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火葬场收费标准
“没勇气开枪就别掏出来!如果我真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这会的你早就因公殉职了。”
稀里哗啦一顿操作,一把制式手枪,眨眼间居然被张三拆成了无数个细小零件。
将一大把零件交还给脸色煞白的魏国涛后,张三这才满脸鄙夷地再次开口道:“最近家里死人没有?知不知道一个骨灰盒,现在卖多少钱?”
“……”
你家才死人呢!
魏国涛那个气啊!
自己技不如人,确实斗不过你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可是,你也不能好端端咒我们家出死人吧?
这年头如此太平盛世,怎么可能好端端死人呢?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眼见听完自己的话后,魏国涛非但不吭声,反而还是满脸的不服气,张三也懒得和这个生活在天堂的人再多说半句废话了,而是随便扯起一个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反手就是“啪”的一记响亮耳光:“别装死了,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敢说谎,我当场割了你的舌头!”
“这位大佬,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
“停!!!要是再敢背台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好的,大佬!我不背台词了!大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别的也懒得问,你就跟这位一直生活在和谐社会的老警官说一说,现在火葬一个人,一共要多少钱!说得详细一点!”
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赵有粮身为资深的火葬场工作人员,他哪里能不知道火葬场的收费标准?
看来,自己这条舌头,算是保住了。
于是,赵有粮这位资深的火葬场工作人员,便开始滔滔不绝得给魏国梁讲解起了火葬场里的各种收费。
“我们这个火葬场,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们这里光是焚化炉就分三个档次。”
“最普通的焚化炉,一次使用费用是270元,高档焚化炉是600元,豪华焚化炉是2000元!”
“你要问我具体有什么不同,嘿嘿,不好意思,我没死过,所以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更贵的焚化炉,尸体被烧的时候更痛快吧!”
好么,这俏皮话刚一说出口,他就感觉自己脊背一阵发凉。
不用看他都能猜到,肯定是某位煞星嫌弃自己嘴碎了。
所以,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赵有粮就再一次开口道:“其实,说句实在的,焚化炉的使用费,和其他项目比起来,还算是实惠的。”
“我们火葬场的收费项目,除了火化费以外,还有500元的遗体接送费。”
“遗体如果当天不能火化,每天还得交200元的额外寄存费。”
“还有就是火化前的告别厅租赁费,也要1500元。”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赚钱的大头!”
“最赚钱的,还得数死者的寿衣和骨灰盒了!”
“寿衣我们也分了普通、高档、豪华三个档次。”
“普通寿衣2000元,高档寿衣5000元,豪华寿衣9999元!”
“千万可别被寿衣的价格吓到了!”
“这才哪跟哪啊!”
“骨灰盒的价格,可是要比寿衣贵多了!”
“目前我们火葬场最便宜的木质骨灰盒,一个就要9999元!”
“而更高级的陶瓷骨灰盒,则要19980元!”
“甚至,这样的骨灰盒还不是最贵的!”
“我们火葬场最贵的骨灰盒,那可是用金丝楠木手工制作而成的,售价39800元!”
“是不是觉得贵的离谱?贵就对了!要是阿猫阿狗都能买得起这样的骨灰盒,那有钱的老板们还怎么能彰显他们高人一等的身份呢?!”
说到最后,这位资深火葬场工作人员当真是说嗨了。
完全把魏国梁这位城北派出所的副所长,当成了火葬场的潜在客户。
而魏副所长呢?
这会也是听得越来越心惊,越来越震撼。
老实说,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承包s市的火葬场很赚钱。
要是殡葬行业不赚钱,那个孔庆西,又是何德何能,短短几年时间就能晋升为s市十大富豪之一。
但是,听完眼前这位火葬场资深员工的陈述后,魏国梁的内心,却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身为城北派出所的副所长,他平时一直都和普通老百姓打成一片。
所以,他很清楚,现如今的老百姓,每个月的真实收入究竟有几个钢镚。
s市火葬场开设的初衷,完完全全都是为了方便老百姓啊!
希望老百姓能通过火葬场,积极参与“土葬改火葬”的上级政策,既方便又省钱得将自己的亲人送走,少搞些乱花钱的封建迷信。
现在可倒好,老百姓火葬一次,非但没有比原来土葬省钱,甚至还更加费钱了。
这不就是本末倒置,寒了老百姓的心嘛!
眼见听完火葬场工作人员的话后,城北派出所的魏副所长一直沉默不语,一旁的赵刚索性大着胆子,自顾自开口道:“这位警官,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如果可以,我也想当一辈子听话懂事的好老百姓。”
“可是……可是这些黑心的资本家,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我父亲的尸体,滞留在火葬场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了啊!”
“就因为我倾家荡产都买不起他们那价值9999元的骨灰盒,所以,他们就不给我的父亲火化!”
“还说什么火葬场有规定,如果不买骨灰盒,就休想在他们这里火化!”
“我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农民工,实在是惹不起他们,所以才打电话给张三兄弟的。”
“张三兄弟可是个大好人!”
“他之所以出手教训这些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那是在给我出一口恶气啊!”
“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等我的父亲火化结束,我这就跟你们回警察局接受调查,你们就别再为难张三兄弟了。”
你眼瞎啊?
是我在为难张三吗?
是他张三,在为难我啊!
魏国梁有句肺腑之言,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口。
不过,这会的他算是看明白了。
原来,一切的导火索,并不是张三恃强凌弱,而是又有个为富不仁的有钱人,惹张大爷生气了。
呃,为什么要说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