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常沙老九门?
鹧鸪哨见云霆对于四大盗墓门派如此了解,还以为他是其中之一,却没想到恰恰相反。
虽然有些失望,但鹧鸪哨却并未小觑。
他看出这三人都是高手,尤其是那个白发女人,令他看不透。
云霆腰间那把唐刀,从外形来看以龙纹所铸,材质工艺都不是现代技术可以铸造的,并非寻常武器。
陈皮虽最为普通,但一身杀气毫不掩饰,身上的土腥味浓重,想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这位是我师兄陈皮。”
云霆侧身一让,露出两人,介绍道:“白月魁。”
鹧鸪哨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随后同样将自己身后的两人介绍了一番。
“这位是我师弟老洋人,还有卸岭的红姑娘。”
两伙人简单认识了一番,云霆提议道:“既然在此相遇,便是缘分。”
“我请三位共饮一番如何?”
闻言。
鹧鸪哨眼眸微抬,隐晦的看了一眼墙角处的竹篓,略微思索。
“既然云兄弟邀请,那就却之不恭了。”
片刻后。
客房的中央处,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桌面上摆满了菜肴。
以云霆和鹧鸪哨为首,其余四人落坐两边。
“师兄,把咱们带的酒拿出来,今天我要与搬山魁首畅饮。”
听到云霆的话,陈皮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从随身包裹里面取出一个不大的酒坛。
酒坛椭圆,坛口被红布覆盖。
酒坛还未开封,在取出来的那一刻,鹧鸪哨便敏锐的闻到了一丝浓郁酒香。
尽管他平时不怎么喝酒,但识物的本领还是有的。
这一缕酒香让他意识到这坛酒绝对不凡。
“少喝点儿,我就带了这么一坛。”
陈皮抱怨了一句后,便摘下红布。
下一刻。
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客房里都充满了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肺腑。
除了云霆三人的神色较为平静外,鹧鸪哨三人则是陷入一阵沉迷。
虽未真正饮酒,但闻到酒香已经半醉半醒、如痴如醉。
“哇,这是什么酒,酒香如此浓重。”老洋人眼睛一亮,忍不住惊叹道。
红姑娘也惊讶的说道:“这酒香我从未闻过,当是世间少有的美酒。”
陈皮端起酒坛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随后略微心疼的重新将酒坛封好。
值得注意的是,白月魁面前的碗中依旧是清水,她不喝酒。
云霆端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道:“鹧鸪哨兄弟,可识得此酒吗?”
此时,鹧鸪哨看着酒碗中清澈见底的酒泉,不禁暗自思索了片刻。
随后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云霆,道:“此酒酒质清亮,窖香浓郁,未曾饮下却让人如痴如醉,莫非是有“仙酒”之誉的杜康酒?”
搬山一脉下墓无数,曾经就遇到过一个嗜酒如命的墓主。
而在他的墓中就有关于杜康酒的记载,只可惜年代过远文献记载早已模糊,酒坛也破裂不堪,但那股残留的酒香,却让鹧鸪哨至今都记忆犹新。
鹧鸪哨此言一出,老洋人和红姑娘顿时目惊口呆。
杜康酒?
杜康酒是华夏历史名酒,因杜康始造而得名,有“贡酒”、“仙酒”之誉。
历代墨客文人与它结下不解之缘,常以诗咏酒,以酒酿诗,诗增酒意,酒助诗兴,觥筹交错,华章汗牛。
魏武帝曹操曾赋诗:“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诗圣杜甫云:“杜康频劳劝,张梨不外求。”
吸引了古今内外无数名人对它讴歌赞颂。
然而,后来这种流芳千古的美酒,早已销声匿迹,连它的酿造方法也失传。
如今云霆等人拿出此酒,实属令人震惊不已。
“啪啪啪~”
云霆轻鼓双掌,颔首笑道:“鹧鸪哨兄弟果然见识不凡,此酒正是有仙酒之誉的,杜康酒。”
“今天能遇到搬山魁首,又遇卸岭中人,实属缘分,配上此酒不是正好吗?”
“来,咱们共饮一碗。”
云霆端起酒碗敬向众人。
鹧鸪哨等人在短暂的震惊后,端起酒碗回敬,随口迫不及待的品尝了一口。
白月魁虽不喝酒,但同样以清水带之。
一口下肚,鹧鸪哨等人心中震撼不已。
此酒甘绵纯净,烈而不暴,回味悠长,且饮后不上头。
小抿一口,满嘴留香,杜康酒名不虚传。
就连平时不经常喝酒的鹧鸪哨都想喝第二碗了。
“云兄弟如此厚待,实在感激不尽。”
酒过三巡,酒坛下半。
鹧鸪哨的脸色微红,已经有了醉意,但没有完全喝醉。
他知道不能再喝了,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听云兄弟刚才所言,不知云兄弟来自老九门的哪一门?”
鹧鸪哨为寻雮尘珠常年行走于江湖,走南闯北,自然知晓一些各地门派、势力分布。
而这老九门虽然不及盗墓四大门派,但在常沙一代颇具影响力,他自然听说过。
云霆淡定的放下酒碗,轻声道:“上三门,师从二月红。”
话音刚落,还不待鹧鸪哨有所反应,只听红姑娘突然急迫道:
“可是常沙花鼓戏名角,老九门二当家,戏子二月红?!”
云霆诧异一笑,“正是家师。”
他没想到红姑娘对于师父二月红竟如此了解,难道她认识师父?
可他跟随师父多年,却从未听师父提起过认识卸岭中人。
鹧鸪哨疑惑的看向红姑娘,“你认识?”
红姑娘脸上惊喜之色依旧,她摇了摇头,随后缓缓对众人说道:“算是吧,我之前曾有幸听二爷唱过戏,二爷的戏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戏。”
“尤其是那首百戏曲”
注视着红姑娘那滔滔不绝的样子,云霆苦笑。
没想到啊,卸岭红姑娘竟然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迷妹。
经红姑娘一番添油加醋的介绍,鹧鸪哨和老洋人对于云霆等人的来历也算是有了具体了解。
红姑娘问道:“云兄弟,不知二爷现在还唱戏吗?”
她曾经对于二爷的戏非常痴迷,就算只听过一场戏,但她对于二月红是敬佩的,同时心中还期盼着能够再次听二爷唱戏。
话到此处。
云霆和陈皮不禁对视了一眼,暗自叹息。
“不瞒红姑娘。”
“我师父自从师娘病重后就很少唱戏了,每日忧愁不止,整个人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