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死亡（二）
听到夜启明自言自语后，江馨兰也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这件事和冯氏集团有关么？难道他们会在自己的地盘抛尸？那也太不明智了。”
“还不清楚，不过可能性确实不大。”，夜启明顺着梯子，从集装箱上爬了下来，“对了，你听说过冯泉么？”
“冯泉什么人？冯氏集团的人么？没听说过，需要调查一下么？”
“不必了，琉璃说过，根本没有冯泉这个人，她应该不会出错，可能只是我被骗了而已，看来以后得没事看看新闻了。”
“你居然还有被骗的时候？”
“哪那么多废话。”，夜启明走向侧面的楼梯，打算到二楼的房间检查一下，“那冯盛山你总认识吧。”
“那是当然。”，江馨兰跟着在夜启明后面，“那可是冯氏集团的董事长，本市首富。”
“那他前段时间出什么事了么？”，夜启明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二楼，趴在房间窗户的玻璃上，看向房间内部，里面似乎是废弃的办公室，已经空空如也。
“没听说啊，这个用查么？”，江馨兰也学着夜启明，用手挡在眼睛周围，紧贴在玻璃上，试图看清房间内都有些什么。
“这个查查吧，没准会有用。”，说罢，夜启明叹了口气，双手扶在护栏上，探头巡视整个工厂。工厂的构造十分简单，长方形的厂房，地面到棚顶大概四层楼高度，工厂一头是正门，可以完全打开，另一头只有一个小门作为后门。刚来的时候，从外面看上去，像是个工厂，但此刻已然得知，这里只剩一个空壳，地点还如此偏僻，除了两侧二楼有一些空房间外，中间就是一大片空地，此时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集装箱。
两人又四处查看了一番，除了尸体所在的集装箱外，其余的都是上着锁的，要等警员处理完现场后再解决，毕竟暴力破开可能会破坏现场。
而其他地方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便返回了侦探社。
“为什么不是回警局呢？”，江馨兰接过林哲递过来的咖啡杯说了声谢谢，然后看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夜启明。
“警局待着不自在啊。”，夜启明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而且目前这个案子，在拿到鉴定科的报告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如果能让凶手觉得警方破不了案，那就更好了。等着下一次行凶时再抓，会容易很多。”
“你的意思是，这是连环杀人案？难道还会有新的受害者？”
夜启明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江馨兰，“唉，你什么时候能稍微聪明点呢，总不能每次都要我来解释吧。”
江馨兰抿了抿嘴，低头看着手里的咖啡。
“我没别的意思啊，你看你，哎。”，夜启明叹了口气，两脚一使劲，坐了起来，继续说道，“你想啊，8组接管的碎尸案，陈警官能电话打给你，明显他知道你和我在一块，就是让你说给我听的，既然能找到我这，就意味着这个案子不是正常的案子。而且就单从案子的角度出发，凶手有能力将死者尸体直接撕碎，那也就完全可以做到毁尸灭迹，为什么又要这么麻烦去抛尸，然后故意让人发现呢？还记得李x力碎尸案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过的么？”
“凶手想要表达什么？或者必须这样做？”
“是的。”，夜启明摸着下巴，继续说道，“但是现在凶手想要表达什么，咱们全然不知，无从下手，只能等鉴定报告。如果假设凶手必须这么做，站在凶手的角度思考的话，一，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碎尸抛尸。二，抛尸地点是如何选择的。三，以点外卖的方式让警方发现尸体，这个方法很有问题。”
江馨兰和林哲听的聚精会神，夜启明抬头看向二人，“你俩的脑袋真是一点都不动啊。”
林哲笑着说道，“我又不负责这个案子，就是随便听听，我去给你们冲咖啡。”，说着，偷偷怼了一下江馨兰，然后转身走向厨房。江馨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尴尬的傻笑。
“行吧。”，夜启明无奈的捂着脸，摇了摇头，“首先，为什么碎尸抛尸还不清楚，得等报告或其他线索。其次，地点的选择能看出，凶手知道抛尸三天也不会有人发现，说明凶手很熟悉这个地方，这可能是个突破口，但具体的也得等报告。最后，凶手能打电话指定某个商家订外卖”
江馨兰恍然大悟，“说明凶手认识这个商家！”
夜启明一脸诧异的看着江馨兰，继续说道，“嗯，极有可能，但是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查到。所以，现在就是等报告出来，然后顺着厂房这条线查查看，还有尸体上的那个粘液，我觉得会有意外惊喜。”
转眼间，两个小时过去了，夜启明因为之前的事和未愈合的伤，感到十分的疲倦，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林哲也贴心的拿了个毯子给夜启明盖上，随后坐到了江馨兰旁边。
而此时，江馨兰的手机也收到了鉴定科传过来的报告，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叫醒夜启明时，林哲轻声说道，“虽然琉璃已经帮他加快愈合伤口，但副作用还是挺大的，让他歇会吧。”
江馨兰也长出了一口气，缓缓放下紧握在手里的手机，“我总觉得，他如果只是因为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就要置身于这些危险的怪事之中，未免也太不幸了。”
“小跟班，有些事你可能理解错了。首先，干我们这行，能力强不强是次要的，主要是靠脑袋，所以你看，我脑袋没那么好使，能力再与众不同，也只能留在办公室做辅助工作。其次，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至于原因嘛他母亲的情况是一方面，毕竟这种委托都比较赚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林哲还没把话说完，夜启明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却因为腰间的伤，又立刻痛苦的将胳膊收了回来，随后看向坐在对面窃窃私语的二人。
“你还是问他自己吧。”，林哲说完，拿着已经空掉的咖啡杯，笑着走开了。