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胖子老板
等看清我的样貌之后，对方的兴趣大减，“想要什么自己选，都在店里了。”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黄纸朱砂。”
老板肥胖的身子一顿，打量了我两眼，懒洋洋指了一个方向，“有啊，那边放着呢。”
我倒是没气恼老板的态度，自顾去那边找。
拿起一张黄纸看了两眼，又薄又粗糙，这玩意用来上厕所都嫌弃剌屁股。
放下黄纸，又看了一眼边上的朱砂，又懵了，这个是工业颜料吧？
“老板，你这是唬人呢？”我有点怨念的往胖子老板那边瞥了一眼。
“哎呦？你不是那些在逗音上看主播后，想着买点玩吗？”
胖子老板微微来了点兴趣，转身又拿了一些黄纸出来，看着倒是光滑了不少。
我确实无语，“老板，别闹，我要的是真货。”
胖子老板又看了我好几眼，“你真要？”
我挑眉，“难道我说的还不清楚？”
“黄纸我这里有三个档位，基本款，轻奢款，还有典藏款，朱砂也是一样，你想要什么样的？”
确认是个识货的，胖子老板也开始介绍了。
“你每种都拿个样本我看看。”名称挺糊弄人的，就不知道实体什么样。
胖子老板没多言，转身进了里头，没一会儿就拿着些东西出来。
东西果然比外头糊弄人的好不少，我才拿起来，就能感觉到上头透露的非凡。
依次看了三种黄纸，还有朱砂，我也有了想法，“老板，这些都怎么卖？”
“黄纸基础款十块钱一张，轻奢一百，典藏一千，朱砂基础五百，轻奢两千，典藏五千。”
“你抢钱啊！”我没忍住惊呼出声。
家里疼我，平时的零花钱也不少，可是这一千一张的黄纸，真的天价了。
胖子老板显然早有准备，“我这点童叟无欺，制符的黄纸制作工艺很麻烦的，现在外头到处都是人工经济林，材料也难得，你要觉得贵可以不买。”
他显然也是看出了，眼前这丫头不是什么大客户。
所以兴趣也不是很大，想来是知道一些道家的事情，来买点玩的。
我咬着牙，没有黄纸朱砂做载体，我就没办法学习制符。
看了那书里的东西，我这会儿是真有些心痒痒的。
更何况怎么样我都是要学的，不为别的，只为保命。
“便宜点。”
胖子老板那胖乎乎的脸上，一双小眼睛咕噜噜的转悠，“我这小本经营，没有办法再便宜的。”
我见状便知道，这胖子老板是拿捏自己了。
没有说话，扭头就往外走，胖子老板见状连忙叫住，“诶，丫头你别走啊，虽然说没法便宜，可是我们还有其他的可以谈的。”
“我没钱。”见着胖子老板拦住去路，我直接摊手。
“没钱我们可以谈其他的，你先告诉叔，你买这个是你用还是帮人买？”
胖子老板那肥硕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看得我一阵恶寒，心思一转，“给我师父买的，不过我也想着弄几张画着玩，但是太贵了。”
“你师父是茅山的人？你也会画？”胖子老板的语气明显急切了两分。
我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这老板好像有事啊。
想了想自己的口袋，又看了一眼那符篆，眼珠子一转，“会啊，不信我给你画一张？”
几分钟之后，胖子老板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驱邪平安符。
“丫头，要不你这符篆给我，我给你便宜两百块行不行？”
声音里是难以压抑的震颤。
“两百？你这黄纸都卖一百了。”
为了能够白得一次练习机会，我都是直接拿轻奢款的。
“我当结个善缘，你今天在这里买的东西，我给你八折，再送你两张轻奢黄纸，真的不能少了，这是最便宜的了。”
胖子老板想了一下，咬牙给了我个优惠。
最后在胖子老板心疼的目光中，我拿了两张典藏黄纸，两张轻奢款，跟十张基本款，还有一盒朱砂离开。
就这么点东西，已经花了将近一千，心疼了一秒自己的零花钱。
离开纸扎铺没多久，准备上公交车，突然听见一阵哭声，从边上的小公园传来。
我瞥了一眼，眸子瞬间瞪大，那边有一阵阵黑雾翻涌，与昨晚在山道看到的一样。
我瞬间就紧张起来，下意识就抓紧了刚拿到的黄纸。
我是跟江里闹别扭跑出来的，万一那黑雾又是冲着我来的怎么办。
刚好公交这时候来了，我抬脚就上了车，迫切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视线不自觉又看向公园那边，有人惊呼，应该不是找我的。
一分钟后，我蹲在公交站牌，将从杂志铺买的东西拿出来，凝神静气，脑海里破魔符，再睁眼快速下笔，胳膊很沉，好像有什么助力，我咬牙，强行画下去，结果那张黄纸直接就自燃了。
“失败了吗？”
我喃喃一句，抿唇又拿了一张，结果还是自燃了。
连续报废了五张之后，终于成功了一张破魔符。
成功了一张之后，我整个人好像都通畅了，最后十张基础黄纸全部用完，我拿到了三张破魔符，一张驱邪安神符。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忍着疲惫，收拾东西就往那公园跑。
随着我靠近，那黑雾看着也越发明显。
从一个小池塘里传来的。
靠近便见到一个鬼影正拖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往水里沉。
水鬼找替身！
瞬间我就有了一种想扭头跑的冲动，可是看着被拖下去的男孩，我咬牙，抓紧手中的符篆。
“孽障！还不快住手！”
拖这孩子下水的水鬼，因为我的一声呵斥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嗅到了什么美味一般，直接松开了手上的小男孩，在水里翻涌。
只是它被限制在池塘无法离开，突然它的声音变得缥缈，紧接着变成了我外婆的样子，冲着我招手。
“囡囡，你过来啊，到婆婆这里。”
我身子一僵，这些鬼有毛病，怎么一个个都喜欢用我外婆骗我。
有些生气，我看了一眼周围，直接在边上捡了一块石头缠着一张破魔符，朝着水鬼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