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知根知底的对手
思想单纯的人和别人交流,认为人除了黑就是白,思想到了一定层次,见得多了,就知道人除了黑跟白,还有灰色,风影就是这一类人。
灰色地带的人,黑跟白都不愿意过多接触,但又不得不接触,距离只看自己的把控。
深夜,风影洗浴后正准备睡觉,楚雨珏打开了卧室门,“处理完了,一个不留!”
风影点了点头,张帆死了,这样江轩那边就得直接和那边的人交涉,以前没粮食了可以让张帆去打马虎眼,现在没粮该怎么办呢?
明天就是传染性感冒的第五天,身体还没有自愈的人自然会因为之前安排老黑传出去的谣言而动摇,去相信这不是普通感冒。
而明天,这么大的压力下,就是和江轩谈判的时候了,感冒我能治,吃的我也有,想到这里,风影安心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风影,我是军事基地的军长江轩,我看你实力不错还有担当,要不和我混?”
“军队里面风气就是这样,末世嘛,别那么拘谨,他们也只是用劳动力来兑换他们需要的食物。”
“王武的死就是一场意外,这点的确是军方探查不周,才导致他白白牺牲,可我们也说了可能会遇见未知的生物,他也没反对安排啊!”
“风影,这段时间感谢你帮基地做的贡献,如今上头的领导下来了,你的科技很不错,所以避免科技会流入到再生感染体手里,还是请你死在这里吧!”
“你身边那个王姓保姆已经在你的饭食里下了药,别挣扎了,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我是不会出手的!”
“不!”风影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大喊了一声,把隔壁的老黑和王玲也给吵醒,还以为有什么情况,纷纷来到风影的卧室查看。
了解过后,只是风影做了个噩梦,他们也就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
风影也没心思入睡,离开了卧室,进入浴室中,花洒喷射出的水拍打着风影刚刚出了冷汗的身躯,冲洗着他的疲惫和压力。
“梦到了以前的事情呢。”风影自言自语道,上一世,自己得知一切的前因后果可为时已晚,要不是有重生的机会,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紧握着双拳,眼里仇恨的怒火迸发,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给江轩喘息的机会,他要用江轩引以为傲的手段来将他击垮。
次日,清晨,传染性病毒的第五天,许多人因为谣言的原因加上还没有自愈迹象的感冒,弄的每天都不在状态,人心惶惶生怕是什么致命的病毒。
一连三天都没有人愿意五斤面粉换一片感冒药,直到第四天,总算有人忍不住,想要换上一片,可那天风影交代了不给外面兑换的话,而现在是第五天,也就是要一斤糖才能兑换的物价了。
摊位前,一群人指着风影脸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嘴里的口水毫无遮拦的喷溅。
“昨天找你你不在,今天就涨价?!”
“你说过又怎么样,今天你只能算第四天,快点给我换!”
“小伙子,你可别欺人太甚,这也不是你的摊子,我看你和我们大家都是人类现在才好好的和你说话,不然,哼,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的再生感染体负责看守摊子,保障安全问题,人类说的话他们有怒气,可林芸交代过,关于摊位的事情风影是最高指挥,没他的命令绝对不能惹是生非,所以才强忍着脾气。
风影并没有理会这些人,他们是不敢动手的,而自己,正等着江轩的到来,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来这求一批药回去的,这样能守住自己部队的凝聚力。
张帆死亡的信息也该传到他耳朵里了,只要有这批药物,就能收纳张帆的部队,成为他的力量,所以,江轩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眼前这些士兵,换不起根本没必要和他们聊,而且嘴里讲着关爱难民,真是这样的话,能不知道自己昨天给难民免费发放吗?说到底,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点风影并不意外。
左腿搭在桌上,右腿搭在坐腿上,半躺靠着沙发,香烟一支接一支的点燃,这些人当中不可能没有吸烟的,风影特地只抽一半,不熄灭就丢到地上,特意丢的离那些士兵近一些。
要的就是你想抽,你又为了脸面不敢捡。
“江轩军长有令,请风影进府邸见面,有要事商量!”一个士兵小跑到风影面前敬了个礼说道。
风影点了点头,等了好久总算是等到了江轩的邀请,走之前,把地上还没熄灭的香烟当着那些人的面踩灭,反复在鞋底碾压,把还有烟草的部分弄烂,无法捡起来抽。
“你们也不知道把烟头给弄灭了,着火怎么办?”风影走之前留下这么一句话,把部分烟民给气了个半死。
府邸内,江轩和风影对立而坐,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都在打量着对方。
江轩已经和林芸谈过了,他在谈话的时候一直分析林芸的表情包括肢体动作,还有问到特殊问题时候的眼神是否飘忽不定,这些东西结合到一块,江轩确定了,感冒药是风影的,不是再生部队的,而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和这个人有关。
奈何自己没有证据,传染性感冒在基地蔓延,再生部队没有人染病,就是因为服用了感冒药,此刻已经猜到风影想要自己来收下这批药的意图,可他没办法,只要稳住军心,他就还是军长。
好一会,江轩叹了口气,这次真的碰到对手了,“我希望兑换这些感冒药,大批量,你给个实在价吧。”
风影点了点头,可接下来的话让江轩冷汗直流。
“江轩军长,你和人单聊的时候得坦诚点,你左胸的钢笔,这张桌子右侧摆放的笔筒和左边书架那本没有书名的簿子,全都是录音装置!”
说完这段话,风影声若蚊吟的补充了一句,“我对你要是一点都不了解,我能来这和你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