灿手上的手铐，然后把他带到了一间空屋子里。孙杨从桌子上顺手拿过录音笔，也跟了进去。
两人在屋子里沉默着，谁也没说话，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罗灿无声的流着泪，孙杨面对着窗户，紧闭着眼睛，脑子里满是小时候俩人追逐打闹的情形。
“表哥，我想你一定去了我家，对吧？那些东西也都看到了吧？一定对我十分失望吧？”良久，罗灿深呼一口气，擦去脸上的泪水，稳定了一下情绪，带着歉意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大姨，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些人的亲人，我愿意为此事负责，希望表哥能照顾好我的爸爸妈妈！”
“先不说这些，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杨稳了稳情绪，脸色变得舒缓些，转过身来，直视着罗灿，想明白事情的经过。
“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一提到事情的开始，罗灿还是忍不住满腔怒火，咬牙切齿的说，“你还记的我爷爷去世前怎么说的吗？”
“嗯！”孙杨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下，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爷爷走的时候交代，想完完整整的与奶奶合坟，不愿火化。”罗灿流着泪，想起了爷爷和奶奶，声音有些激动，“经过村委会的办理，使爷爷的遗体免遭火焚，可是这帮畜生到处转悠时，发现爷爷的坟是新的，又得知没有火化，趁着我家里没人，悄悄地挖了爷爷的坟墓，还要点燃爷爷的棺木，要不是村里人发现的早，及时的制止了他们的行动，想想这些如何让爷爷的在天之灵得到瞑目呢？表哥，你想必不知道这些吧？爷爷可是把我从小看大的啊，这口气怎么能够咽得下去？这件事到现在我父亲都不晓得，老妈瞒得死死的。”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孙杨吃惊的很，对于这种事情居然一点也不清楚。
“就在爷爷去世后一个月，老爸刚走不久。”罗灿嘴巴翘翘，想笑却没笑出来，有些无奈又有些难过，继而转成了气愤，“他们这样做难道天理能容吗？”
孙杨没有说话，这件事给他的震惊十分大，真没想到朗朗乾坤升平世界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你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准备报复的吗？”了解到事情原由后，孙杨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
“那时候是想报复他们的，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也就没办法为爷爷报仇了。后来我认识了达珠，没想到她居然是苗族大巫的后代，得知我的一些想法后，耐不住我死缠烂打的纠缠，就教了我一些巫术，直到请来的九天玄玉猫之灵，她才知道我的怨恨是多么的深。”罗灿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眼睛像要喷出火来，咬着牙道，“为此我选择不去找工作，四下里转悠，期待能碰上他们，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可是老天爷像是跟我开玩笑一样，总是让我遇不上他们，事情总是一拖再拖，直到大姨夫去世那天，我害怕这些畜生们来闹事，可心里又期待着他们过来，只有那样我才能报的爷爷的暴尸之仇。结果，他们果然来了，也就是那一刻起，我与玄猫的契约正式成立了，它为我所用，我却要帮他选择九个人罪恶的灵魂，恰恰就选中了他们，从那一刻起，复仇正式开始了。”
“那天的那些喜鹊是你招来的吗？”回忆着那天的一系列怪事，孙杨还有些余悸，要是让父亲的丧事搞砸了，说不定自己弄做出什么举动，不一定比罗灿心软。
“不，那不是我弄的，也不是猫灵弄的！我对此也不明白！”罗灿摇了摇头，对于遮天蔽日的喜鹊群表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你又怎么对他们动手的？难不成当天你就对他们都下了蛊？”孙杨继续问。
“这就是达珠的高明之处了。达珠教给的这套巫术，恰恰也符合了玄猫的意愿，她送给我九个小纸人，每个小纸人都有我下的蛊毒或者让他们死去的诅咒，而这九个小纸人也早已经焚烧在姨夫的坟前了。只有借助魂灵之气才能激发这些，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之后，马上会启动另一个，直到九人全部结束生命。当然，还要借助玄猫的力量，才能这么完美！”说到这些，罗灿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又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写在脸上，说话的语气也显得痛快些。
孙杨突然感觉，在一起一块长大的表弟有些陌生了，他强忍着心中的痛，继续问道：“难道你没想过一旦失败，自己所要遭受的反噬吗？”
“呵呵，这或许就是冲动的惩罚吧！”罗灿笑的很无力，有些无助的道，“刚开始，满是报复的快感，那种感觉就像能掌天控地一样爽，可是过后冷静下来后，心里一直不踏实，睡觉也睡不好了，达珠说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住脚步，我一直没放在心上，这段日子也吃了不少苦头，那次反噬要不是有达珠和玄猫，我真可能挂了。”
“哪次？”孙杨担心的问。
“就是去敦煌那次，没想到表哥的能力越来越强了！”罗灿笑了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夸赞道。
“唉，这哪里是破案啊，也不是和什么玄猫斗法，分明是你我表兄弟之间在生死搏斗。”孙杨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的埋怨道。
“我也不想这样的！其实苏荃死了之后，我就有收手的意思，可是我与玄猫之间的契约不允许，我违反在前就会遭到猫灵的噬主，那是经过天地证明的！”罗灿略显疲惫和无奈的道，“何况有些时候，不是我愿意去做的，随着玄猫收集的灵魂之力加强，他就能多修炼出一条尾巴，到九条尾巴全部修炼出后，就能自由自在的行走于世间，也会成为我的守护神。”
“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自古就有‘狗忠臣，猫奸臣’的说法，这么多年来，猫都没有被人类完全的驯化，更何况它是猫类之灵，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保护你？”孙杨听罗灿这么一说，觉得有些可笑，有感觉自己作为表哥没有尽到义务，有些自责的道，“都怪表哥没有早点告诉你，天地循环自有定数，这些东西用来害人违背了自然规律，所以才被称为邪术，是浩然正气所不允许存在的，即便当时赢得胜利，总有一天会遭到天劫的。”
“表哥，我知道错了！可是，已经晚了！”罗灿满带悔意，懊恼的说。
“亡羊补牢，不一定晚啊！”孙杨双手搭在了罗灿的肩上，投以鼓励的眼神，鼓舞道，“表哥会帮你度过这些难关的！”
“表哥，你不知道玄猫的厉害，上古时期，十二生肖中因为老鼠作弊导致玄猫没有成神，它把这一切归罪到天庭用人不严，反下了天庭，后来派了龙王的九个儿子合力擒住了它。”罗灿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它就是因为那次受伤，一直到现在也没痊愈，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找到这么个疗伤法，用九个恶人的魂力抵抗龙王九子的法力，借以恢复功力。合该我和他有缘，只召唤了一次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